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苦到如此程度,江如萱有些悲戚。
饭后,步歌收拾桌子。根本没有什么残羹剩饭,本就不多的食物被三人瓜分得一干二净。步云见江如萱伫立在院中,恐她着凉,连唤她进屋。
江如萱走进屋中,有些无趣。忽然瞥见柜上有几本书,便走近,拿起。其中有本书江如萱知道,是隐居女诗人花凉的诗篇《错念》。江如萱翻了翻,图画生动,内容详实,是本好书,市价应该不低。
她不禁诧异,步家穷困,甚至连饮食都只能将就,何来此等好书。正巧步歌忙完进屋,就询问了句。
步歌神色一僵,道:“捡来的,根本不值钱,如萱你看它做什么?”说罢上前欲拿过此书,江如萱一转身,未让她拿去。
“不可能!此书无论文学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极高,而且纸张细腻,内容充实,在城心没有个两三千钱绝对买不到!”凭着近十年的鉴宝经验,江如萱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肯定的语气惊到了步歌。她抬起头,喟叹道:“实不相瞒,本人有个远房亲戚,很有些钱,此书便是由他相赠。”
“远房亲戚?”
“对,姓朱,是个县令。”
“可......”江如萱不解,道:“既是县令,家境应很殷实吧,为何不给你们些物质帮助呢?”
步歌道:“我们怎样,与他何干?”
“不是有着血缘关系?”
“那又怎样?这样的老爷,那个不是花钱如水?他那些钱,还是留给他的家眷挥霍吧!”步歌死死盯着一处,轻言:“若不是这层关系,他怎会对我们有一丝眷顾。前些年断了联系,各级现在早已将我们这两个亲戚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