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医院狂奔着,因为我突然想到,这个人是不是也是被恶零盯上的人,如果是的话,那么他的血型一定是O型血!
“医生医生,能告诉我刚刚那人的血型吗?”我直接开门见山就问刚刚那个医生,这个刘医生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他让我先等一下,然后就去拿刚刚的检查单。
我看着上面各种乱七八糟的数据,找到了血型那一栏。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是O型血,不行,我必须赶快找到王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也许我们要救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人!
王又给我留下的地址距离医院还很远,我看了下公交车,也没有直达。想着还是给王又打个电话,先把我刚刚发现的事情告诉他。
我拨通他的电话,他也立马接听了,看来也对我救人的举动没有多生气,虽然我现在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那么做。
“你在哪儿,怎么还不过来。”他问道。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次,原本以为他会很惊奇,没想到他说:“那个人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是恶零的人。”
“什么?恶零的人?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明白,我不会随便做选择的,当然,也不会随意干涉你的选择。”
我待在原地,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他又说:“正好,我这边也出了一点小小的变故,我们要找的人在我到之前就不见了,好像是去了城南郊外,这个时候天也快黑了,她应该在那边住的旅馆。如果你刚刚说的是真的,那么你救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去找她了,你现在马上过去找到那个人告诉她赶快离开这里,我随后就到。挂了……”
王又要挂断电话,我立马说:“等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啊,不然我怎么知道是谁啊?”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是个女人,姓冯,听说精神还有点不正常。所以除了让她离开,你不要和她有过多接触。”
“那好,我马上去。”
我在路边随便买了点东西,然后就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我离城南很近,但是三轮车还是慢悠悠的往前跑,我催了那大叔几次,到目的地的时候天都黑了。
到了城南,眼前就是一片荒凉,大路边孤零零的放置着几栋楼,中间那个就是一个旅馆,看来就是这个不会错了。
我刚踏进去,角落里躺着看电视的老板就问:“住旅店的?”
我摇头,“不是,我来找个人。”
老板冲我摆摆手,“不住店说什么说,走走走。”
我一听就拿出身份证,不耐烦的说:“好吧,我住就是了!”我想着反正天都黑了,在这儿住一晚上倒也可以。
老板慢悠悠的从长椅上爬起来,边给我登记边问:“小伙子,找谁啊?”
“你查查今天来的人有没有个姓冯的?”
“有一个,半个小时之前来的,就在2楼7号。”
旅馆老板拿出一大串钥匙,然后说:“我去给你开门,你在8号。”
我心想还好,如果我是8号的话,就证明我救的那个男人没有来找她。但是在她隔壁的话,我心里还是有点发冷。这个女人精神可是有问题啊。
我跟着旅馆老板上了2楼,这个旅馆是3层小楼,每层楼的房间门窗都是一模一样的,经过其他房间门前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里面的摆设都是一样的。
来到8号门前的时候,我鬼鬼祟祟的看着旁边的7号,门锁的紧紧的,窗帘也拉着,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进门之后立马也把房间锁好,然后打开了灯。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我根本不敢直接去敲那扇门。
“精神病”三个字一直在我耳旁萦绕,挥之不去。
我想先等一下,先看看隔壁有什么动静,然后再等待机会,就这么直接进去的话,确实有点吓人。我现在有点后悔,应该在那个老板在的时候就进去的,给我壮壮胆也可以。
这个房间的陈设很简单,靠墙放着一张床,床对面就是一张普通的桌子和椅子,我想还在还有这种旅馆的地方只有这儿了。
床的位置正好是7号那边,这样我就可以趴在哪儿先听听看隔壁的情况。一有什么不对劲也可以有所反应。
我关灯脱了上衣,睡在床上,然后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时间不算太晚,她应该没有睡觉,但不知是隔音很好还是她真的睡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周围一片死寂。
