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一个侍卫低喝一声,所有的侍卫的视线都落在了司空璃的身上。司空璃定定的站在那儿,似乎等着不远处的侍卫过来。
没一会,司空璃就被那些侍卫包围起来了,“什么人,这里已经被封锁,闲杂人等速速离开,不然都按照匪贼抓起来,看押大牢!”
侍卫统领见到是一个蒙着脸的女子,便放松了语气,没有动武,只是威胁她速速离开。
然而司空璃却不紧不慢的掏出了腰间的玉佩,递给了眼前的侍卫统领,侍卫统领接过玉佩一看,瞬间面色一变,“属下眼拙,不知王……”
“起来吧,我之前在这里丢失了一些东西,想要拿回来,可方便让我去天香楼内看看。”
王妃二字还未说出口,司空璃就打断了他的话。她根据自己听到的那些传言,努力装着没有失忆的样子。
侍卫面露难色,“并非下官不允许,而是的这个天香楼内之前是一个重要匪贼的窝点,里面一定有什么机关暗道,匪贼的东西都还留在那儿,要是他们中途回来了,伤到了您,后果不堪设想。”
侍卫统领没打算让司空璃进去,但是他又接着说,“您是要找什么,下官派人帮你找吧。”
司空璃灵机一动,随口道:是一个镯子,那是王爷送我的,我若是弄丢了,寝食难安。统领,你就让我进去找一找。再说,你们这么多人守着,是不会出事的。“
司空璃面纱外的双眸含水,看的侍卫统领实在是不忍拒绝,他心中暗想,司空璃会武功,而且箭法还是天下远近闻名的,如果只是找东西,应该也不会出事。
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司空璃的要求,“好,那么下官陪你一同前去找!”
说着,以侍卫统领为首的,带着司空璃进入了天香楼。
司空璃每靠近一步,心口越发压抑,她强忍着身体不适。
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从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看到了赫连迟,黑衣人,黍贤……
她的步子慢了下来,还有一张脸,她看不清。
“王妃殿下,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侍卫统领见到司空璃站住了,眉头紧锁,不由问了一句。
司空璃的思绪被打断,那一张模糊的脸彻底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
“没什么,想一些事情。”司空璃尴尬的笑笑。
就在司空璃尴尬之余,侍卫统领又继续道:“王爷不知道您来这里了吧?”
司空璃“……”赫连迟确实不知道她来到这里,现在应该暴跳如雷了。
她必须抓紧时间,侍卫既然知道了她是背着赫连迟来的,想必已经派人通知赫连迟,她必须要在赫连迟之前进去看看。
“我是瞒着他了。”与其编理由,倒不如实话实说,“本妃受了重伤,王爷不让本妃出门,本妃只好偷偷出来。还望统领不要介意。”
面对司空璃的回答,侍卫统领到时有些意外,他虽然知道司空璃是隐瞒了赫连迟,但是没有想到司空璃居然会跟他承认了这个事情。
他笑笑,倒也没了之前的介怀,“下官已经通知了王爷,等王妃找完玉镯之后,王爷正好接您回府。”
“好的,”司空璃笑笑,面如止水,只是加快了步伐,只要是通知了赫连迟,那么他们要赶来,那也只是几刻钟的时间。她必须在赫连迟把她拎回家之前在天香楼内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他们几人走的快,到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
“公子,她进去了!”在西街一处荒无人烟的巷子内,狂铁俯首跪地,对穿着斗篷的封景崇说道。
封景崇转身,压得低低的帽檐下,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她是来自投罗网的吗?”
“属下也是不明白,从瑞王府出来之后,就见到她神色有些不对,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狂铁如实禀告,封景崇让他前去瑞王府查看司空璃到底有没死,却意外的发现,司空璃居然偷偷摸摸出府,他一路跟踪,却塌陷她居然来到了天香楼。
狂铁也有些不懂,司空璃到底还要背着赫连迟来到天香楼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管她到底是要做什么,都要将她抓住。她可是能撼动赫连迟最后的压轴宝贝。”封景崇眼里闪过一丝的凶狠,更何况,司空璃的手上,还有宝藏的地图。
若是在瑞王府内,赫连迟对她的保护,到时让他们的人根本就无从下手,但是现在司空璃出来了,还是来到了天香楼,那么这个人,他是势在必得了。
“公子,眼下天香楼外是重兵把守,我们想要带走司空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司空璃眼下是出来了,可是朝廷的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想要从他们的手里将司空璃带走,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封景崇却道:“从密道内将她带走。”
狂铁听闻,脸色大变,连忙阻止,“公子,天香楼内的密道是连着魅阁内部的,他们现在拍人看守天香楼,就是想要查到我们的巢穴,如果真是动用了密道,被发现,我们就真的有危险了!”
封景崇却自信的勾起了唇角,然后低声对狂铁吩咐几句,狂铁之前紧张的神色瞬间消失了,随即有些激动道:“好,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便就飞快的离开了。
然而封景崇望着狂铁消失的身影,猩红的血眸充斥着阴冷,“司空璃,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一枚有用的棋子,我还真的是不舍得杀了你呢。真是想看到赫连迟跪在我面前,求饶自残的模样。”
……
天香楼内,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司空璃看着那些打斗的痕迹,脑子越发疼了起来。她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二楼的阁楼内,比楼下更为严重。
“王妃,您进去看看,我们在这守着。”侍卫统领站在门口,司空璃独自一人进到了屋子。
“主人!快走!”这才一进屋子,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司空璃的实现落在了那一片干涸的血迹上,一个女子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脸庞,挣扎着抬起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要抓住她。
脑海中的片段就像是海水般波涛汹涌的翻腾起来,她分不清现实还是假象,一个偌大的房间内,方才陪着她一同进来的侍卫们都不见了。
她一个人,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女人,脚就像是钉了钉子一样,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