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虎到达会长的家里时,家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会长的家人不知了去向,房子的门半掩着,出出进进的人也没人留意这间遭到洗劫的房子。
房间里的东西几乎没有动,各个抽屉和床底下都被翻了个底朝天。陈虎巡视了一周,从进门的鞋架到卧室的书桌他一一没有落下的查找。他多么希望那些人会遗落一些意想不到的蛛丝马迹。可是最后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陈虎坐在书桌边的枣红色楠木椅上,一包所剩无几的香烟拿了出来。他动作极其缓慢,脑子里乱哄哄的,烟到了嘴边又拿了下去。然后又递到嘴唇上,干涩的嘴唇与香烟碰触了一下,随即嘴唇做出了反应。陈虎觉得有些疼,没想到嘴唇干裂了,香烟碰到了皴裂处。
视线无意识的游移着,在红色被单的一角陈虎发现了不对劲。由于被单的颜色掩盖了血的颜色,差点就被忽略了。难道会长已经遭遇了不测?陈虎第一反应想到这里。回到住处,陈虎越发感到事情不妙。焦急万分,却又无从下手。
魏警官偷偷地从警察局溜了出来。他想去看望胡婷婷,又恰巧吴局长不在。去的时候正好陈虎也在,魏警官买了许多的吃食。要等到胡婷婷下班,饭菜早就凉了。但是执意的魏警官还是要等胡婷婷回来一起吃。竹岚拗不过打电话让胡婷婷请病假立马回来。没想到半个小时后,胡婷婷回了电话说,她还没有张嘴,领导就知道要请假,而且更神的是领导知道她的请假理由。
“你傻呀?每次请假都用同样的理由,领导要是同意肯定脑袋被驴踢了。”
“那怎么办呀?领导就在对面他就怕我偷偷溜出去,专门过来看着我,看来先斩后奏的方法也被他斩断了。快帮我想想,急死了。”
“那么想来呀,就是不一样呵,有人买喜欢的东西就是幸福啊!”竹岚说话时候用余光看了看陈虎,陈虎立马会意。向二位打了声招呼飞奔楼下。十分钟后一个硕大的蛋糕从狭窄的门口挤了进来。
而竹岚还在为胡婷婷出谋划策。陈虎看着都着急,他随口一说,这不简单啊,就说今晚公公婆婆过来了。
“啊!”竹岚和魏警官同时愣住了。
魏警官有些羞赧不过没有推诿这个看似不着调的理由。竹岚睖睁之后才领悟到陈虎的办法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基于这样的新鲜理由领导还是担心胡婷婷心血来潮迸发出来的灵感
他居然要求胡婷婷拿出男朋友的照片才肯罢休。在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胡婷婷是个典型的女汉子,做什么事都是雷厉风行,完全从她的身上找不到温柔和淑女的影子。
所有的问题指向了魏警官,只要他答应了,什么事都好办。不过一向办事干脆利索的陈虎还没等魏警官反应过来就拍了照片,从开始到结束PS的时间居然不到两分钟。魏警官把照片发了过去。
等待的过程中竹岚向蛋糕瞟了好几眼,又瞟了陈虎。但陈虎没有太在意和魏警官讨论着其他的事。竹岚仿佛很享受现在的情境,她的神情很徜徉迷离,抱着双肩斜躺在沙发上,面前的两个雄性动物就像一幅相濡以沫的动物世界。至于什么样的角色竹岚的脑子里没有定义过,她突然笑出了声。而且在他们俩看着她的时候她简直笑抽了疯。
“疯了吗?”魏警官偷偷的问。
“状况不明。间歇性的。你怎么看?”陈虎装作一本正经的说。
尽管陈虎和魏警官在窃窃私语的讨论她,她还是笑的合不拢嘴。
“竹岚,你没事吧!到底笑什么呢?我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魏警官莫名其妙的问道。
陈虎不再说话,他直溜溜的盯着一直在笑的竹岚。忽然竹岚说:“看什么,继续呀!”