这个旅馆所处的位置真是太安静了,听不到任何汽车的声音,也听不见人的声音,这个安静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又继续听着,至少这种安静的状态下,只要隔壁有一点儿响动我就能立马扑捉到。我现在也不担心我今天救的那个人会找到她,因为那个人受了很重的伤,应该不会再冒险做其他事情。
隔壁一直没有动静,我盖上被子之后,疲倦一下子席卷全身,眼皮一直在打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一阵口渴,我醒了过来,我这个人最容易被口渴弄醒的,平时倒还好,不过现在也不好找水的,已经半夜了,隔壁肯定早就睡了。
我穿上拖鞋也准备先出去上个厕所,这个旅馆的厕所在走廊的尽头,走廊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厕所的门看起来就像幽闭的深洞一样。
我有些胆怯,加快了脚步钻了进去,匆匆撒了尿就跑了回来,路过7号房的时候我朝里面看了一眼,还是黑黑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走廊上的那一段时间让我精神高度紧张,我进门的时候也是脚步匆匆,刚刚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开灯,我就摸黑找到了床,然后立马钻进了被子里面。
来西海的时候我带的背包就放在我枕头旁边的,我从立马取出手电,预防其他事情的发生。王又说他随后就到,可是都已经半夜了,这家伙却像消失了一样,也不和我取得联系。我摸出手机,给他发了短信问他在哪儿,怎么还不过来。不知是他休息还是没收到,反正我也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好像听见隔壁有动静,我立马警觉了起来,把耳朵轻靠在墙上,但是隔壁只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干什么,但是可以断定,她至少在屋里。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已经凌晨2点多了,想着自己应该快点睡觉,明天早上把王又交代的事情传达出去,就可以快点远离这儿了。
我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但是隔壁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后来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没睡着。
后来我感觉声音好像停了,但没过多久,耳中却突然传来另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一种奇怪的喘气声,好像一个人的喉咙里塞了一朵棉花,嘶哑而且厚重。
我猛地醒了过来,这个声音不是从隔壁发出来的,而就在我床的对面。
接着青色的月光,我看见我对面的那张小桌子前,坐着一个女人。她正用手捋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发现我已经醒了,发出了“啧啧”的声响。
我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已经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女人,不就是在我梦里出现的那个人吗?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跑到我的房间的,难道说我刚刚上厕所回来走错房间了吗?但是放在我枕边的背包却告诉我,我确实没有走错房间。
也就是说,是她自己过来的。
但是这个时候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她是如何过来的,而想着我该怎么离开这个屋,这个就像鬼一样的精神病女人,把我的神经已经弄崩溃了。
“你是谁?”我装着胆子问了一句。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幽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意识到自己必须打开点灯才能看清这个女人的脸。但是开关在进门的右侧,这个时候根本过不去。我想到自己还有手电,立马摸出来拿在手上,然后对着那个女人按了一下手电的开关。
“啪”的一声,手电打开了,惨白的光芒照射在那女人惨白的脸上,让我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她的五官长的什么样。
不过我也犯了一个错误,手电的光已经刺激到她了。她抖了一下,也没用手遮挡自己的眼睛,只是叫了一声:“你也要害我!!”
我吓坏了,顺着床边找到拖鞋,另一只手拿住我的背包,慢慢的向门口走去。手电的光让她的眼睛暂时看不见任何东西,我趁机跑到门前,用力的把门打开,然后像逃命一样往楼下跑去。
楼下一片漆黑,就算是我跑动弄出的这么大的声响,也没有吵醒任何一个人。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今天只有两个人住在这个旅馆。
我跑到旅馆大门,使劲的推门,但是一直推不开。我以为门已经锁了,正着急的时候才发现,我太慌张了,根本没发现这门是往里面拉的。
我拉开门疯了似的往外跑,怕那女人追来,我又往后面望去,那孤独的小旅馆在黑色的笼罩之下显得更加的神秘阴森。每一层楼的房门就像是一个个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