碌曲县城归属临潭,位于青藏高原东边缘,是甘、青、川三省交界处,北边是夏河,东边是卓尼,西南是玛曲,西连青海省果洛,南边是四川若尔盖,白龙江就发源于这里的郎木寺。洮河在县城东边流过,形成天然屏障。
九爷和茶娜率领骑兵团直奔碌曲县城而来。但是到了洮河边却发起了愁。原来洮河上的一座浮桥被马忠义派人毁掉了,战马和武器无法过河。洮河边上有一个村庄,叫白莲村,村里的藏汉族群众来往于县城和村子经常用牛皮筏子和羊皮筏子。
九爷和茶娜骑马并排看着百姓用筏子来回运东西。
九爷忽然灵机一动。
“你说要是四五个筏子连在一起,可不可以把战马和重武器运过去?”
茶娜其实也一直在思考着怎样过河,被九爷一提醒,忽然醒悟了过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就这么办。”茶娜高兴的说。
两个人立刻安排几位藏族营长去村子里解决筏子的问题。
其实,藏区群众早就盼着解放军来呢,一听要帮解放军过河,村民们积极踊跃的把自家的筏子贡献出来,一下子扎了几十个四连筏。
有了筏子,马屁、轻重机枪和迫击炮等武器就都顺利的过到了对岸。
马忠义在碌曲县城的守军分为三股力量。第一部分马得胜和戎日东率领,日夜巡逻,坚守城池。另外一部分由马良率领在城南外驻扎,作为策应。最后一部分是马忠义本人,重点周围城西,扼守碌曲跟青海的联系通道,也是确保自己的后路不出问题。
在望远镜里看到大队人马已经兵临城下了,戎日东紧张起来,他以往的作战方式都是乘对方立足未稳,简单开几枪就派骑兵冲杀过去,往往取得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这次也不例外,他看到解放军正在渡河,立刻向马得胜汇报,要求带兵打个突然袭击。但是,马得胜因为马忠义和马良的分兵政策,正在生气,他拒绝了戎日东的要求,恨恨的说。
“想让老子当炮灰,想得美,他们俩一个往西、一个往南,随时准备逃跑,留下老子给他们卖命,老子可没那么傻,这次就按兵不动,坚守不出,我看谁有办法。”马得胜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这点经验是有的,一眼就看穿了马忠义的企图。
“那您说怎么办?外面的队伍我看只是先头,如果大部队来了,咱们这还不就坐以待毙吗?”戎日东焦急的问。
“有办法,你去把成立能找出来的那些男男女女都给我压着在队伍前头,我看他们敢开枪?如果他们向前进攻,你就用高音喇叭告诉他们,如果开枪或者进攻一步,我们就杀一个人,他们不是号称老百姓的部队吗?”马得胜阴森森的说。
“是!我这就去办!”戎日东答应着退出了马得胜的指挥部。
戎日东一边走一边心里犯嘀咕,这么做也太损了点。
县城里能拿枪的男子都被马家军早就杀光了,现在还有各族群众也就不到1000人了,其中大部分还是当地的回族居多,藏民都躲到夏河的拉卜楞寺等地了。戎日东抓了一些回族、东乡、裕固等族的老弱妇孺,押到阵地前头,用枪逼着他们。
九爷和茶娜等队伍全都过了洮河,整顿完毕后正准备带队进攻,忽然接到报告,县城外一批老百姓被枪顶着站在前面。
九爷和茶娜在高处用望远镜一看,果然是这样。
“马家军真是禽兽不如!”茶娜气得骂了起来。
“这是孤注一掷的做法,说明他们在争取时间,肯定在其他方向会有动作。”九爷这些日子跟着解放军将官们训练和打仗,学习了不好战略思想。
“那你是什么意思?”茶娜忽然机警问。
“他们这么做,而不是直接派骑兵过来冲杀,这根他们以往的作战方法不同,说明内部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无心恋战了,这种做法是一种拖延战术,没准他们正准备向青海逃跑呢?”九爷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你的意思呢?”茶娜又问。
“咱们也分兵,你在这跟他先耗着时间,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打的,我们也不必着急进攻。我带队迂回到西边,那里应该有重兵,那里肯定有仗可打!”九爷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好!我也觉得应该分兵,只是你一定要小心!”茶娜深情的看了一眼九爷。
“放心吧!”九爷说着回到自己藏兵队伍,立刻安排起来。
马忠义一直没有听到枪炮声,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奇怪听说****已经度过洮河来到而来碌曲,却迟迟没有听见交战的动静。
从东边洮河边上骑兵一路绕北往西杀来,九爷告诉大家一定要快,我们来一个反其道而行之,用马家军的招对法马家军,乘马家军没想到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
马忠义听不到战斗的声音,心里直打鼓,难道是马得胜这家伙投降了,他拿起电话询问情况。
马得胜没好声气的跟他说发牢骚。
“这帮****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很多民团,根本不是正规军,你怕个啥?不打,是因为老子把老百姓赶到前头了,他们敢开枪吗?”
