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的自制力,那是相当的差,话说,月月,你确定要在这里诱HUOO我么?”白玉流云趴在倾城月的耳边,小声说道。
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倾城月紧张的不知所措,猛的抬头,望进了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里,那双眼睛好像拥有无穷的魔力,使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不,是不愿自拨。
“呵呵,原来,月月喜欢本尊啊”白玉流云邪魅一笑,不再看他,细心地擦拭着他的手指。
倾城月见白玉流云不再看他,心里一阵失落。原来,这种感觉是喜欢吗?我喜欢上了白玉吗?那白玉……望着那一张神情专注的面孔,倾城月知道,白玉流云不喜欢他。他就像游戏人间的仙人。肆意游走的清风,根本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
“唔……”不经意间瞥见白玉流云亲吻倾城月的脸颊,花邪肆一时失神,被对方刺了一剑,殷红的血液喷射而出。花邪肆捂着受伤的胸口,冷漠无情的望着武当派宋宇,殷红的鲜血从指缝汩汩而出,落在了地上,点点滴滴,如若皑皑白雪中,凌寒独放的梅花,美的刺目,美的凛冽……
望着花邪肆的墨瞳逐渐被红色取代,白玉流云眼神一暗。将倾城月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两手交叠,轻轻向两边拉去。端坐看台,清冷的望着花邪肆一掌将宋宇拍了出去。
众人看着双眸如血的花邪肆,纷纷站了起来,将花邪肆围在中央。这种场景,这样的花邪肆,六大门派都见过。他们亲眼看到眼眸变红色的花邪肆发狂的模样,嗜血残忍,狂暴疯癫。
无花宫之所以能参加武林大会,只是众人碍于白玉流云,给他面子而已。但是花邪肆发狂,乱杀无辜,众人却不能置之不顾。
素手轻拉,十三根晶莹剔透的丝弦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白玉流云抬眸望着花邪肆,葱白的手指轻轻拨动,一串清流舒缓的琴声渐渐响起……
琴声,清淡恬静,像融融月光在心底寂静流淌。清逸逍遥,叮咚婉转,如流水潺潺。竹林扶疏,泉石相映,天籁一般的绝妙之音漫卷漫舒,营造出空灵悠远的意境,仿佛天地万物全都溶在了这一份亦真亦幻的意境之中。使人心神愉悦,灵台清明,祥和宁静……
花邪肆望着台上飘渺若仙的白玉流云,血色红眸逐渐变黑。他手持长剑,蹒跚的向白玉流云走去,殷红的鲜血落了一地,好似开在忘川的曼珠沙华,妖冶,绝美……
“白玉尊者,小心……”
“白玉尊者,快闪开……”众人纷纷喊道,在这一刻他们竟然忘了白玉流云和花邪肆本是好朋友,花邪肆根本奈何不了白玉流云。
纷乱的众人眼看着花邪肆提剑刺向白玉流云,慌忙抽剑迎了上去。白玉流云看着身负重伤的花邪肆,跄踉着向自己走来,樱花的薄唇,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突然一把长剑刺透了花邪肆的肩膀,那殷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有几滴甚至还落在了他的琴弦上。滴了血的透明琴弦,像是被腐蚀一般,逐渐涣散。白玉流云双眸,布满寒霜,伸手搂着花邪肆瘫倒的身躯,长袖一挥,那些赶着救人和灭口的,顿时如风化一般,顷刻间化为粉末,微风轻拂,随风而逝。
“本尊曾说过,谁要让花邪肆流血,本尊就让他尸骨无存,尔等是否忘了?”白玉流云静立高台,左手搂着花邪肆精瘦的腰身,右手托着花邪肆的脑袋。冷若冰霜的望着台下那畏畏缩缩的众人。
“没忘记……”众人哆嗦的向后艰难的挪着步子,就怕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就将其抹杀,最后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怎么能够忘记,云涛崖,六大门派围攻无花宫,白玉流云力挽狂澜,素手轻挥,日月变色。怎么能够忘记,白玉尊者,最在乎的人,就是无花宫宫主花邪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哎,白玉尊者,真是太具欺诈性了。上一刻,他还与你谈天论地,有说有笑;下一刻,就翻脸无情,毁尸灭迹。
“没忘记最好。若有再犯,本尊不介意将六大门派重新洗牌”白玉流云冷哼一声,抱起花邪肆,踏风而去。
白玉流云已走,但余威仍在。众人仍保持着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姿势,望着那已经消失不再背影,良久才纷纷摸着胸口,感慨一声:活着真好。
即使知道,白玉哥哥喜欢的根不是他,但是看着白玉流云为他出头,无尘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白玉哥哥,什么时候你才会为无尘心忧,心痛,心伤呢?即使,无尘死了,也心甘情愿……
白玉,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我不想总是等待,看着你不经意出现,又匆匆别离,我想跟在你身边,看着你,如此便心满意足……白玉,月月要去找你。
凉风习习,一抹青色的身影,疾步而来。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净眸子。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青衫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拟的细腻肌肤。
男子焦急的目光在看台上来回逡巡,良久绝美的脸颊苍白失色,失望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