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和卢晨凡两人打算带家丁出去练枪,这练枪本是麻烦事,也有些危险,不了卢艳箐死活要跟着去,两人拗不过她只好让她跟着。可是这卢晨凡还不知道去哪里练枪,县城四周都是农田,都是人。前后都有土匪,这枪声都能引来土匪,县上又有柳飞的民团。卢晨凡只能边走边想,带着一伙人四处游荡。卢艳箐很是生气,看这不着调的哥哥,怎么是好。卢艳箐也喜欢打枪,她之前在上海时就去过手枪俱乐部,看着同学打枪很是羡慕,可是自己却没有机会打枪。这次打枪她一定要好好的打一次。
三人带着家丁走了许久,卢艳箐不耐烦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逛大街吗?耍我是吧?”
“大小姐,我们怎么感耍你,你可是英明神武的大小姐啊。”于海开完笑的说到。
“闭上你的嘴,你肚子里打什么歪主意,带我家的人和枪出来,有何居心。”卢艳箐生气的说到,狠狠的盯着卢晨凡。可这卢晨凡若无其事的走着,也不开口说话。又过了许久,到了惠通河的上游,半月山的山脚下。
卢晨凡看着于海说到“这怎么样?”
于海环顾四周看了看,“还行就这吧。你不是说这上面是马匪的地界吗?有没有马匪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没有吧。这马不能爬山吧。”
“有也不怕他们,我们这十几条枪也不是盖的。”卢艳箐说到。
于海招呼着家丁集合起来打算给他们讲解枪支的结构,又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好讲的。于海想了想,问“你们谁识字的?举下手。”十几个人中只有两个人会,于海有点失望,当也觉得对,这个年代是这样,能识字的人没几个。即使识字的识没几个。于海打算先教他们两个,让其他人观摩。
于海也不知道怎么讲,说什么。只好从枪头说到枪尾,好些名称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但是几个关键部位还是说对的,讲了好一会,卢晨凡四处寻寻腻腻的找乐子。卢艳箐最认真还不时的比划着。看于海讲得头头是道,卢艳箐有点对于海刮目相看,这人肚子里还有点货,还能为他们卢家做点贡献。
终于到射击环节,卢艳箐有些兴奋。可是于海偏偏不让她开枪,故意拖起来,先是持枪动作,要一个一个的指导,站姿要一个一个的矫正,三点一线要练到看成一条线。其实都是于海故意要拖着,让卢艳箐吃吃苦头。可这卢艳箐忍不住了,自己就放一枪,放一枪倒是没什么,但是这一枪。把卢艳箐的肩膀震脱臼了。这一下把卢晨凡和于海吓了一大跳。家丁们也纷纷起来,生怕大小姐有什么事,卢艳箐也疼得直哭,表面上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底子还是女子,没有男人那种刚毅和坚韧。
于海见卢艳箐只是脱臼,马上叫两个家丁背卢艳箐回去,可这卢艳箐死活不肯回去,一定要看完他们打枪,提防着于海,拍这人和枪都被于海掠去。卢晨凡乘卢艳箐不注意,拉着手用力一甩,卢艳箐一声惨叫,差点要晕过去,一脚提到于海的屁股上,活生生的给于海开了个菊花。没想到居然复位了,卢艳箐手能动了。卢艳箐高兴的抱着哥哥卢晨凡跳,惊奇的问:“哥,你怎么会治脱臼啊,也不跟我说一下,疼死我了。”
“我只是随便甩一下。我不会治脱臼,我看大夫都是随便扭,我也就跟他学了。”卢晨凡说道。没想到这卢艳箐没有生气也没有抱怨,又拿起枪打了起来,响起了第二枪。卢艳箐太兴奋了,众家丁也拍了马屁起来,使劲的鼓掌。这边倒是兴奋的鼓掌,但是有三个被派出来巡山的小喽啰倒是被吓了不轻,枪声一响立马爬到地上,头都不敢抬。
这三人本来只是地痞流氓,只会骗吃骗喝,真正遇到事只会溜之大吉,欺弱凌小是他们的专长,他们上山做土匪也是纯属骗吃骗喝,拍拍马屁,摇摇旗。不成想被老大派出来巡山,而且这第一次巡山就遇到打枪的。吓得尿都要出来,想回去通报又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带了多少家伙事。回去没法交代。听着枪声没了,三人慢慢抬起头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自己吃一枪。而这边于海教会了两个识字的,就让他们两人去教另外十多个。自己和卢晨凡两人躺在草地上看着他们讲解练枪。卢艳箐呢,哈哈哈,那个兴奋,在一旁看怎么教,生怕他们教错了。没一会,一人一枪放了起来,没想有几个人居然打中了。于海又让他们在打一枪确定不是蒙的,这几个人都中了,两发两中,不错啊,可以培养。那三个小喽啰,被这镇枪响吓得三人都尿了。不敢抬起头来。
