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去泉州西湖的专线,我叫了一辆摩托车紧随其后。我心里挺害怕的,第一次跟踪一个异性,若是被警察叔叔看见了我的贼眉鼠眼,我一定会被逮着。来着泉州我很少碰见警察,泉州的治安还是挺不错的,很少发生暴乱事件。
曾经去北京的时候,在路上走几步就碰见站岗的军人,我感概:北京的治安真好。可是此话被旁边的路人听见了,他告诉我往往这样子站岗是最不安全的,没了军人在北京城站岗会很危险。我当时就很纳闷,在天子眼皮底下也能有不安全的?我对北京不熟,所以不敢妄加评论。立即默默走路一言不发。
多嘴也是一种惹祸上身的导火线,就像我向别人倾诉过对生管的不满,传到他的耳边,我才被生管针对的。
黄婉敏在西湖公园前门下了,我吩咐司机不要开过去,在距离黄婉敏千米之外停下。她整理了一下发型就走了进去,我贼眉鼠眼地看了过去确定了她取得方向,一路狂奔过去,躲在了柱子的后面。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东张西望。”一个乞丐抓住了我的衣服说。
我吓了一跳,他全身邋遢说话这么有文化,我说:“老兄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什么鬼鬼祟祟,我这是在练瞄准技巧,玩弹弓猎鸟的。你懂个屁。”
乞丐吸了吸黑乎乎的大鼻子,像个小孩子似的拍手说:“哦,原来是打鸟的,走,我们一起去掏鸟窝好不好。”
我差点张口结舌了,原来这厮不是个正常人。我拿出钱像扔肉包子一样说:“看见没有,这是一块钱,看你的眼力好不好,我丢出去你得快点抓住它,抓到了我们就去掏鸟窝。”
我丢出钱乞丐嗖的一下子就跑了过去,我也一溜烟就消失在了柱子那里。我四处看了看黄婉敏跟丢了,西湖公园这么大,要我上哪里去找,只有我一个人压根就找不到。
我坐在一棵树的长椅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真希望可以看见黄婉敏的背影,我就可以知道黄婉敏为什么事那么沮丧,却不又不肯说出来。扫视了好几回都没有看到熟悉的背影,于是我把头靠在了长椅的椅背上,张嘴倒视着后面的湖。喜从天降,黄婉敏在湖边和一个身着黑白相间的校服的男生说话,他那校服和我身上的校服是一样的。
我端正了身体,视线还没有定位好,看见那男生揪着黄婉敏的头发,我看清楚之后,黄婉敏被往后扯了几步,那男生便转身离去。身为一个男孩子动手欺负一个女流之辈,我义愤填膺地走了过去,伸手拦截了那个男孩子。
男孩子阳光帅气,那双眼睛有一种迷人的光芒,他身上散发的气质不是国人的,好像他来自于韩国。
黄婉敏含泪看我着我很吃惊的样子,我用手指着那男生的鼻子说:“兔崽子你是什么东西,欺负我们幼教的女孩子,有种你跟我单挑。”
男生鄙视的说:“人妖啊,你不要多管闲事,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我懒得理你。”
我心情不好,你是撞枪口上了,现在一言不合我就能大打出手。我挽袖子说:“就你一个人也敢对我这么说话。哼,别以为我在学校没惹事过,你就以为我是良善子弟。快点告诉我,你凭什么对一个女孩子动手。”
黄婉敏站在中间说:“范童楠不关你的事,你去玩你的。”
“你跟他有一腿吧,怪不得你已经不是了。”那个男的指着我说,说完就不屑的走了。
黄婉敏没有阻挡在中间,不看她的面子,我心里窝火的气就可以对这个男孩子发泄了。事实片不是这样子的。
我说:“你怎么傻傻的站爱那里被他揪头发,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黄婉敏对我吼道:“你来做什么,都是你害的。”
看着黄婉敏的歇斯底里,我真实自讨没趣,怎么又成我害的。我气得不把这事放心上,一个人大踏步走出了西湖公园。在西湖公园的入口处,刚才那个乞丐蹲在地上吃东西,为了被他看见我,我悄悄从侧门溜了出去。
心情失落,漫无目的地乘坐上了一辆公交车,投进两个硬币就呆傻似的站在窗户那里,看着窗外的熙熙攘攘。在我在思考要不要就这样回家去,不读书了,那个生管太可恶,不是一般的黑心。我若回去定会被诬赖得一无是处,还不如回家从此不用看见生管,眼不见为净。
可是,可是我一走了之,也就会惹来不必要的嫌疑,那就真的会戴上畏罪潜逃的骂名。
“停车!”我脾气不好的叫了起来,很多人都看着我,“看什么看,我叫停车有什么好看的。”
“年轻人,你这么说话是不对的,没人惹你脾气要收敛。”跟我说话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爷爷,我瞪了他一眼挤下了车。
我打心里了解我这样子很不好,就是控制不了那股怒气,没有人给我发泄不满的情绪,只是为了迁怒别人而已。
我在某某购物广场,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以前从来不在这个广场购物。耳边忽然听见了警鸣,很多车辆都纷纷倒退开走,也有的人尖叫了起来四处逃散。
我一头雾水,忽然被一个人给撞到了,那个人头上戴着丝袜,看起来面目全非的模样。一个警察大叫:“抓住他,他身上是自制的炸弹。”
炸弹?我脑袋嗡了一声,考虑到某某购物广场人流很多,要是在那里爆炸,非得死翘翘一大半。拦截住歹徒的思想,在我的脑子里几秒内浮现,我也不假思索了。
我张开双手要“强抱”住歹徒,歹徒恶狠狠地说:“你快给我让开,我引爆炸弹可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