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沫若,这是我的名字,它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一起取的,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是我的爸爸和妈妈,我并不他们,我反而很恨他们。他们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丝丝温暖而快乐的童年,也没有带给我一个温馨幸福的家,有的只碟碗满天飞、肮脏不堪、总是充满了那个女人尖利地叫喊声和那个男人粗犷的打骂声。我恨,我恨上天为什么要去受这般罪,我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
“啪”,又开始了,“你还敢打我,你看看你,又跑去跟哪个女人偷情去了!不要忘了,是谁帮你戴上这第一企业分司,让你拥有在众多国家中有分公司,还不是靠我!”一个用尖利到哑的声音的女人疯狂地吼道。“你那靠山已经死了,而你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说,我还要你干什么?”一个男人用冷淡不能再冷淡的声音说,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非常小非常小的事情,拍了拍根本没有任何灰尘的衣服,走了。“你给我回来!你三番五次的找那些女人玩是吧!那我就好好地去折磨你女儿!”她尖声道。那女人猛的回头,一头深棕色头发随风飘,皮肤因为经常生气而导致成了白黄色,但一双充血的眼睛显得十分狰狞。她一步一步地走向躲在桌子下的兰沫若,兰沫若双手紧抱双脚,头深深地埋在了她那又脏又破的白色裙子上,只露出了一头浅棕色的头发,微微发抖。但那女人却毫不怜惜地把抓起兰沫若的头发,把她扯出了桌子底下;举起了手,没有任何犹豫,狠狠的打了她一掌,“啪”,兰沫若猛地转了头,她脸很快就肿了,嘴角也流出了血,踢她打她,只到那女人解了气才放过她。这种事情她都已经习惯了,她不是没有反抗过,但反抗的后果却换来那女人更残酷的打骂。而那时她才六岁
有兰沫若记忆最深的是那一次,在那女人折磨完她后,她忍痛得走去电话,报了警,但一天到晚,那女人回到家就一边笑一边狠狠地说:“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打电话报警了,说我虐待儿童,想死吗?不过也没用,那些警察一看到那些钱,都快要流口水了,哼!”兰沫若一听这话,马上眼前一黑,脑子一片空白,但也让她认识到了社会的黑暗,同时也了解到了自己的实力。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尽管之后她已经没有在反抗了,双眼变得无神了,也瘦得皮包骨了,她也不管她,只是每天都打上一瓶营养液,但兰沫若却一直在寻找逃跑的机会。终于有一次,那个男人带回来了一个身上挂满了珠宝,浓妆艳抹,胖的跟球一样的女人。“哟,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审美变得这么差了。”那个整天折磨我的女人讽刺地说“李灵宁是吧,李宁德唯一的女儿,听说李家是腰缠万贯家财,李总又是一个儒雅之人,却偏偏女儿的品味像个暴发户。这一看,想必就是真的。”。“他什么审美关你什么事,是要他觉得我是最美的就是了,马上滚出这,这里可不是精神病院,把这离婚证书给签了,别整天缠着我老公不放。”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满道。“他是你老公,那我还是你老爷子呢,可笑!你连基本的法律都不知道吗?你老公!哼!不知道在我还签离婚证书,他还是我老公!”“所以我才叫你签吗,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我已经跟世宇结!婚!了!”赵灵宁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在我的“母亲”面前显摆,大人真可怕,“算了,不跟你这疯女人废话了,带上你那皮包骨女儿走吧~”“你可以赶那女人走,但是不可以把她带走,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女儿。”兰世宇出声了。“好好好~老公~你喜欢就好啦~”“不许走!”……看她们争吵不休的样子,兰沫若知道她逃跑的机会来了。还掂起脚丫,悄悄地轻轻地跑去那些遮挡物里,看见门没关,大喜。快速的跑出去,这时,那女人也反应过来了,跑出去追兰沫若。兰沫若没有转过头回去看,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在背后追着她,她能做的只能够疯狂地跑,哪怕去到一些她不曾认识的地方,她也要跑,至少她能够脱离那女人的魔爪。突然一辆车向她正面冲来,她愣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被人推了去旁边。