“继续什么?竹岚你告诉我怎么了?笑的有些瘆人。一开始笑几秒钟那是正常的;超过两分钟就有点过分了;两分钟以上我就得怀疑你的精神方面的问题了。”陈虎同样莫名其妙的说。
“你知道吗?你们俩刚才咬耳朵让我想起来在电视里看的动物世界。两只猩猩互相挠痒痒。”
“这都让你笑成这样!”陈虎说。
“难道没有笑点吗?我的笑点是不是下降了许多。我最近也有这样的预感。没想到今天彻底的凸显了出来。”
“笑点低好。可以每天都笑呵呵的。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魏警官满怀感慨的说。
“那这样的话真就有些蛇精病了。”
一支烟的功夫胡婷婷就飞回来了。风风火火的毛病在任何场所都没法收敛,就连在魏警官面前依然原型不变。她看到桌子上的巨大蛋糕说了一句让魏警官消化不良的话。
“靠,竹岚你抢银行了。买这么大的蛋糕。”房间里鸦雀无声。胡婷婷扫视了一周才发现原来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她没有淑女般的娇羞,她很洒脱的接着说:“很奇怪吗?我就这样的脾气。这叫真实。如果我装的多清纯的在你们面前,你们看着都想吐,我自己觉得都难受。没事,都会习惯的。”
“嗯。我喜欢这样的婷婷。”竹岚笑着说。
“对我也喜......”魏警官的话刚说一半就夭折了。他的脖子立即红了一圈。陈虎和竹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望着口误中凌乱的魏警官。
“这话我爱听可惜就只说了一半。”胡婷婷佯装遗憾的说。可是魏警官哪还有勇气在他们面前把剩下的话说完。他的确有些胆怯了,这不是和匪徒搏斗的场面更不是在庄严肃穆的国旗下的立正,可是他就不能方方正正的展现。忸怩的状态自然而然的显露了出来。
四个人分享一块一平方米蛋糕简直是暴殄天物,中途吃的时候竹岚抓起一把糊在了胡婷婷的脸上,胡婷婷愣了几秒钟把眼睛上的蛋糕抹了下来,双手像和面似的又揉nīe了几下,旋转一周做了三个假动作然后最后一个假动作真真切切的落在了魏警官的脸上。他和胡婷婷同样的表情愣了几秒钟。也许这是个好兆头,魏警官加上刚才的酒劲有了胆子,他也抓起了一把,不过他的手太大,一把蛋糕被他像糖稀一样同时糊到胡婷婷和竹岚的脸上和头发上。
接下来的场景陈虎作为观众看着胡婷婷和竹岚把魏警官的脑袋摁到了蛋糕里后脑勺都被蛋糕糊的糊的头发都看不到。嬉闹的声音太大,楼两边的邻居咋咋呼呼的叫了起来,隔着窗户陈虎他们什么也听不到。
大约十一点半左右门突然砰砰的被人砸了。开门之后一个壮汉和泼妇似的女人进来了。
“大半夜的你们******吵吵吵个什么玩意啊!还让不让睡了啊。”男人高昂着头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们几个这是扰民懂不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半夜的鬼混在一块。两个丫头也没个正型,真是没有教养。好了老公,不要和这些没有教养的人扯淡。干脆我们报警。让警察处理。”
“你说谁没有教养呢?”胡婷婷恼火了。眉毛上的一块蛋糕知趣的掉了下来,引来了泼妇的恶眼。
正在这时候门被突然关上了。夫妇俩吓得咯噔一声,声音明显有些颤抖的说:“怎么!还想绑架,告诉你我干爹......”
“闭嘴。别动不动就干爹。你都那么大岁数了,你干爹还健在?”陈虎骂了一句。
“你是谁!干嘛关门,关门我就怕你呀。老公快报警要杀人了。”女人像母猪一样的嚎了起来。
陈虎把脸上的蛋糕抹了下来,顺手甩了出去。正好甩在了女人的身上。
“老公你看!”泼妇撅着嘴愤怒的看着丈夫。
“我他妈今天要是不把你修理了!我......”男人瞪着牛眼看着陈虎,可是他刚往前一步,就怒容全消。泼妇看着男人退后的样子立马叫嚣起来。
“怎么了老公。今天怎么那么怂,别人欺负我你竟然不敢帮我出气,你对我的承诺都是假的吗?快点揍他。”
男人瞬间变得小鸟依人,捏着妻子的衣角往外拉。“快走!不要废话了。”
女人更加生气了,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甩了一句话:“窝囊废。平时就会说假话,关键时刻吓得跟孙子似的。”
男人小心翼翼的指着墙壁上的一张裱起来的照片。然后附耳嘀咕了一句话,女人吓得脸色蜡黄拉着老公的手连连抱歉的走了。
之后四个人非常纳闷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走了。竹岚看了看墙壁上的照片幽幽的说:“看来这张照片辟邪啊。以后应该多挂一些。”
“恩,我也应该挂一张。”魏警官打趣道。
“你们不觉得这是我的悲哀吗?古代有周处被村民和饕餮怪兽相提并论,这是他的悲哀。如今这样的悲哀沦落到了我的身上。你们倒是开起了玩笑。以前我对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沾沾自喜。但我现在不会这么想了。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陈虎一辈子也算走了一段路程。
回头看看都是恶贯满盈的影子没有一段清澈的回忆。有些东西自己都不敢去回忆。这是很可悲的事情,刚才的这对夫妇,我并不想用粗暴的方式对待他们。可是我的秉性或者说一股我无法控制的力量在驱使我去做坏事。我的本性其实真的不想去这样做。这些或许是以前自己认为所谓的朋友义气两肋插刀。有些道理都那么浅显易懂,做起来为什么比登天还难呢?”