“你呀!这么做可不成,这样会被人打黑枪的!”马忠义知道马家军的队伍里也有很多其他民族的战士,如果过分虐杀百姓,会引起这些民族的士兵仇恨马家军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乱子。
“横竖都是个死,怕个**!”马得胜不管不顾的说。
“好!好!好!由你去吧!”马忠义也没办法,只好悻悻的挂了电话。
骑兵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九爷的骑兵队伍就到了西边,果然看见西边队伍在城外有营地,九爷一声令下,这些藏兵爆发出了整耳欲聋的吼声,他们带着对马家军刻骨的仇恨,冲杀了过去。
还在休整状态下的马家军因为没有听到交战声,个个都很放松。再加上都是马忠义的亲信,知道早晚要撤离碌曲到西宁去,这几千人无心恋战,根本没有防备。待到站岗放哨的听到大队的马蹄阵的声音时,这才紧张了起来,赶紧报警。但是一切已经晚了,九爷带领的藏兵骑手们可以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过来的。
带着多年的仇恨和先进的武器装备,藏兵的战斗力在此刻明显的要高于马家军。
仓促应战的马忠义部还没来及反击,就已经被冲击为四五个部分,相互不连着,彼此没照应,指挥陷入瘫痪。相反,藏兵却按照训练的阵型,将马家军分割包围在五个角落,而藏兵却以中心为总调度,将外围五个区域从里向外形成包围之势,就跟下围棋一样,藏兵的所有字都连成一片,就像伸出五个手指的手一样,中间是一体,向哪边使劲都可以。这样被分割成五部分的马家军尽管以往的威风再强大,在九爷的这支藏兵骑兵队伍面前一下子失去了优势。首尾不能相顾,左右没有了照应,被九爷的队伍一阵砍瓜切菜,短枪近打。九爷在训练骑兵时根据近距离作战的需求,特意在在武器装备方面向司令员提出了要求,结果王震司令员特别喜爱九爷和茶娜的这种真性情,一下子就调拨了2000支盒子炮,这种威力大、一次能装50发子弹的手枪非常适合骑兵近距离作战,对于马家军的杀伤力是最大的。九爷亲自冲锋,他不用马刀,直接双手都是五十响,左右开弓,杀得马家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区区1000多人的藏兵,居然很快就把马忠义的5000人马打散了。
一开始就有些惊弓之鸟的马忠义在自己的阵地上遭遇攻击后,根本没有来得及组织反击,队伍就乱了,他连滚带爬的提前就开始往安全的地方撤退。藏兵按照训练好的战术,对待马家军时直接插入到马家军的最中间,然后同时向五个方向向外扩大冲击面。结果,从五个方向被挤压出来的马家军只有一个方向可以退后,其他方向全是藏兵。于是在抗击了一阵感到已经难以招架的马家军开始纷纷逃窜。又逃回县城报信的,有向北逃窜的,有向南投奔马良防区的,还有的跟着马忠义的指挥部直接疯狂的向青海果洛地区逃窜。
这边九爷的队伍开始激战以后,马得胜听到交战的枪声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西边很可能就要丢失,马忠义本来就在城外,如果弃城而逃,自己就会被解放军瓮中捉鳖。
马得胜命令出城的守军不要交战马上往回撤,确保城区防范。
