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雾姐姐,叫我鱼儿就行了”倾城鱼欢快的上前拉着雾洁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
“乖……”雾洁轻轻摩挲着倾城鱼的发顶,轻叹一声,拂袖而去。
“雾姐姐……鱼儿喜欢你,有时间你要来找鱼儿玩啊……”倾城鱼追着雾洁的身影,边追边喊。
半空中,雾洁儿回眸浅笑,遂拂袖而去,只见一条淡紫色的手帕飘然而落,上面绣着一株红色的曼珠沙华。倾城鱼伸手接着那飘落的手帕,樱桃的小嘴咧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望着已然远去的背影,倾城月怅然若失:雾姑娘,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夏花涧
高大挺拔的松柏下,四抹身影,或靠或倚,或躺或坐,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人。
靠着树干的男子,冰冷孤傲,黑眸深邃,乌黑的秀发仅由一根玉竹簪挽着。高挺的鼻梁,如樱花般的薄唇,紧紧地抿着。一身黑衣包裹着他那健硕有力的身躯,俊美的使人暗暗惊叹。但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又令人望而却步。
黑衣男子脚边,蹲坐着一位粉衣少女,她精致的小脸未沾脂粉,却依然泛着醉人的微红,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插着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齐齐的刘海下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宛若波光粼粼的玉湖,潋滟生辉,璀璨耀眼。女子微仰着头,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如玉的下巴垫着瓷白的玉手,静静的凝视着身边神情淡漠的男子。如水的眼眸溢满了深深的爱恋。
女子不远处,一袭绿色长袍的男子,斜斜的倚在树干上,手中的丹青墨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似古墨般玩世不恭的眼眸,深沉的望着前面,而后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树枝上,一袭白衣上绣着金色菊花的男子,晃着低垂的双腿,绝美的脸颊上一双上挑的丹凤眼,痴痴地望着远方,白皙的手指中把玩着一柄折扇。洁白的皓齿紧咬着殷红的薄唇,似乎在等待什么,那么迫切,那么焦急……
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随白玉流云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寂妖、寂风、寂冷、寂渃四人。
话说刚到夏花涧的时候,白玉流云突然说自家表妹来了,让大家在这里等他,就匆匆离开。众人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大家都把脖子伸成长颈鹿了,也没瞅见一个身影。
“快看,是灼灼,灼灼回来了……”漫不经心的往前一瞟,寂渃就看到一抹淡绿色的身影,从远处跃来,蹬的一声跑了起来,兴奋的喊道。
“灼灼?那白白嘞?”旋身而下,寂妖瞪着大眼睛盯着前方,等了半天,就看到花灼一个人,不由失望问道。
“灼灼,你终于回来了”寂渃一把扑了过去,抱着花灼,兴奋的喊道。
“嗯,回来了”花灼拍拍她的后背,柔声说道。这一去两个月,习惯了寂渃的撒娇热情,寂风的神出鬼没,寂妖的娇柔妩媚,寂冷的冰冷淡漠,突然要自己一个人呆在暮雨谷修炼,影单影只,孑影相吊,说实话,那种孤单寂寞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灼灼,白白呢?”寂妖一把将寂渃拉了出去,焦急的询问。
“哥哥?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花灼疑惑的问。
“没有。他说他小表妹来了,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我没有跟哥哥在一起。”
“那你这两个月去了哪里?”摇着扇子的寂风突然插话道。
“暮雨谷”花灼回道。
“暮雨谷?”寂风疑惑的皱着秀眉。暮雨谷?不可能。他和寂妖、寂冷在暮雨谷呆了整整三个月,其间就见过她和寂渃来过一回,其他两回都是寂渃一个人。她说她也在暮雨谷,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见过她?
“是啊”见大家不相信,花灼出声解释“是哥哥带我去的。我一直在火焰湖中修炼”
“火焰湖?”寂妖惊呼一声,双手紧紧地攥着她的肩膀,不可置信“火焰湖温度极高,即使不小心碰到也会被严重烫伤,而你说你在火焰湖?这怎么可能?”
寂妖的话,同时也是大家的心声。火焰湖,白玉流云曾带他们参观过,当时他还严肃的告诫他们,火焰湖温度极高,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定会尸骨无存。当时寂渃还不相信,就伸手戳了戳,谁知道手指刚触碰到蒸腾的湖面,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寂渃的那根手指已然被烫的红肿不堪。从那以后,大家再也没有去过火焰湖。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也记得哥哥说过。但是,两个月前,哥哥突然带我去了火焰湖。再次见到火焰湖,我发现我并不感到灼热,相反,是异常的清凉。哥哥留给我一套内功心法,就离开了。”
“什么?”寂妖听到这里,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自己幻听了吧?
“哇,灼灼好厉害啊。竟然不怕火”寂渃拍着小手,笑道。
“火焰湖,湖面烈火焚烧,燃燃不息。没想到,你倒是不怕火”寂风扇着扇子,玩世不恭的说道。
寂冷听到寂风说的那句话,突然想起白玉流云当初领花灼到暮雨谷时,说过,暮雨谷,是他送给花灼的礼物。还曾说过,若花灼身陨,将她带回暮雨谷,放进火焰湖,火葬。想到这里,寂冷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似乎什么也没有想通,目光沉沉的望了花灼一眼,眼眸又移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