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渊差点一句粗口就要破除他完美的茶道境界,但他轻轻摸了摸自己刚被打的脸,再一次默默靠向云涒。他觉得有必要澄清高阳焱在云涒心中的地位。
“你干嘛?为什么打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哪里得罪我?你不知道吗?你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你这样对待我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个。是谁让你出来闯荡江湖的?你不知道江湖险恶吗?”
“江湖?对!你明知道是谁让我出来的,你还要这么问?不过……我也不怨他。我甚至觉得那位人士,他是对我好。”云涒思不假思索的,结果全在白宇渊面前一一道出来。
“那个人?你是那个人的什么人?”
“你怎么还要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你明明知道,我是邵冰帝的妃子。对的。我是妃子,你只是一个邵冰帝身边的侍卫,你就是为着你的主子,所以特别跑来保护我。现在你不在了,你是急着回去跟你主子报告近况吧。真是可笑。高阳焱,你就是这么忠心护主。可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云涒什么都说了。她根本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的她,会有这么多想法,会如此这般大胆?
然而,白宇渊却听到了真实的答案,反而不知如何在再往下问了。他的内心波涛汹涌,他那原本想伸手去拥抱眼前的美人时,那伸在半空中的手,便突然停止了动作。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邵冰帝的妃子,而那气宇不凡的小子竟然会是大内侍卫?
“你可告诉我,邵冰帝为何派你这妃子出宫?此次出来所谓为事?”
“哎呀!你可以自己去问邵冰帝嘛!邵冰帝竞争让你出宫来监视我,想必都已将必要之事相告于你。”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虞妹妹,我要你告诉我,此次出来究竟所谓何事?”
可惜,正是由于白宇渊不知道高阳焱与云涒之前的小秘密,所以在称谓上他跟高阳焱略有差别。这也加重云涒的防卫心态。只见她迅速的收回自己要说的话。纵使只是在跟潜意识说话,但如果不是对方所信任的人,潜意识自然也不会理你的。
“不对。你不是高阳焱!高阳焱不是这么叫我的。虽然他有的时候叫出来的名字会让自己心凉,但是这个名字,他是不可能这么叫的。说,你是谁?你是谁?”
“没错!我不是高阳焱。我只是托高阳焱之福,来试探一下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虞妹妹,你不可能猜不到在下是谁呀?一路的陪伴,我也没少陪伴过你。”
“是谁?是谁?一路的陪伴?一路的陪伴?这一路的陪伴都因那该死的一连串命案,陪伴者早已跑得跑,消失的消失,被关起来的被关起来。我现在哪还有陪同的同伴?”
白宇渊听完后,不由沉重叹了口气。大概是自己走过云涒的心里不深,她大概只将自己遗留在意识层面而非潜意识中层面,因此,平日她如何跟自己相处的,便就是那个样子了。
“所以,这么问下去,也完全问不出个所以然。算了。在下只要知道你邵和国宫里的人,并且还是那位高权重的女人。”白宇渊想想都觉得气愤。只见她认真的上上下下审视云涒,云涒的眼里依旧是闭着,就像是在等待他的问话。如果他不问话,她就会一直这么着闭着,看似睡着其实又没睡的闭着。
在这几分钟,白宇渊像是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策:如此说来,竟然你是他的女人,那我就不客气地抢夺了。这天下有一半都已是他的,那我就要夺你后再夺天下……
一吻夺江山,
茶香醉宜人。
“知道为何在下不让你喝第七杯吗?因为第七杯……”言罢,白宇渊不知何时早已将方才宴会上剩下的茶壶携来,仰起云涒的脖颈,自个儿将茶一饮嘴里,直灌佳人香纯去。
待到云涒从梦中醉来,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她能感到纯里间淡淡的莲花香,当然还有那异样的湿湿触感,那是白宇渊的纯……
她想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去推开眼前的男人,却怎么也推不动。那人就像一座屹立的山峰,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要说第七杯,因为第七杯将会瞬间夺去你的意识。让你沉沉地睡个好觉。若非高阳焱挡在你与我之间,又或者是在下想对你手下留情,不然早在你第六杯茶,在下便能将你心中所有的秘密全都了如指掌。虞妹妹,你好好睡吧。从这时起,这一刻,我——白宇渊对天发誓,必要将你从邵和宫夺回来,让你成为邵和宫的弃妃,从此与邵和国无缘无份。包括那微不足道的高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