说时迟那时快,茶娜看见马家军有回撤的迹象,马上下令冲击,带领早已红了眼的藏兵扑了过来。马家军跑的时候可不像刚才把老百姓放前头,他们丢下刚才抓来的老百姓,自顾自的往城里跑。后面的老百姓听到解放军的骑兵杀过来了,局一哄而散,让出了一块开阔地,把马家军的后背真好留给了茶娜的藏骑兵。茶娜一声“打”字刚喊出口,就见1000把盒子炮同时向着背朝藏兵的马家军开火。可怜驰骋多年的西北马家军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狼狈败仗,5000多人的骑兵队伍还没跑回县城就损失了大半。茶娜带领部队掩杀过来,直接追进碌曲县城,横冲直撞,左右开枪,手起刀落,势不可挡。马家军的骑兵进了县城没有爱草原上那样的条件使用马刀,很多人下马开始巷战,但是藏兵却用五十响不管三七二十一,见马家军就开枪,这些还想拼战刀的马家军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与此同时,西侧九爷也带队杀了进来。城里马得胜组织手里的去10000万名马家军准备决一死战,可是召集队伍的时候,却发现将近一多半的人马都不见了。马得胜气的暴跳如雷,后来副官告诉他,这些人都悄悄的出了南门找马良去了。
马得胜无耐之下,收拾剩下的不到3000人马,跟藏兵打起了巷战。
这时候河边拥有重武器装备的机动营开进了县城,大批的迫击炮和重机枪架了起来,对准马家军的工事一阵猛攻猛打。习惯运动战的马家军根本不擅长阵地战,不一会这些离不开马的士兵就背着步枪上马跑了。
马得胜终于看到恶劣树倒猢狲散的场面,还没怎么打,守军就变成了逃兵,他自己用枪顶着戎日东的脑袋,逼着他坚守阵地。
戎日东哭诉着无可奈何。
“您别怪我啊!您看腿长在别人身上,您也瞧见了,这帮家伙根本不愿意在阵地上死战,但凡能找到马的都跑散了,估计这会子功夫都出城了,我看咱也撤吧!”
“啪啪!”两声枪响,马得胜现场毙了戎日东。
阵地上的马家军士兵吓坏了,有几个刚想端着枪逃跑,被这两枪又给打了回来。
马得胜亲自组织战斗。
炮击炮的声音。
重机枪的交叉声。
战斗异常的激烈,藏兵这边也死伤很多。
就在双方胶着状态的时候,马家军的后方突然乱了,忽然枪声大作起来。
九爷和茶娜分别在阵地上还不知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见马家军的士兵们开始纷纷的撤退逃跑了。
这边九爷和茶娜组织藏兵冲出阵地穷追猛打。
大概也就是半个多小时,想打马家军也找不到了。
九爷和茶娜奇怪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组织藏兵继续搜寻马家军,依然保持战斗的警惕状态。
这时候前方侦察兵回来报。
“刚才马家军发生了内讧,现在有人带着马得胜的人头要来投诚。”
“太好了!马上让他来。”九爷高兴的说。
果然,十几个马家军的骑兵拎着一个人脑袋来到了九爷跟前。
九爷身边有认识马得胜的,上前辨认,告诉九爷这就是马得胜。
九爷跟这几个投诚的马家军仔细询问,原来他们不是回族,刚才他们把所有不是回族的马家军士兵召集在一起,把马得胜杀了,把他的队伍也赶跑了,现在这些愿意投诚起义的士兵一共有七八百人,都在城南外等着呢。
九爷和茶娜一商量,带队伍到了城南,果然看见一大批人员牵着马站在地上,一大堆马刀和枪支堆在地上,跟个小山一样。
九爷和茶娜放心的点了点头,顺利的收编了这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