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杀完人都不知道清理下,还得让我们替他擦屁股……”
三道身影纷纷从巨树的阴影里走出来,金色武道袍在银灰色月光下,尤显得超凡脱尘。
唰唰唰!!!
黯淡的月光下,一道道火焰一闪即逝,在这夜空之下,幻化成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
紧接着,刺——!
伴随着火焰的稍纵即逝,缓缓地,所有风月宗弟子的尸体都被烧成灰烬。
聂振天眯着眼缝,看着这渐渐消失于世的灰烬,捋着胡子说:“萧宗看上的人果然不凡,呵呵,仅仅三秒时间,灭掉实力都为帅境的十多位风月宗弟子,不错不错。”
金戈闻言,翻了翻眼,道:“是啊,实力是不错,就不知他是缺心眼还是太懒,杀完都不知道清理下,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引来巨大的麻烦吗?”
片刻,蒙哈多也收拾完不幸死去的红袍弟子的尸体,眼眸中充满炽焰,愤愤地道:“奶奶的,风月宗这帮小贼子,杀了我宗不少人!”
“知足了吧,我们萧宗看上的那小子,不也杀了他们宗的不少人吗,而且……似乎也够本了。”说着,金戈抹去了现场的所有气息,“现在,我们也做完了该做的,继续按照萧宗指示,跟踪保护那姓丁的小子吧,免得他又犯浑,哼,这小子……”
晚间的寒风呼啸而过,隐隐约约也有三道劲风含杂其中。
只是瞬间,这三位剑渊宗大佬便消失于现场,不知了去向。
三位离开后,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从树林里走出来。
撤去了树林的阴影,那黑影暴露在月光之下,仔细一看,竟然是精英小队那逃跑最快的叶亦尘。
此刻,叶亦尘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小弟,他的几位小弟在和他一起逃跑的过程中,都被兽类撕碎。
他的脸上疲惫不堪,浑身是伤,靠着黄级的疗丹撑到这,却也迷了路,可正当他孤独无助时,丁辰突然出现,也目睹了丁辰的杀人过程,看得虚汗阵阵,不敢出声,更不敢现身,他极力收敛自身气息,隐蔽于荒野的山林中,直到三位大佬的离开,他才谨慎地走出山林。
“哼哼,丁辰啊丁辰,这下,你可要栽在我的手里……”
阵阵惊悚过后,叶亦尘也渐渐恢复了自己的底气。
月光下,一张狰狞的脸倒映在被照得银光闪闪的湖面上,一双阴险狠毒的眼睛看着地上已经被抹去的所有痕迹。
……
丁辰望了眼天空,古朴苍劲的赤红色巨剑印记,正在天空渐渐地消散。
“讯号也发了,一会儿,宗门强者就会来接你们了,我呢,也该去找他们了,再会。”丁辰挥了挥手,缓缓走进了荒野里的深林。
“丁兄,一路多加小心。”
“丁师兄,再会,注意安全。”
“丁师兄,再会。”
对着丁辰在月光下缓缓消失的背影,众人高声与他道别。
此刻,令狐娇的心扑扑直跳,不知道是在担心丁辰,还是看到丁辰那离开的背影而……
……
“这么晚了,丁兄还没回来吗……”
古霸天呆呆地望着星光闪烁的夜空。
旷野上,半人高的野草随风而浪,随性而荡,像是一排排的忧愁,又像是一波波的惆怅。
“古兄别多想了,去休息吧,相信以丁兄弟的实力,不久后便可归队了。”
鬼君直身屹立,负手在背,瞥了一眼月光下被晚风吹来吹去的野草,对着一脸苦涩的古霸天说。
他的语气坚定,好像已经知道丁辰脱险了一样,安慰着古霸天。
“嗯……丁兄一定能回来,鬼兄你先去休息,今晚我来守夜吧,反正我也无睡意。”
“那古兄多加注意,一有危险就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放心去吧,有我。”
……
山林中,一个极快的白影闪过。
咻!
一道强劲的飓风飙过,白影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又迷路了!
丁辰皱着眉头,一副迷茫的样子,在山林中不知所措。
“唉,天生没方向感,也没个指南针。”丁辰顿了顿,“好吧,即使有,我也不懂怎么用……”
“小子,别跑!”
“回来,剑渊宗的狗,跑你个球啊!”
“奶奶的,放下宝贝,饶你等不死。”
“别挣扎了,剑渊狗崽子们,哈哈哈!”
幽暗的山林中,一道道霸道的声音响起,竟然吓了正在沉思中的丁辰一跳。
丁辰的脸上有一丝不悦之色浮现。
很明显,那些声音让他感到很厌恶,尤其是大半夜的,你呀的不睡觉,出来鬼喊啥子?人家明天还要历练那,老子今晚还在迷路呢……
迷路?对啊,这不就有人了吗。
脸上的不悦之色瞬间消失,丁辰笑了,真是天眷夜路人那,那我就先谢谢了。
咻!
几乎是念头闪过的一刹那,一道劲风旋起,带起了无数泛黄的秋叶,犹如乱蝶狂舞一般,点缀着夜空。
“嗯?好像很乱嘛……”
只是一霎,丁辰就到了那声源的附近,但他看到的是穿着不一的人群,好像有很多势力的弟子混在一起,他们正在争抢争论着什么。
“喂,我说,这宝贝是我们风月宗先发现的,赶紧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哼哼,真是可笑了,这明明是我们清风院的人先看到的,应该归我清风院弟子享有!”
“放你姥姥的臭屁,宝贝写你们名字了吗?见者有份,既然人家剑渊宗的弟兄来到了咱潜龙宗历练地盘,那这宝贝就是归我潜龙宗的,你们碍啥事,都滚!”
一时间,各路人马争吵不休,似乎是在争抢一个宝贝。
丁辰一直躲在暗中,一脸好笑得看这群菜鸟们有趣的“抢食”。
正当丁辰听烦了,想出来终止这场叽歪时。
唰!
幽暗中一道红光乍现——
一位正涨红着脸争论的弟子,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表情僵硬在脸上,缓缓地倒下……
倒下的那位弟子,上一刻还在神情激愤地争论,这一刻却已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