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当今太傅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怎么个厉害法啊?”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叔,好奇的问道。他是刚从千里来,一进门就听大家在议论太傅如何如何,怎样怎样,一时好奇,就闲不住想了解了解。
“你外地来的吧?”一个青年扭头,瞅了他一眼问。
“是,我刚从千里国过来”
“我来告诉你”另一位虬髯大汉,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一屁股坐了下去。自顾自的说道“话说,太傅白玉流云,长的那叫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那模样,就跟神仙下凡似得……”
“你见过太傅吗?还在这里啰嗦?”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嗔笑的问道。
“我当然见过,听说他第一天上朝的时候,赖床不起,太监公公们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抬进了轿子里,给生生的抬到了金銮殿。”
“抬进金銮殿?”这边刚开口,众人就轰的一声都挤了过来。
“那皇上没有怪罪他吗?”
“皇上非但没有怪罪,而且还封了他个太傅”
“我听说了,是咱万岁爷答不出白玉流云的对联,才招他上金銮殿的”
“我也听说了,那个对联很长,就连曾经的太傅,也不一定能对的出来”
“太傅真乃神人也……”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风然楼门口,四抹身影,悄然而立。两男两女,男的龙章凤姿,美如冠玉。女的沉鱼落雁,人比花娇。一时间,喧闹的大门口,鸦雀无声,人们目瞪口呆,双目随着那四抹身影而移动。
四人,两两走进风然楼。前面的两位男子,皆是一身白衣。左边的男子,身材略矮,形体消瘦。骨节分明的手指摇着一把白色的纸扇。那扇面干净如雪,没有任何景物点缀。只是单单写了两个字:坑爹。那潇洒狂肆的笔画,令胸有点墨的书生们叹为观止,好字,好字啊。
另一位男子,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
“玉哥哥,你等等我”一声如流水叮咚的悦耳声音在耳边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姿态姣好的女子,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亲昵的挽着男子的胳膊,撒娇。
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的贴在眉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眨动,似有清波溢出,令人顿生爱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