三个人被陈虎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他们微亸着头,一副赎罪的样子。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随便发表一下感慨。来大家接着喝。”
气氛被揉进了沙子怎么也衔接不了之前的快乐。淡淡的忧伤就这样在房子里在所有人的心里贮藏了一个无眠的晚上。凌晨的时候陈虎的手机呼救般的响了起来。母亲在电话了里哭喊着:“家里的房子被拆了。我和晓珏被人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回去的时候房子就没了。”
连夜陈虎一群人回到了家里,眼前除了废墟什么都没了。妹妹依偎在母亲的身旁,她被吓着了浑身发抖。整个村子里只有零星的几家被拆了,而且陈虎家是第一个被拆的。就在陈虎看着满目疮痍的废墟时一群凶神恶煞的村民来了。陈虎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蜂拥而至的村民暴打。魏警官上前制止说自己是警察但村民看他是便衣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块照打。
竹岚和胡婷婷在阻拦的过程中也被伤着了,还好伤的不重。陈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被一块砖头拍晕了。魏警官告诉了他原因,拆迁办的人说房子之所以被拆就因为陈虎一家,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陈虎家人。
晓珏由于惊吓过度还在医院里看护着,她不吃不喝母亲一直什么话也没说。她趁陈虎昏睡时时候把竹岚支开求她离开陈虎。儿子因为她结了心狠手辣的仇人,要是没有她这些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女儿本来就是半条命的人现在也被卷入这样的苦难中。她让竹岚高抬贵手放过她们一家,陈虎的母亲说的很激动居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她哭的很伤心,她说,要不是竹岚的出现陈虎早就脱离hēi社会。半年前劝过他让他改邪归正他也向她保证了把手里的事处理完就会退出来。可是因为竹岚的出现,把陈虎再次卷入了血雨腥风的日子里。
新年来临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其乐融融。陈虎把母亲和妹妹接走了。但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母亲苦求他,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惹不起就躲吧,不为别人也要为自己的妹妹。晓珏因为过度的惊吓好久都没有缓过来,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和先前一样静静的调养。
竹岚并没有像张阿姨所说的那样去做,她也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既然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自己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她尽量不和陈虎的母亲见面。有时张阿姨不在家的时候竹岚就偷偷的买了水果和一束百合花去看望晓珏。晓珏没有以前那样的活泼了,她的目光变得呆滞了许多。但她闻到了百合花的香味,她的心情会好很多。她喜欢抱着百合花静静的闻着她散发出来的香味。这个时候晓珏想起了在静山疗养院,哥哥送给自己的那些百合花。医院的护士们帮她浇花除草,百合花开的满院子都是,很多人都乐不思蜀。她问过山下那家百合花店还在吗?那里的百合花开的还好吗?竹岚有时会专门到那家花店,和女老板聊天给她讲一个女孩的故事。
从疗养院出来以后晓珏的病情加重了,她时常感到脑胀疼,吃了止痛药也只能暂时的缓解。疼痛越来越频繁。这一年晓珏十八岁了。在这一年晓珏许下了很多的愿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许下那么多的愿望,也是怕以后再有没有时间来完成要做的事吧!她喜欢和竹岚聊天从自己的小时候聊到长大再到自己的那么美好的遥不可及的愿望。每当谈到未来的时候竹岚都会看到晓珏的眼睛里闪烁着绝望的泪光。她的心很痛,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安抚。
陈虎去找过刘胜,大海捞针一无所获。他始终认为一系列的事件都是刘胜在背后捣鬼。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一天魏警官急急忙忙告诉陈虎,有人在秘密的从警察局调取资料查找他当年的犯罪记录。这明显是有人要故意陷害的征兆。魏警官的信息只有这些,陈虎无所适从。这样的举动陈虎当时断定是****所为,但后来想想完全没有必要。以****的睿智他不需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繁琐。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陈虎做了。这样既保住了自己的名声也落得了名正言顺的接下会长职位的美称。
可是事与愿违。在他做美梦的时候会长有了消息。他托人给陈虎捎了话。他说,之前一段时间被****囚禁了,自己逃了出来。没有立即去找他,他想暗中看看****的动向,没想到****想斩草除根,半夜把他的家人杀了伪造成自杀的现象。他不能轻易露面,他需要陈虎的帮助才能把****除掉。
