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闹......”一侧目,瞥到城墙边一群人,江如萱的好奇心又被撩拨,也没了闲情继续这个话题。转身抓住步歌的手,奔向那处。
初春的生机已然掩不住残留的寒意,不得联想到冬这风华犹存的存在,犹如官人家里雍容的妻妾,不变的金袄银褂,乍一看无一丝华贵。
何言“吹面不寒杨柳风”?步歌只觉无数凛冽爬满她的脸庞,好容易止了步,不及喘息,抬眸时忽的怔住,那阵寒意趁虚而入窜进心房。
江南七纹竹所做宣纸,纸面素白,仿佛能吞食阳光,让所看人的眉眼都沾染上东君所赋的温暖味道。纸上画一女子,眉细如柳,眸灿如阳,肤白胜雪,齿如含贝,单是一瞥就驻于心间。
光芒束束,衬得那画中仙更为逼真,与倾城容色交汇,让人生出错觉。好似那人正款款迈向人间,不禁生出些欲膜拜的敬仰和欲歌颂的期待。
如那篇名纸上无有“通缉”二字,则更为养眼;
如那娇俏之人不是步歌,则为最佳。
初看到,江如萱和步歌一瞬脸色煞白,好似望的不是画,而是爬满心壁的斑驳。那画上泾渭分明的黑白,皆是墨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