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你确定你得到的是冰神心?”
云紫衣还是懵懵的,被炎北拉着进了居室。
“嘶……!”
虽然听说过,没见过,云紫衣一见到七颗焕发着白玉般光泽的的心形果实倒吸了凉气,立刻明白了炎北为什么会如此的紧张不安。
“这……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也没办法找人打听啊!”
云紫衣也慌了手脚,她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封禁住冰神心的水韵气息,围着冰神心团团转。
“啊,我想起来了,据说具有纳物功能的东西能够隔绝一切气息!”
云紫衣突然有灵光闪现,想到了办法。
“什么纳物功能?那是什么东西?”炎北心惶惶的,纵使在自己的洞府也总觉得有人在一旁窥探。
“我随身携带的乾坤袋,就是这类东西,能够装起一些超出自身的东西,我们试一下,看看乾坤袋好不好使?”
片刻过后,两人一脸的黯然。显然,乾坤袋也掩藏不了冰神心的水韵气息。
“唉!”
一声叹息,把两人吓得同时蹦了起来。这里可是炎北的洞府,怎么会有外人的叹息。
炎北稳过神来,突然道:“天葵老头,是你吗?”
“唉,可不就是我老人家嘛!”
门口人影一闪,天葵出现在庭院,炎北目瞪口呆的打量着他,又看了看他的禁制。莹光流转,那禁制的光华依然闪亮。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炎北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的布下禁制,居然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一旁,云紫衣更是满脸惊骇,失声道:“天葵长老?”
天葵无奈的摇头,一脸失望的苦相,喃喃叹道:“你这小娃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唉,我老人家就是个奔波的命!”
“你奔波什么了,别卖惨,快说,你怎么进来的?”炎北那架式就差上前拼命了。
天葵蹦了起来,叫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要不是我老人家从冰极道院一直护送你到家,你这几个破玩应早就露馅了!你还以为你那个布下的那个东西很不错?我呸,我老人家的弟子要是布出这种烂玩应,早被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还当什么好东西呢,哼!”
“你,你……”
炎北还在指着天葵发着惊怒过后的无名之火,云紫衣却是眼珠一转,一推炎北,道:“小北,天葵长老这是有意收你为徒呢,还不拜师?”
天葵眼珠子都圆了,惊恐的摇摆双手,“别别,小丫头,你可别胡说八道,我收他当徒弟,我得疯喽!你别吓我,再吓我,我把外面的大封灵阵撤了!”
炎北一瞪眼,气势丝毫不让,道:“别吓唬我姐,我要是当你徒弟,你应该高兴都来不及才对,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好像我多差劲似的!”
天葵气得一指洞府的禁制,“就这还不差劲,你还好意思腆着脸说?”
炎北一挺脖,“要不你教我啊,我不是不会也不懂吗?”
“呸!我才不教你,你想得美!”
“我才呸,你想教我,那也得我想让你教!”
“我……我……气死我老人家了,真是气死我了!”
天葵胡子乱颤,早已经看呆了的云紫衣急忙过来为他捋胸口顺气。
“老爷子,您老可消消气,小北他不知道您老人家的厉害,我知道啊,你就露两手布一个小的封灵阵让他看看,他知道您老人家这么本事,一激动,不就拜了你嘛,您老说对不对?”
“对啊,我不露两手,这小子哪能知道我老人家的厉害啊,哼,看我布一个封灵阵,把这几个破玩意儿罩起来,水韵精华不外泄,然后……咦,不对啊,小丫头,你在绕我啊,我不想收他为徒弟,显摆给他看干什么,你这小丫头,不厚道啊!”
天葵胡子又立立起来了,忿忿的到一旁扭头坐下。
云紫衣给炎北使个眼色,炎北挑了挑眉,来到天葵身旁,推了他一把,道:“老头,看你为难的样,这样吧,我就勉为其难当了你的徒弟吧!”
“什么?你……你给我滚远点!”
炎北嘻嘻一笑,反倒凑上前来,道:“送你一枚冰神心,怎么样?”
“哼,你想得美,我老人家岂是那种……呃……迂腐的倔强的人呢,看你这小娃的心思还算诚恳,思来想去呢,还是……不能收你滴!”
见炎北一副咬牙切齿吃鳖的模样,天葵得意的哈哈大笑,手舞足蹈,“不过呢,我天天照应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娃子也很累,这样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教你三个月,就三个月啊,多一天都不行,看你小子这蠢样,估计也学不了什么真本事,到时,别说我老人家教过你,以免污了我老人家的一世英名,哼哼!”
切!
炎北总算明白过来,这老头绕了一大圈,还是想教他,只是嘴硬,不肯服软。他不明白天葵为什么不肯收他为徒,或许是他选择了厚土道院的缘故,又或许是其它的什么原因,总之,这些现在他都无所谓,只要天葵肯教他阵道,就比什么都强。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炎北过得十分惬意。这个惬意并不是指他过的舒适,而是天葵逗留在他的洞府不肯走,每日里两人打打骂骂在斗嘴中度过。
不过,天葵在教导阵道上却严苛之极,炎北在他的指导下,阵道水平几乎和坐上火箭般嗖嗖的上涨。他的阵道天赋绝对是出类拔萃,再有阵道大师级别的天葵指点,实力与日俱增。
不知道为什么,天葵就是不肯让炎北叫他师父,更绝口不提收他为徒这回事。在天葵倾力教导之下,炎北只用了三个月就可以利用五元裂阵石随手布下六级法阵,这是实打实的六级阵法师水准,就是云紫衣一不溜神之下,都要被他困住至少一柱香的时间。
三个月后,天葵不见了,一天不差,没有留言,没有形迹,就如同当初他突兀的出现,又突兀的消失了。炎北四处寻觅,也找不到这个亦师亦友的老家伙。
一番折腾过后,他才想起,天葵曾经说过,只教他三个月,多一天都不会再教,算一算,今天恰好三个月整,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再碰不到这个特别对胃口,整日里斗嘴斗气的老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