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柔柳扶风。白玉流云左手轻轻扇着扇子,右手牵着一脸迷茫的花灼。林荫小径,微风轻柔,细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静静倾泻到树下那一抹雪印白衣上。绝美的容颜在晨光的映射下,散发着柔和,圣神的光芒。
花灼痴痴地望着白玉流云的侧脸,好看的秀眉微蹙。哥哥,似乎从云涛崖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哥哥……”花灼欲言又止,只是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予他温暖。
白玉流云安静的走着,阳光斑驳,树叶婆娑。白玉流云皱着眉头,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花灼紧张的望着白玉流云,焦急的询问:“白玉哥哥,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啊,你怎么了?”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白玉流云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对花邪肆说的那句话。沉闷肿胀的大脑突然浮出一段模糊的画面。一只色彩斑斓的金色凤凰,乘风而来,落在白府门前。两个十指相扣的男女从上面,相携而下。男子一袭大红喜袍,俊美的容颜上镶嵌着最完美精致的五官,清风吹过,额前细碎的发丝轻轻飘起,在空中划出一抹优雅的弧度。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古玉,无暇,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的触感。
他的怀里抱着一位姿态妖娆的女子。女子一袭大红凤袍,梳着高高的美人髻。额前挂着一朵曼莎珠华华盛。两边戴着长长的红色流苏。她尖尖的瓜子脸,肌肤像出水的芙蓉嫩蕊,晶莹剔透,一双桃花眼神若秋水,眼波流转间,就好像江南烟雨中风情无限的烟波浩渺,让人见之欲醉。
红袍男子微低着头,温柔的望着怀里绝美的女子,骨节分明的手伸向女子,薄薄的红唇轻启:“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女子微仰着头,如玉的脸颊蓦然似染了胭脂一般,殷红如血。水嫩的红唇弯出一抹诱人的弧度,如玉的左手伸出,与之十指相扣:“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画面又一转,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位妖艳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好看的玉峰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握。一双颀长水润均称的秀腿优美迷人,就连那秀美的莲足也在悄无声息的,散发着诱人的邀请。狭长的眉眼,含笑含俏含妖,白皙纤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柄玲珑小巧的匕首,慢慢走向瘫倒在床上的女子走去。
女子额上冷汗涔涔,望着面前丰神俊朗的男子,绝美的脸颊苍白如纸。
男子看都没看她一眼,深情款款的望着手持匕首的女子。
画面再次转换,只看到一把小巧的匕首插在女子胸口,鲜血汩汩而出,晕红了雪白了地毯。男子面无表情的抽出匕首,在女子身上擦了擦,好看的嘴唇说出依稀可辨的两个字:脏了。
女子望着面前歇斯底里,面部狰狞的红衣女子,修长浓密的紫色睫羽轻轻颤动,黛眉间弥漫着无限苍凉与悲哀,梦幻般的紫眸,逐渐变成金色,泛起阵阵涟漪。伸手轻轻摸着女子软软的发顶,苦笑一声,姣好妖娆的身躯,从头到脚,慢慢幻化成红色的花瓣,静静铺展在地上,风起,花瓣随风而飞,随风而夭,一点点消散消失。尘归尘,土归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