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回军中,见将士们都坐在地上休息。拓跋焘抬头望了望天色,太阳已经变得通红,缓缓地西下。拓跋焘命令道:“天色已晚,大军就地扎营。”
听到命令,将士们马上行动起来。很快,一座行营便扎好,炊烟袅袅升起。
慕容曜白的帐内,耶律安蓉躺在床上。慕容曜白站在床边,注视着耶律安蓉。慕容曜白弯下腰去,伸出手来,想要抚摸耶律安蓉的脸颊。就在快要接触到她的脸颊的一瞬,耶律安蓉忽然醒了。慕容曜白并没有注视到,这时,耶律安蓉大声尖叫起来。
慕容曜白被这忽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手飞快地收回。耶律安蓉飞快地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惊恐地看着慕容曜白。
此时慕容曜白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姑娘,你别怕,我……”
“你是什么人?”耶律安蓉不安地问道。
“我是大魏将军,叫慕容曜白。你晕倒在了沙漠上,我们把你救了回来。”慕容曜白见耶律安蓉首先开口说话,便赶紧转移话题。
耶律安蓉警惕地看着慕容曜白,用余光看向被子底下的自己,只见自己的铠甲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脱去,只剩下一身薄薄的睡衣。耶律安蓉不禁花容失色:“你……你为什么脱我衣服!?”
慕容曜白急忙解释道:“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是怕你昏迷当中,有穿着铠甲,束缚着身体,才命人给你换下。当然,军营内,也没有女的。”
听到这里,耶律安蓉的脸一下子通红,她也不顾衣薄,掀开被子走下来,指着他说道:“你堂堂一个将军,竟然做这等下流的事!”
慕容曜白见她已经误会,便急忙开脱道:“姑娘,你误会了!我身为将军,怎么会做这等苟且之事?”没等话说完,耶律安蓉挥拳冲他打来,慕容曜白拨开拳头,说道:“姑娘,你真的误会了!”
“住口!”耶律安蓉生气地说道。又一踢腿,正冲慕容曜白的心口。慕容曜白抓住她的腿,使劲往前一推,耶律安蓉没站稳,后退几步,磕在帐上。耶律安蓉手扶着帐布,怒视着慕容曜白。忽然,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剑。她转过身,拔出宝剑,朝着慕容曜白砍去。
慕容曜白急忙一闪,剑划过他的耳际。
正当两人纠缠中,拓跋焘听见响声,带着几名将士冲进来。之间耶律安蓉正持剑追砍着慕容曜白。拓跋焘急忙说道:“来人,把她拿下!”
几名将士冲上去,夺过她手中的宝剑,将她控制住。
“殿下,你怎么来了?”慕容曜白问道。
“我正在外边与将士们饮酒,忽然听到你的帐内有叫喊声,便带人过来看看。”拓跋焘回答道。说完,拓跋焘把头转向耶律安蓉。此时,耶律安蓉正在拼命地想要挣脱。
“大胆!我们费力将你带回营中,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想亲手杀死救命恩人。你一敌国女子,我们能够救你已是你的造化,你却这般狠毒。来人,将她拖下去!”拓跋焘严厉地说道。
“等一下!”慕容曜白喊道。
“怎么?”拓跋焘问道。
“殿下,刚才我们只是闹了点误会,何必这般兴师动众?”慕容曜白说道。
“误会?我刚才明明看见她要置你于死地,你怎么还替她说话?”拓跋焘没好气地说道。
耶律安蓉此时也一边挣脱一边说道:“对,怎么就是误会了?你明明脱了我的衣服,现在却不敢承认!”
听完这话,拓跋焘和几名将士一愣。慕容曜白也苦笑一声,低下头。
“放开她。”拓跋焘有些尴尬的命令道:“都出去吧。”
慕容曜白见拓跋焘几人也误会了,便急忙说道:“殿下,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拓跋焘已经开始往外走了,边走边说道:“我明白,不要解释了。在军营中呆久了,难免会有些冲动。”说完,拓跋焘飞快地离开。
耶律安蓉活动着双臂,见慕容曜白朝自己看来,立马停止了活动。
“唉!”慕容曜白苦笑一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耶律安蓉一听,有些得意的回答道:“我叫耶律安蓉,是柔然人。我父亲可是大将军,杀敌无数。”
“耶律安蓉。”慕容曜白思索着,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姓耶律,那你父亲叫……”
“我父亲叫耶律斤。”耶律安蓉回答道。
“耶律斤?就是柔然可汗手下的得力将领耶律斤?”慕容曜白问道。
“当然了。除了我父亲叫耶律斤,柔然之内还有其他人敢叫这个名字吗?怎么样,怕了吧,我劝你赶紧把我放回去,否则我父亲不会饶了你们的!”耶律安蓉说道。
“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啊。”慕容曜白说道。
“嗯?”耶律安蓉一时间没有听懂。忽然,耶律安蓉脸色一变,说道:“你刚才说,你是魏国将军?”
慕容曜白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我父亲正率兵与你们交战,没想到,我却落到你们手上了。”耶律安蓉冷笑着说。
慕容曜白也觉得这一切几乎像是早有安排一般。他不能相信,她的父亲正率兵与大魏交战,而他的女儿此时却恰巧被自己救起。这一切太巧合了!
想到这里,慕容曜白说道:“不好意思,耶律姑娘,恐怕我还不能放你回去。”说完,走出大帐。
慕容曜白刚刚踏出大帐,身后便传来耶律安蓉气急败坏的喊声:“与你们打仗的是我的父亲,你们抓我算什么,有本事你们却找我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