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的纸和笔,端起面前的清茶慢慢的押了一口。
“拿出一半上缴吧,毕竟我现在还是在朝为官,如今汝阳王野心颇大,皇上一人四面受敌,我这个做臣子的,还是得进一点绵薄之力。”
他说话的时候,眼眸依旧停留在画纸上,目光柔和。
瑾阁便是用苏少瑾的名字命名的,而他,便是失踪了半年之余的云子墨。
上辈子他是商业界的精英,这辈子他依旧是!仅仅半年的时间,他便将瑾阁发展成了京城最大的酒楼,还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相爷,只是如今瑾阁的利润已经达到了每年六十万两,上缴一半,岂不是?”
云子墨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刚刚管家来说,汝阳王世子想见相爷!”
云子墨眯了眯眼,冷哼一声。
“就说我身子抱恙,不便见客!”
他刚刚说完,阡尘景辉便将书房的门推开。
冬日里寒风极大,门一开,他桌子上面的素描画便散落在地上。
阡尘景辉瞥了一眼画上的女子,蹙了蹙眉。
这个女人,看着好眼熟。
他一时却想不起来。
云子墨立即将地上的画捡起来放在书桌上,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实在是抱歉,本官最近感染了风寒,不宜见客,当心传染了世子爷。”
“无妨,本世子不在意那些!”
阡尘景辉长相俊美,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那双像是毒蛇一样的眼睛,叫云子墨喜欢不起来。
他冷哼一声,不悦的说道。
“世子爷,我要喝药了,你有什么话,尽快说吧!”
“听说相爷的瑾阁利润要分出一半捐进国库?”
他的语气是质问,仿佛云子墨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云子墨只是轻轻的一抬眼,把玩着手里的古玉。
“世子爷是在质问本相?”
二十岁封侯拜相,云子墨无疑是这大夏王朝的第一人。
阡尘景辉如今只是一个世子爷,既没有官爵在身,根本就没有资格对云子墨这样说话。
“丞相还是要看清楚时事,别选错了队伍。”
他这么一说,云子墨愤怒的将桌上的清茶扫落。
散落的茶杯倒在桌子上,将水打翻。
茶水晕染开来,桌上的画像已经模糊不堪,黑红的一片交织在一起。
“世子爷,还请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他冷冷的看着阡尘景辉,片刻之后,竟是甩袖离开。
“云一,送客!”
他背对着阡尘景辉,慢慢的离去。
“世子爷,请吧!”
云一福了一下身,看向门外。
阡尘景辉几乎咬碎了银牙,目光阴狠的看像桌子上被毁得面目全非的画像,哼了一声。
云子墨!他就不信找不到这家伙的弱点。
那张画像上面的女人,或许可以帮他一个大忙。
年初一过,容厉便收拾好了行李,他望着苏少瑾的俏脸,微微的笑了笑。
“娘子,你快回去吧,不要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