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不以为意轻声说道,“这位大人,皇帝陛下都没有开口训斥小女,您这是在做皇帝陛下的主吗!”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跪过谁,想要她下跪,做梦。
陈孺慕一噎,怒道,“老臣只是在纠正礼法。”
“哦,”玉麟挑眉看着那位大臣,微笑着说到,“原来您是在给皇帝陛下纠正礼法!小女佩服!”心中暗骂,迂腐的老头。
陈孺慕气急,怒道:“老臣是在纠正你这商贾之女的礼法。”
玉麟看着老头因为生气,胡子一翘一翘的,皱纹更多了好几条。玉麟撇撇嘴,没有说话,但也不跪,她想着,在大殿上气死了老头,会不会治她的罪。
“古语有云,天地君亲师。君,尊也。君也者,掌令者也。汝为何不跪?”陈孺慕继续说道,一副学者儒士的风范。
玉麟呵呵一笑。这老头子是和她对上了。玉麟挺直了腰板,对着老头子说到,“那古语还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玉麟说完,看向上首的皇帝继续说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况我天启国君乃一代明君,怎会与我这样的庶民斤斤计较。”
那个陈孺慕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脸青一阵白一阵。所有大臣都眉毛轻挑,看着玉麟,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十二三的小丫头知道如此多的治国道理,而且还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但是,里面的深意引人深思。
玉麟并不理会他们,她说的道理,可是中华先祖的精髓,对付这些个迂腐,绰绰有余。玉麟对上首的皇帝又施一礼,轻声问道,“不知皇帝陛下召见小女是为何事?”
皇帝皱眉看着玉麟,他以前也是见过玉麟的,可是他对玉麟的印象也只是因为几件事,并没有发现玉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而且似乎并不是人们所说的无才无德。皇帝深深地看了玉麟几眼。
玉麟也不退缩任凭其打量。
皇帝对下首的大臣实了个眼色,那个大臣出列,对玉麟说到,“花小姐是否可以给皇帝陛下和众位大臣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一夜之间花家所有产业全部停业,而且不让花家的货物运入京都。”这个大人是从二品,内阁学士,鞠岩顷。
鞠岩顷说完,众位大臣在心中都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商贾之家就有如此大的能力,怪不得皇帝陛下会压制花家。鞠岩顷心中暗暗地感叹,他就不相信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女敢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说出是因为皇上的举动,才造成了这次的后果。如果她敢说出来,惹怒了皇帝陛下,那么等待花家的是灭顶之灾。
玉麟微微一笑,对着那个大臣恭敬的一礼,淡淡的说道,“最近我花家的好多产业都受到了各方面的打击。”
众人心中一惊。
鞠岩顷听了玉麟的话心中咯噔一声,皱紧眉头,这是要说皇上的不是了。那花家的行为,就是公然的威胁皇上。
下面都众位大臣在心中感叹,这个少女毕竟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也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来让皇上妥协。皇上毕竟是天启国至高无上的帝王,怎么可能受到别人的威胁。与虎谋皮,看来花家是完了。
站在一边的萧繁晨只是淡淡一笑,看着玉麟的眼中充满了兴趣,他虽然不知道玉麟会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但是他相信玉麟的才智和谋略。
皇帝陛下听了玉麟的话,脸顿时阴沉了起来。玉麟这是要当面职责他吗,找死。
玉麟不理会众人的神色,顿了顿继续说道,“众位大人可能并不清楚,在商言商,商人是为了利益而存在的,利益就是黄金白银。想要挣到黄金白银,就需要有信用,服务质量也得跟的上。人们才会光顾你的店,买你东西。”
听了玉麟的话众人都有些不理解,‘服务质量跟信用’与花家的产业关门有什么关系。有几个精明的人已经察觉到了里面的东西,心中默默的叹息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给耍了。
有不明所以的一个武将站出来问道,“这和你们把店都关门了有什么关系?”这个武将是右骁卫,名叫靳国。最近也是很头疼,其实他并没有什么需要买的,可是他的儿女凄切天天在他耳边叨叨快烦死他了。他的女儿要买胭脂水粉,他的儿子要买兵书马匹,他的姬妾要买金银首饰,就连一直很安稳的正妻也来找他,因为拜佛用的香宝蜡烛也没有存货。弄得他最近也是焦头烂额。
玉麟看着那个武将淡淡一笑说道,“因为服务质量达不到要求,和信誉度下降。小女想不关门都不行。”
靳国不明白玉麟的意思,可是有人明白,另一个大臣走了出来,这位是中书侍郎严柯义。说到,“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关掉所有的店铺,老臣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压制花家产业的事已经有好多年了,这个女子偏偏在这个时候闹出这么一出戏,这不是明摆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