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当然是假的,而这信物嘛,昨天白鹤找到魏襄现偷过来的。
原本可以让白鹤易容一个真的凶手的样子过来,更加有说服力一点。
但是这毕竟是在魏国的朝堂,魏皇也不希望当着朝廷众臣审问自己的儿子,有损皇室颜面,必然会把事情压下去。
她现在带了一个他们根本不认识的人上来,魏襄以为是要做伪证,所以不会防备,反而会想借机针针对她,坚持要在这朝堂上论个高下。
但是,人证是假的,这件魏襄的信物却是真的。
所以,即便魏襄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也没办法说得清楚。
“皇上,这信物……好像是好像是三皇子及冠之礼,皇上所赐的福禄玉牌,几位皇子中只有三皇子得了。”林正渊使了个眼色,一名大臣前说出了玉佩的来历。
魏皇目光沉冷地看向三皇子魏襄,如果证人还没有说话,没拿出这证物来,他倒是可以把事情压下,不在这朝堂上过问。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说开了,他再想压下去就难了。
“你还不给朕说清楚,到底做了什么?”
魏襄看了看秦瑶,面向魏皇极力辩驳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根本没有交出什么信物,也不曾做过买凶杀人之事,这个所谓的证人,儿臣见都没见过。”
“那这玉牌又如何解释,难道凭空飞到证人手里的?”秦瑶冷笑质问。
“这玉牌前些天我都还戴在身上,何来给人用作信物一说。”魏襄气得面色胀红,大声辩解道。
秦瑶冷然而笑,出口的话字字铿锵有力,“你我在青云书院就有过节,你想娶林家小姐,甚至不惜林家比武招亲你派侍卫混入其中作弊,结果败在我手里,你要杀我的事,有动机,有证人,有物证,你还想狡辩?”
众臣一听,便从这番话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能站在这朝堂上的,哪个不是人精。
三皇子与这萧凌早有恩怨,他想娶林家小姐,获得林右相的支持,可是比武招亲这个萧凌赢了,当了林家的女婿,于是三皇子怀恨在心,便趁着萧凌去大周的时候派人暗杀。
再一想,最近三皇子频频前往林府的举动,也正加应证了这一点。
“萧凌,你这是血口喷人!”魏襄被他气得失了方寸。
这个人不是他所找的那拨人,这玉牌他也不曾给人做信物,可是他却无从为自己辩驳了。
“你敢说你真没有在上个月21以八千两为订金买我的命?你敢说这玉牌不是给为了事成之后交付八千两的信物?你敢……”
“我是22那天见的人,根本不是这个人,两万两一次付清,也根本没什么信物!”魏襄逼急了,怒声辩解道。
可是,话一出口,看着满殿震惊的朝臣,他彻底傻了。
他说了什么,他这不是亲口承认了买凶杀他吗?
秦瑶深深一笑,这样的智商还想当太子,也不怕把魏国给玩死了。
“混帐东西!”魏皇气得脸色煞白,怒然而起,“这样的事你都做得出来,你给朕去皇陵待着,不要再出现在朕的眼前!”
“父皇……”魏襄见大势已去,跪下求饶。
“把他送去皇陵,无朕诏令,不得返京!”魏皇强硬地下了旨意,让侍卫将魏襄拖出大殿。
“等等。”秦瑶唤住侍卫,笑着上前将玉牌递了过去,“三皇子,你的玉佩忘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