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勃勃冷笑一声,说道:“使者应该还不知,我胡夏已经与柔然联军。若单凭两国其中一方,确实难以抵抗魏军。不过,两军联手,恐怕就是魏国也得惧怕三分吧。”
赵道生沉思一会儿,说道:“夏皇,柔然人言而无信,此乃天下皆知,夏皇怎能不知?若两军与魏军交战,柔然人受到任何挫败,轻则后撤,重则班师。到时候,仅凭胡夏一军之力,夏皇认为,魏国会善罢甘休吗?柔然人把胡夏引进战火,倒是若是置胡夏于战火中不顾,那又该如何?”
赫连勃勃心中一惊,确实,柔然言而无信已经是人尽皆知。若柔然把我胡夏置于那步田地,胡夏岂不是要面临亡国之灾?
想到这里,赫连勃勃的态度忽有转变,向赵道生问道:“那,依使者之见,该当如何?”
赵道生笑了笑,说:“臣此次前来胡夏,是怀抱极大地诚意而来。柔然既然与要与胡夏联军,那夏皇答应也无妨,不过,既然是联军,那么两国军队必须数量一致。而且,胡夏军队还需夏国掌控,万不可听从柔然调遣。现如今,我军正与魏军鏖战,魏国必定是头尾难顾,若此时胡夏出兵偷袭魏国,必定能够令魏国措手不及,魏军想要班师回援,而我军会死死与魏军纠缠,不让其脱身。到时,魏国必败。从此胡夏再不必担忧魏国会攻打胡夏。事成之后,若柔然问罪,兴兵伐之,夏皇也大可不必担心,凭借胡夏与宋国两军之力,定可重创柔然,令柔然此后再不敢动兵。”
赫连勃勃思索了一会儿,问朝野文武:“那么,众爱卿的意见呢?”
下面一阵交谈声,以为大臣站出来,说道:“陛下,使者之言有理。柔然不宜结交,但也不宜结怨。臣以为,使者之见不失为两全其美之策。”
听到此话,赫连勃勃心里踏实了许多,但还是没有立刻给赵道生答复,说:“使者远道而来,不如在夏国休息几日,待朕与群臣商议之后,定会给使者一个答复。”
赵道生听后,没有再多言语,说道:“谢夏皇美意。还请夏皇早日给臣一个答复。”说完后,赵道生在宫人的引领下退下。
七里寨,范道基看着寨卒们在陈平的指挥下,一招一式的操练。范道基转过头来,对司马翟广说:“将军,我们在此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些寨卒虽说不能与我们手下的军队相比,却也能自保。我们军务在身,是不是快些动身前去司州?”
司马翟广笑了笑,说:“参军言之有理。不过,这次我要多带上一个人。”
范道基有些意外,问道:“哦?将军要带何人同往?”
司马翟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湘儿,湘儿此时眼中尽是柔情,看着司马翟广。范道基顺着司马翟广的目光望去,之间两人相互对视,双眼中透露的感情显而易见。
范道基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大笑道:“自古美女爱英雄,如此看来,确实不假。不过将军这儿却是英雄孤恋美人,如此看来,最吸引英雄的不是疆场,而是有朝一日能抱得美人归啊。好,若能成全将军,也不失为成全一双良缘啊,哈哈。”
司马翟广笑着拱拱手,说道:“谢参军体谅翟广。”
范道基叫过陈平,说道:“马上让所有人集合,前往司州。另外,再让人多备一辆马车。”
陈平不解道:“参军,备马车做什么?我们堂堂七尺男儿,理应骑上战马,谁会龟缩在一辆马车里?”
范道基笑道:“备车当然不是我们要用,只是司马将军肯不肯让心上之人同我们一样骑马颠簸,就不得而知了。”
陈平仍旧感到不解,无意中,他的目光落在湘儿身上。湘儿的眼神中,毫无遮拦的透露着对司马翟广的关心和爱慕。陈平一拍脑门,笑着说:“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让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