三个小喽啰不敢抬起头来,这土匪老大却是硬茬子,听闻远处有枪声,马上派出了五个探子出来看看。是什么人在打枪,又来了土匪还是有人有在劫道,还是官兵剿匪,或是土匪火拼。百姓太少,土匪太多,路过山脚下的钱财不能让其他人掠了去。这五人顺着枪声,一路寻找。
于海看天时已经不早了,便和卢晨凡商量着带着家丁们回去。免得太晚让卢添义担心。卢晨凡觉得有道理,便让家丁们收起枪,打道回府。那三个小喽啰,见许久没有枪声才慢慢抬起头,看看。大大的叹了口气,三人商量怎么回去和老大交代。而后来派出的五人却一路寻找,在山上飞跑。
于海他们一行人刚走没多久就被五人土匪喽啰发现,领头的土匪见着十几个人有十多条枪,而且这十多条枪都还成色还不错,还有个女人。看着一行人不像是打枪的,色心一起。就像试试。要是能把这女的带上山那可就能升官发财啊。五人商量着从背后袭击,放黑枪。便悄悄的追到于海他们后面,不成想,五人枪法太烂,第一枪都放空了,没人中枪,反而暴露了。于海马上喊道找掩护,无奈家丁不知道什么掩护,直接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只有他和卢晨凡知道靠到大石头后面。卢艳箐吓得腿软了,也趴着地上。情况危急,卢晨凡跑过去脱起卢艳箐,往石头后面躲,于海喊起家丁都躲到石头后面,只有几个胆子大的家丁敢起来跑到石头后面。无奈这五个土匪枪法太烂,枪枪放空。于海用脚勾到离他身边不远的一支枪,立马翻身拉起枪栓,另一个家丁,也拉起枪栓转身瞄准家丁,三点一线,扣动扳机,一个土匪倒下,于海也扣动扳机,子弹从土匪的肩膀上去了,于海打偏了。几个胆子大的家丁也加入了反击中,突然间枪声突起,没一会五个家丁都死了。
于海和卢晨凡都吓到了,在石头后面大口的喘气,他们都没杀过人,这几枪打下来心理压力都很大。腿都有点发软。于海定了定神,带着两个家丁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五个家丁,每一步都很小心,百米的地方走了快要五分钟,当靠近着五人时,发现已经死了。弹孔都把肉撕烂了,这汉阳造随烂,可是在这短距离的杀伤力却不容小视。于海整个胃都在翻滚,脸色发青,立马吐了。卢晨凡见他们三人没事便带着其余家丁赶上。看眼前这五个死人,卢晨凡也胃不舒服,脸上发青,整个人蒙了,呆呆的不会动。所有人都不好,卢艳箐还躲在石头后面,双脚无力站不起来。
于海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这一阵枪声会引来附近的土匪马匪,要是他们不马上走,都得死在这里。于海说到“他们都是土匪,死有余辜,我们是在替天行道。斩奸除恶。”自己下去忍着收了五个小喽啰的枪,没想到这五个小土匪,居然都是带着短枪,而却子弹还不少。一个家丁见状,脱了衣服给于海包子弹满满的一包,怪沉重的。于海招呼着快点走,又吩咐两个家丁背起卢艳箐先走,他带着剩下的人在后面,一路飞跑。生怕有土匪追来。
他们一直不停的跑到苍南境内,才敢停下来歇息,实在是吓得不轻,于海来着卢晨凡到一旁,说到“今天遇到土匪的事不能让人知道,特别是柳家的人,你父亲也不能知道,不然会惹祸上身。”
卢晨凡觉得有道理,便对着家丁们说道“今天的遇到土匪的事,不能泄露出去,任何都不能说吗,每人赏三块大洋,但是谁说了出去,下场就和那五个土匪一样。”众人应道“是,少爷。”于海把五把短枪藏在他们自己三人身上,子弹也分开带着。卢艳箐才回过神来,看到刚才于海的表现,于海的冷静和淡定由让卢艳箐升起了怀疑,这人不简单,杀了人还能这么冷静。于海让家丁们都收拾干净,一路悠悠的回卢府。不让人看出一丝破绽,又教家丁们回去如果管家问道便说这练得久,子弹打得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