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璃靠在宽大的浴桶内靠着,温热的水刺进了她的肌肤,一股暖流直达心底。
她闭目,脑海中浮现了方才和赫连迟的一幕幕,脸不由羞红了。
绿盼提着一桶热水进了屋子,“王妃,你这是在想什么呢,笑得如此开心。”
绿盼一边为桶里加了热水,一边问道。
因为司空璃这一次伤的重,还失忆了,绿盼是照顾的极为小心,生怕司空璃哪儿不适应。
司空璃不好意思的睁开了双眸,“没什么,瞎想呢。”
绿盼加了水,又试了试水温,刚刚合适“王妃笑起来真好看,就应该多笑笑。”
“难道我以前不喜欢笑吗?”司空璃听到绿盼这个话,倒是觉得她语气中,以前的自己似乎不是很爱笑的模样。
绿盼拿着澡巾来到了司空璃身后,司空璃配合的身体趴在前面的浴桶上。她细心为司空璃洗背,白皙的背后一块一块的乌紫清晰可见,看着格外让人心疼。
绿盼红了眼眶,生怕将司空璃里弄疼了,手上的动作格外的轻。
“也并非不是不爱笑,和王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得多一些。”
绿盼这样说的确实是实话,她每一次都是见到司空璃和赫连迟两人相处的时候,司空璃总会被赫连迟逗着笑。
也许那时候,司空璃的内心实在是太多的事情了,所以都不能开心的笑,眼下忘记了,倒是显得更平易近人一些。
“哦?是这样吗?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司空璃听到冬葵这样说,总感觉似乎是不是那样的一样。那个脑海中叫封景崇的男人的脸总是越来越清晰。
脑海中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封景崇才是她的归宿。
就因为又这样的声音,她变得有些迷茫了起来。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显得格外的不真实,隐藏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绿盼身为一个婢女,自然是不能评价主子,“王妃又在取笑奴婢了,王爷尊贵,自然是最好的了。”
“但说无妨,不必拘束,”司空璃看出的绿盼的为难。
绿盼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奴婢能见到王爷那都是因为王妃将奴婢带到了宁园,网页对王妃可谓是极其疼爱,你们两人虽然会斗嘴,会争执,但是这些就像是乐趣一般,两人是越吵,感情越好。”
说到这里,司空璃不由红了脸,赫连迟那一张脸突然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对她说话的模样。
眼神不会骗人,司空璃能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宠爱。
想到这里,自己有些自责,一个这么爱自己的夫君,她失忆后却记得另外一个男人的脸,怪不得他会伤心。
“王妃,您怎么了?”见到司空璃暗淡下来的表情,绿盼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有些紧张的问道。
司空璃收起了的脸上暗淡神色,“没事,就是觉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对那些记得我的人,真的是一种很不公平的待遇。”
“没事,王妃一切都会想起来,只是时间问题。纵然是想不起来,那就过好当下。”绿盼为司空璃搓背,如今什么都不知道司空璃也许才是最开心的。
绿盼还是希望司空璃不记起来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这样快乐的和王爷一起过接下来的日子。
司空璃双手趴在浴桶上,下巴枕在双臂,绿盼说的也许是对的,“绿盼,我的父母都还健在么?”
司空璃话语才落,心口一阵绞痛,一种莫名的悲伤席卷而来。
绿盼擦背的手忽然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之前赫连迟已经下了命令,那些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
“我知道了,不必说了。”不用想,都能感觉到,司空璃凄凉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闭着眼睛,放空了自己的思想。
此时,赫连迟轻声进了屋子,绿盼见到,欲要行礼,却被赫连迟制止了,他接过了绿盼手上的澡巾,示意绿盼下去。
绿盼点头,就轻声离开了。
背后突然停顿的动作让司空璃睁开了眼睛,“绿盼,怎么了?”这话才问出口,只见沾了热水的澡巾附上她的背。
赫连迟动作极其温柔,司空璃再次闭上了眼睛,懒懒道:“绿盼,我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过去。他们看我一目了然,我看他们都懵懵懂懂。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
司空璃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看到那些人的眸光,她甚至分不出善恶,也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感觉自己就像是踩在薄冰上的人,随时都有掉下深渊的可能。
许久,背后依旧没有声音,司空璃感觉不对,她秀眉微蹙,不由扭过头,目光落在了他高大伟岸的身躯上。
她顿住了,一时间仿佛被定在了那儿。
只听到他温柔如蜜的声音响起,“不喜欢,本王回头就带你离开。”他虽然带着笑意,语气中却带着肯定。
仿佛这个世间,只要是她不想的事情,他都不会让她触碰,只要她喜欢的事情,他就是倾尽一切,都要陪她一起完成。
铺满花瓣的浴桶,她精致的锁骨,被水光印的隐隐有光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他俯下身,是轻轻在她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司空璃冷不丁的回神,脸红的发烫,下意识抬手保住了自己半露在水光中的胸口。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琉璃眸子有些闪烁不安,仔细回想自己是否有说什么不对的话。
他勾唇一笑,“这个问题重要吗?”说着他的手深入了浴桶内,吓得司空璃不由往后挪,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浴桶上。
“怕什么,本王只是试试水温。”赫连迟被她紧张的模样逗笑,但是心里却格外的难受,排斥,她还是很自然的排斥他。
司空璃咬着唇瓣,显然想多了让她很尴尬,“你转过身,我穿衣服。”
赫连迟显然是不乐意了,“我们是夫妻,怎么穿一个衣服,都还要避着本王?”
听到赫连迟这样一说,司空璃倒是觉得很有道理,他们是夫妻,她怎么憋手蹩脚的,总是想避着他。虽然心里这样想,身体却很诚实,就是在浴桶内,丝毫不动。
赫连迟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转身,果然失忆潜意识还在,“快些起来,水都凉了,本王不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