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才一道门口的黍贤被书房内的场景是下了一跳,急忙上前扶起了赫连迟,又对门外大喊道:“来人抓,抓刺客!抓刺客!”
赫连迟忍着剧痛,一把捂住了黍贤的嘴,黍贤极其郁闷的扑腾了两下,才扒开了赫连迟的手。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黍贤有些着急,虽然自家王爷玩世不恭,但是身手也不是一般人能近的了身的。
被人打得如此一副惨景,黍贤可是头一回见到。
赫连迟顺了顺气,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缓缓道:“这个刺客,不用追。”
黍贤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是个女的,那手感,不错,不错……”他说着,还仰起头,闭眼回味了一番。
黍贤嘴角抽搐,“王爷,我这墙都不服,就服您!”
“咳咳咳……”赫连迟清咳了好几声,收起了方才的玩笑模样,一本正经的对黍贤道:“去将壁画后的格子内的东西拿出来。”
黍贤顿了顿,“王爷,您……”
赫连迟闭眼虚脱似的靠在了太师椅上,“是啊,没想到真的是被那小子说中了,本王有生之年,还真的要用上这东西。”
如此,黍贤也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模样,面色沉重起来。想必不用多问,便就知道了今日赫连迟进了皇宫,一定是有了什么大事情。
他走到了那衣服画着三个翩翩公子把酒言欢的壁画前,将壁画取了下来,转动壁画的卷轴,原本白平的墙壁随着黍贤手中转动的画轴突出了四四方方的一块石头,就像是钉在了墙上的一个石头抽屉一样。
直到画轴全部被卷了起来,石头已经是出来了最大的位置。黍贤将手伸了进去,拿出了四封密封好的信件,放到了赫连迟的面前。
赫连迟修长的手指拂过那四封有些陈旧的信件,抬头看着黍贤,“你现在用本王的飞奴将这四封信送出去便可,有回信,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是!”这样重大的事情,黍贤向来不会怠慢,他将那四封信件仔细的收到了怀里,便就跨步出去了。
此时凌乱的书房内,又只剩下了赫连迟一个人。他盯着方才司空璃躲藏的房梁,沉沉眸色危险的眯了起来。
极其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念叨了一句,“小璃儿,这样顽皮,本王要怎么收拾你才好呢。。”
赫连迟的不修边幅让司空璃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司空璃极其喜欢琼花香,她用的香粉几乎都是她亲手用琼花做的。
这种花香很淡,一般人基本无法察觉到什么,但是像赫连迟这样对女人有着独特敏感的人,自然是嗅之不忘。
一个回合的打斗,他便就知道与自己交手的就是司空璃,这才有了调戏她的这一出。
……
司空璃在黑夜中极快的回到了宁园,冬葵见到风尘仆仆的司空璃连忙上去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司空璃一把扯下了蒙面的黑布,露出了因为羞愤而发红发烫的精致小脸。
“呀,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给司空璃拿来衣服的冬葵见到此时的司空璃,一惊。
司空璃极快的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来到桌前,猛地喝了一杯凉水,冰凉的清水划过她的喉咙,她内心的那一团浮躁的怒火似乎才被削弱了一些。
坐了好一会,她才道:“不必了,我没事。去备凉水,我要沐浴。”
“凉水?要洗凉水?”冬葵咬了咬嘴唇,这才是二月初春,随不似寒冬萧瑟,但是这夜里也是寒气逼人。
这个时候洗凉水澡,那不是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找着生病么。
冬葵想着,准备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见到司空璃的阴沉沉的眼神飘来,她硬生生将其他的话全部憋了回去,“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
“赫连迟,我迟早要剁了你的手不可!”司空璃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的握紧了,狠狠地捶了一拳。
目光再次落在了自己手上的玲珑镯上,之前有些变化的玉镯此刻又已经变回了原形。
看来这个书房,她势必还要再去一次的。若是真的能在那里找到图腾符文,自己就能更早的离开这里了,也能更早的救活景崇。
司空璃想着,冬葵已经在偏房备好了凉水。
精致山水墨画的屏风后面的圆弧木桶内,盛满了清澈的凉水,上面撒了一层玫瑰花瓣,粉红一片,在摇摆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迷离。
司空璃并未让冬葵进来,自己褪去了衣裳,露出光洁如玉的肌肤在微光下隐隐闪动。
她伸手取下发簪,一头乌丝一泻而下,遮去了她平直的脊背。白皙的长腿慢慢从三层木梯走向木桶。
身体在整个木桶内渐渐下沉,下沉。冰凉的水此时就像是一块居然的冰库,疯狂贪婪的吞噬掉她身上所有的热量。
司空璃将身体蜷缩起来,她双手紧紧抱住双膝,头埋在水里,紧闭着眼睛,那一点点被吞噬掉的热气让她的身体越来越轻,她的眼皮越来越沉……
“景崇,带我离开好不好,无论是去哪里……”
……
站在门口的冬葵时不时向房内望去,司空璃都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又想到小姐回来不对的神色,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了看。
“小姐,您洗好了么?小姐?”冬葵叫了数声,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感觉不对,立马冲了进去。
桶里面哪里还有人,花瓣将水面平平的填满,冬葵心里暗叫不好,顾不得太多,直接伸手拨开花瓣,只见司空璃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
“小姐!”她一边喊,一边伸手拉起司空璃。
司空璃放空的意识被冬葵打断,仿佛阻隔那些水的屏障被一瞬间打碎,水从四面八方向她挤压而来。
哗啦!一声。
司空璃猛地抬起头,大口大口喘气。
冬葵就像是见到死而复生的司空璃一样,一把抱住了司空璃,“小姐,您可不能想不开啊,您还有我,还有老爷,您若是不喜欢王爷,冬葵从今以后再也不提王爷了……呜呜呜呜……“
说着,她就嚎啕大哭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了水里,溅起了一圈圈波纹。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司空璃掰开冬葵死死抱着的手。她怎么可能是想不开,只是在水里屏气放空自己而已。
被这个丫头这一打断,差点没把她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