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骤然停止,里面的三个人身体猛地一晃差点射出去,白洪玲右手向前一伸撑住车框,后面的白太太及丫鬟一下压在他的身上,白洪玲暗叫一声不好,抬眼向前一看,前面的两位炮手此刻都已栽下马来,路的前方横着一三十多公分粗的松木,松木前方四十多米处出现四个骑着马手持长枪的男子。
土匪!
他顾不得多想双手向前一举,‘砰砰砰’双枪连发┅┅前面的几人全部被他打落下马,“妈,快下车!”他脚尖一用力人已来到车下紧贴着车毂双枪指向马车后面。
果如他所料,车后面的两位炮手也已被人干掉,前方不远处左右林子中露出一些半截的身子,“他奶奶的!”他一咬牙双手又开了火,瞬间有几人被他打倒在地。
土匪万万没想到车里的白少爷竟然这样厉害!活着的返过神来的边把身子向树后藏去边开始射击。
白洪玲身子向前一滚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射向他的子弹来自于马车的正前面及其左右两侧,而其他方向的则没有,从枪声密集程度他知道面前的土匪很多,在注意藏好身体的同时他举枪射击,一枪一个,弹不虚发,跟点名一样,只要对方身影一晃便会被他击中。
在七八个同伙接着倒下去之后土匪们不敢再造次,俱把身体紧紧地躲在大树及土包后面。
这是个机会,“妈,快点下车!”白洪玲转过头向马车上大声喊道。
路窄,马车转不过身,前面横着大树,因为枪声而受到一些惊吓的马在原地乱蹦着,这是土匪想要活口,否者,枪向车上打,车里的人早没命了,但是,此时马夫已被他们打死。
听见他的第二次呼喊的白太太与丫鬟小红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她俩刚一露身,‘叭叭’两声枪响,小红一仰头向后倒去,而白太太则手捂着小腹一头栽下了车,“妈——”白洪玲双眼通红一跃而起。
一顿急促的乱枪向他射来。
‘啪啪啪’几颗子弹打在了大树上,树皮被打得乱飞,露出雪白的斑点,‘奶奶的!’白洪玲忙把身子往回一缩同时‘砰砰’向前还了几枪。
“鳖犊子!谁让你们开枪瞎打的?!”对方有人大骂了一句。
白太太的腹部流出鲜红的血,脸呈极度痛苦之状,却忍着不哼出声,白洪玲眼泪哗地流出来,“妈,别害怕,慢慢爬过来。”她边大喊边紧盯着前方。
白太太手捂着腹部向他爬来,当爬到一半时却爬不动了,“洪玲,别管妈了,能走,你快走吧。”她抬起眼,她不想孩子因为自己而死在这。
亲身母亲在旁遭受痛苦,而近在咫尺却过不去!‘奶奶的!’白洪玲只有干着急的份,凶多吉少,他十分清楚此刻自己与母亲的处境,自己的枪法虽了得,但子弹毕竟有限,而刚才之所以得手得那样痛快和顺利,完全是因为对方没有戒备的缘故,如果时间长了自己必定会熬不住。
“鳖犊子们,都给我睁亮了狗眼,别******往要命处打,打睡【死】了咱们不白忙乎了嘛,听见没?”对方刚才说话的那人又开口了,虽看不见脸,但听声音,好像年纪很大。
“大当家的,这小子枪法也太厉害了!”
“什么小子?鳖犊子,你们眼睛都长裤裆里了!告诉你们,她可是纯黄花大姑娘知道不?”老土匪嘿嘿哼了两声。
“大当家的,真事啊?!”土匪堆里立时响起一片淫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