“吱——”一声刺耳的声音让兰沫若马上清醒过来,首先躺入她眼中的一地的鲜血和一头熟悉的深棕色的长发,那女人倒在血泊中……还有她身上…沾满了‘妈妈’的鲜血,是赤热的……好像她在抱着我,温柔的……兰沫若哭了,她本来应该是要高兴的,因为这个折磨她已经死去了;但她哭了,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那女人猛地将她推到一边去,说不定倒在血泊中的人是她,也让她知道了,那女人还是爱她的,世界上还有爱她的人、珍惜她的人。眼前一黑,晕了。
由于长期的身体折磨和心理折磨,已经让兰沫若快疯了;最后还受到了强大的情感冲击。使她本就营养不良的身体更加支撑不住。兰沫若醒了,她看到了白色的墙、白色的窗、米白色的门、白色的床、黑色的电视、蓝白色的条纹病服和永远不变的消毒水味;还有不止这些,还有一张病床,躺着一个女孩,闭着眼,在打着点滴,脸上罩着氧气罩,还有测心跳的机器,如果这样看的话连傻子都知道这个女孩肯定有问题,可就这样粗略地一看,别人还以为她是装病呢,可仔细一看,就发现她的脸是苍白的。兰沫若熟练的拔下了点滴,走过去趴在那女孩的床边静静地看着这个女孩,看似平凡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感到那不可玷污的圣洁,如天使一般。“她已经去了那遥远的天国。”一位医生走进来说。“她的体温还是热的。”兰沫若谈淡地说。“是因为氧气的原因,而且她很早就跟我们说了,如果有一天她去天国了,但她不想带她那一身有用的器官。”“是捐献她的器官吗?”“没错,因为你身体受到十分多的伤害,而你的肾、心脏和双眼都必须换掉。”“肾我还能接受,但心脏和眼睛是怎么回事?”“因为你有先天心脏病,如果你感受不到心脏疼,那是你身体的疼痛疼过了心脏的疼,眼睛是因为你的眼里有个碎片,所以你有一只眼是看不见,另一只眼看不太清吧。”“没错,而且你也想我让她用另一种方式活下来,也让我重新恢复健康是吧。”“没错,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赵信宇,我的建议是你快点进行手术,让后在努力接受治疗。”好……那她叫什么?”“叶沫琳。”“好。”
之后,手术很成功,兰沫若在重症监护室里休养了一般时间后,医生帮她揭开了缠在她眼睛的纱布。“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兰沫若缓缓地睁开眼,说:“看得很清楚,可以接受治疗了吗?”“可以,但开始不能太激烈的运动,你的心脏会受不了的。”“好。”又过了一段时间,兰沫若出院了。又在“家”休养了几天,报了舞蹈、声乐、设计、跆拳道、融金、化妆、美发、模特培训等。而钱这个问题,那个男人在她冶疗的时期时给了她一张卡,说是赔偿给她的,如果不是当时资金紧缺,兰沫若一定会很有骨气地说‘我不才不要你的钱了,罢得脏了我的手。’,所以就变成了‘我就算用我的命顶也会你的钱。’之后,她每年三百六十天都挤满了,忙的不可开交,就这样过了二十几年的青春年华里;遇到过了几个铭心刻骨的人,最终不欢而散,也遇到过几个感动置心底里的人。
这应该是我第三十多个生日吧!买什么犒劳一下自己呢?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下面一头浅棕色的微卷长发简单的扎着,而且头发还有几缕长发被女孩染成了白色,穿着一件描绘着初音未来的素描白色长袖,穿着一条黑色的破洞裤腰上系着一件红黑格的外套还穿着一双灰色简约的休闲鞋的精致女孩正在走路,没有错,她正是兰沫若。其实在三十几年前,兰沫若八岁时才知道自己的生日,三月七日。“叮”的一声,吵乱了兰沫若正在想的东西。打开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她每个月都会收到的一条短信:‘您好,您的xxxxxxxx银行卡,已经存入了xxxx元钱……’。兰沫若她也不是没跟那老头讲过,但他还是会每个月存入在那张银行卡里。兰沫若心想‘你能给我的,恐怕只有钱吧。’想着,她心里一阵苦涩,无奈地笑了笑,但眼里的冰冷却渐渐地消失,看了看红绿灯,是绿色的,她一边走一边低头写着短信,寂静的夜,寂静的路,寂静的灯,寂静的人。可是却被一辆车给打破了,她猛地望向那声音的来源,看到那辆车,兰沫若愣了,这一切是那么得熟悉,只是没有一个人在猛推去另一边了。手机直直地掉落在地上,但兰沫若的手一直保持在相同的模样。“吱—”疼痛感马上总满全身,‘大哥,这不是高速公路呀!’这是兰沫若最想对那人说的话。之后,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