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柏辛和宗浩走后,馆又恢复了往常的死寂。
米奚麻木的在房间和厨房徘徊,偶尔到大少的房间外听动静。
窗外阳光明媚,米奚却没有想出去走走的意思。这里装满了微型摄像机,自己和凌君上次就吃过亏。
想她米奚也算是品学兼优,生性活泼,容易脑袋充血的冲动份子。当宗浩以左柏集团的名义,来各大大学招女仆的那天,只有她傻乎乎的中了计。原本以为有凌君的帮忙,能顺利解除合约。
哪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她也完全失去了家……
在房间里躺累了,巴兹了几下嘴巴,顺势翻了个身滚到地上,穿起拖鞋往外走去。她记得二楼的阳台上种了很多花花草草,似乎之前的女仆精心照顾过。
阳台门口,米奚无语的吐了吐舌头,全都枯死了。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无声的控诉着她的粗心。
自己最近是点背吗,生人勿近。
往回走的时候,手里把玩的戒指滚了出去,顺势滚进了一个房间。
米奚垂丧的叹了口气,这是他在临走前给自己的,说在不久后的将来,他会归来,然后娶她。
当时的米奚笑得很开心,还傻兮兮的把亲手做的手套给他,说那边冷,你戴着。
一晃已经过去五年了,他似乎人间蒸发了,什么音信也没给过她……
房门上写着倾如斋三个字,隶书,优雅而圆润。墨迹干了很久,似乎来自遥远的过去。
她更好奇写下这三个字的主人,肯定是个文化底蕴深厚,笑容比阳光还灿烂的男人。
米奚顿了顿,宗浩跟自己说过,除了大少和自己的房间,其他房间是不能进入的。可戒指掉进去了,这是他唯一留给自己的,绝对不能不要!
贼头贼脑的张望了几下,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闪了进去。
戒指安静的躺在实木地板上,上面是一段柏拉图的文字,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俯身捡起来后,她想自己也无聊,而且这里是书房,估计能找到几本书籍看看。反正宗浩和柏辛回来前会通知自己,一副王驾到的语气和姿态。
想到他们就感觉不爽,除了欺压自己这个弱小的女子,就只会欺压了。
房间很素雅,书架,桌案,还有一些字画。山水画,西洋油彩画。让米奚兴奋的是那幅美女洗头的画。女人长发及腰,穿着白色的衬衫,倚靠在水池边洗头。一颦一笑,都让人流连忘返。
油画线条明朗,色彩适中。不过,画里的场景似乎在哪里看过,好像……
画上还有题字,小篆,看不懂。
看得无聊了,坐在椅子上敲着桌子发呆。
假设一个月的工资是这么多,要做多久才能偿还债务?假设有幸让她把债务偿还清了,他们会回来吗?也许他们是故意丢下自己的,像十几年前那样。也许他们是被迫的,以为自己有了工作和住的地方……
烦恼的叹了口气,好奇心作祟,开始开抽屉。里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几只钢笔,看上去价值不菲,还有一些备用的石墨。中间那个抽屉上了锁,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无心翻阅抽屉里书籍的时候,里面掉出来一枚钥匙。米奚捡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直直的看着中间抽屉,嘴角一抹坏坏的笑。
阻力越大,动力越大,米奚迫切的想知道抽屉里锁着什么。也许空空如也,也许是一个惊天大秘密。
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抽屉,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米奚揉了揉鼻子,发现抽屉里是一叠整齐的明信片,还有一本相册。
明信片上的字体很清秀,花香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明信片已经有点泛黄,看日期都是几年前的,来自澳大利亚,寄信人k。
米奚皱了皱眉,自己是个英文白痴,明信片上蛇一般舞动的英文,熟悉而陌生。
把明信片放回去,拿起了相册。
这本相册被锁起来了,估计是柏辛以前的照片。他现在八面威风盛气凌人,小时候不会也是这么臭屁的模样吧?或者是大少的照片?
反正值得一看!
翻开相册的第一页,一股阴风钻进脊梁,她猛然打了个寒战。
低头看相册时,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个张嘴大笑的小孩。恐怖的是,旁边被部刮坏的那一块,明显也是一个小孩!米奚快速的翻阅着相册,发现情况都是一样的,一抹被毁灭的身影。
是谁刻意刮花了照片?这些照片还有什么价值?为什么会被人锁在这里?
等等,似乎还有什么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