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在脸上,光线透过眼皮射入瞳孔,绚烂,却又让人受不了。耳边传来一声声动物的声音,有鸭,有鹅,有牛,有驴,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可又听不清在说什么,也听不懂是什么。于海觉得奇怪,广州这座连人都拥挤的地方怎么会有动物的声音?那狭窄的出租屋内怎么会有阳光?单人间怎么会有人在说话?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鬼压身。于海理所当然的想着,鬼压身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自己放松,之后就会醒来。但这次却没有,阳光,声音,听不懂的语言还在。于海猛然起身,睁开双眼,他居然睡在地上,是一片黄土,有农田,有家畜,还有皮肤黝黑,身材矮小,消瘦,驼背,散发着“特殊”味道的人们。几个好事的老农围着他,看着这个皮肤白净,微胖,一脸蒙圈的年轻人。
于海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叫了几声,吓到了几个围着他的老农,掐了自己,会疼,不是在做梦。老农们对着于海哈哈大笑,像在看傻子一样,在老农们的眼中,只有大户人家的傻儿子才会这样白净,一脸蒙圈的样子。在加上于海的一身短裤短袖,还没穿鞋的样子,十足的大户人家的傻子样。
于海问了旁边的人,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没人听懂,又换了粤语,英语,撇脚闽南语依然没人懂。于海直接躺在地上,闭着眼,这一定是还在梦中。老农们认为于海是个傻子,纷纷散去田里劳作。
炙热的阳光让于海受不了,热,渴。起身站起来,对着劳作的老农要水喝,可是语音不通,只能比划着喝水的动作。一个农妇会意了,拿起田边上的陶罐向于海走来。陶罐,这是于海老家腌咸菜用的啊,还有那盖在陶罐上的碗,黑底土黄边,那个糙,划得嘴唇生疼。两碗水下肚后,舒服了许多。农妇向于海指了指前面的路,叽叽歪歪的说着话,于海听不懂,但能猜出,前面一定是比这更好的地方。于海正想往前走时,自己脚上没穿鞋,黄土沙子路,扎得脚疼。打了打眼拿水给他喝的农妇,也是没有穿鞋,望了望田里劳作的农民们,只有少数几个穿着草鞋。于海知道,说了,眼前这些老农们也不懂,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中国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穿越了?于海带着这几个问题,迷迷糊糊的往前走,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脚底生疼,不得不停下来扫掉脚底的沙子,踉踉跄跄的走着。
终于,前面有个大石碑,还有个亭子,于海兴奋的跑过去。因为这很有可能能告诉他这是什么地方。
大石碑上写的是苍南县三个大字,石碑旁边的亭子的木质结构的,五根柱子,五角向上勾起,亭顶五面的木栏雕花,彩绘,十分精美。尽管已经年代久远,那历史的印记在木头上透发出的是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精湛的艺术。这个在现代一定是文物啊,而且在这黄土路上,应该早就被人偷去卖了。于海心里点低,至少他知道这是哪里,结合前面那些老农,这里的淳朴和样子应该不是现代社会。难道真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