年味越来越重,让每个人都抵挡不住他的诱惑。陈云和丁魁一天到晚的把杯碰盏,他们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涌动。****专门买了礼物邀请吴局长赏脸吃饭。官场上的逢场作戏真真假假都是过眼烟云,但假的东西也是实际存在的,也要在生活中运行。
作为晚辈陈虎和天正去看望了****,并送了贵重的礼物。在吃饭的时候陈虎故意说会长找到了。然后带来了会长委托的礼物。****原本堆满虚笑的脸上顿时僵住了。不过,他而后又笑了起来。
“没想到会长他老人家还惦记着我。我都忘了去看望他真是有些不妥。”在座还有其他的一些政要听到****谦词细语就说:“陈会长日理万机,还那么关心长辈真是辛苦了。”
“哪里哪里。刘书记见笑了。我****何德何能可以称之为会长啊!狗叔做那么多年的会长为黑宇宙做了不少的好事,这让我们晚辈们学习一辈子也学不完。还有黑宇宙这些后生像陈虎天正以后都不可限量啊!”****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示意刘书记不要再拍马屁,可是刘书记好像得了拍马屁的病,一会不拍就浑身痒痒。
丁魁看到刘书记反应迟钝就借一步说话故意支开他,回来后刘书记就像得了五号病的猪除了傻笑就是点头,他在外面被丁魁训斥了一通,丁魁说起狠话来绝不留情。不过要看对方的身份,像刘书记这样的小官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当然了他的实力权衡全部仰仗****作为后盾。这一点陈虎和天正心知肚明,他们更明白的是丁魁一直都甘愿做****的狗,所有的人都知道。就连丁魁自己都跟明镜似的,只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席间的谈话变得单调了许多,只有****虚与委蛇的谈吐还有就是丁魁的显山露水的奉承。他的奉承和刘书记不在一个档次,一方面他们是兄弟另一方面别人对此早就有所耳闻反感的情绪早就烟消云散了。
一开始陈虎很少说话,除了接一两句****的谦词之外他没有主动说过话。他讨厌这样的官场客套,说起话来扭扭捏捏完全没有男人应该有的气魄。但陈虎的观点在****的眼里就是粗俗,登不了大雅之堂。陈虎给****的形象一直都是流里流气,即使现在陈虎注重了自己的仪表但还是无法改变自己在****心目中的形象。会长为此还调侃过陈虎,干嘛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呢?只要真诚的表达自己就行了。
这个问题陈虎问过竹岚,竹岚的回答亦是和会长同样的道理。而且竹岚把自己的偶像李小龙的精神哲学也搬了出来。她说,李小龙一开始在国外出演电影,外国人很难接受一个亚洲面孔以一个主演的形象出现在荧屏上,但李小龙他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这样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他离开这样的生活后反而如释重负。他回到香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的目的就是要表达真实的自己,所以才有了那些经典的电影。
陈虎对竹岚的话一知半解,但他知道自己想要是是什么,他想跟着自己的心走。或许这就是他所理解的在自己生活范畴里的真实吧!
真实总是给每个人惊奇给每个人感叹给每个人悔恨的机会。但给了陈虎执着的力量。他和天正来之前带了一只录音笔,把和****的谈话录了下来。但是疑心很重的****从陈虎的衣服上看到了钢笔硌出来的印迹,就故意开玩笑说:“虎兄弟还随身带着笔啊,不会是录音笔吧!”
此话一出陈虎的心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跳动。天正一直在默默的咽着口水,他对目前的状况无法判断结果。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虎随机应变,但他在心里已经笃定这次和陈虎在劫难逃。
“哈哈!虎兄弟不要介意啊。大哥只是开个玩笑。”在座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共同举着酒杯恭祝新年快乐。
散席的时候陈虎和天正被留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会长的下落。现在餐桌上只有四个人,****露出了真实的面目。他的狰狞像一声暴雨前夕的闷雷,雨还遥遥无期前奏就已经筋疲力尽了。丁魁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说着种种会长的劣迹又胪列了****当上会长之后的好处,当然了肯定会让陈虎衣食无忧。
可是****的话只说了一半。陈虎倘若照着他的意思去办,完全可以高枕无忧。如果不办的话会怎么样?这是****给陈虎预留的一个问题。天正一直不敢正眼看着****仿佛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轻声细气的问了之后没有得到应有的回答。他有些怏怏不乐,丁魁也同样面有愠卷。他狡黠的说:“虎兄弟,咱们都是爹妈养的,长那么大不容易。要是没机会孝敬他们那可真是有些可惜。”
****看着陈虎的反应他以为这样的一语道破会触动陈虎的心。没想到陈虎还是不露声色,处变不惊。语言的威慑对他来讲毫无作用。不过这是一个警钟。会长的家人已经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了,陈虎不想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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