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从腰间抽出一只笛子。伸手轻轻抚摸着笛身,指腹感受着笛子的凉意。
将笛子凑近嘴边,悠扬的笛声传出,婉转起伏,就像讲述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让人珊珊泪下。
轻轻闭上眼,睫毛微微的颤着,发丝被风吹起。
绾儿看得眼都直了,“好美啊!”
笛声戛然而止,
“姑娘,怎么了?怎么不吹了?”绾儿正沉浸其中,不由得疑惑。
楞楞的看着前方,“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情。什么时候了?”
“哦,什么时候了?阿离去了快要半个时辰了吧。你去看看。”手指轻轻点着窗台,不紧不慢,却准时让人把呼吸抓得紧紧的。
“哎。”绾儿蹭蹭的跑下楼,可有不一会儿又蹭蹭的跑上来,“姑娘,不好了。阿离她。。。”
泠陌转头看了她一会儿,随机站起来走向门外,“走。”
“这位爷,愿不愿意跟您走是她的事,可这同不同意放人还真不是我能做主的。”秦娘把阿离牢牢地护在身后,对眼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解释着。
“秦娘,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是这儿的妈妈,同不同意放人还不是你说了算?别开玩笑了。若不是你嫌价钱太低?五百两够不够?”男子醉醺醺得摆了摆手,“放心好了,她跟着我肯定吃香喝辣,过得舒舒坦坦的!”
就在秦娘焦头烂额之时,
“秦娘,怎么了?”
秦娘一回头,就看见泠陌不知什么时候现在她背后,又看见绾儿朝她眨了眨眼,心中也有了点底气,“哦,是这位爷想把阿离带回去做小妾,这。。。”然后就摆出一副难为样子,
泠陌二话不说,伸手就把阿离拉到自己身边,“干完活不会来,跟陌生人说什么话。”
阿离明白泠陌这是在护她,赶紧躲到她身后,
那男人本就是好色之徒,这一看到泠陌,两眼珠子就发直,“嘿嘿,秦娘,刚才那小丫头我不要了,我现在要这位美人儿。”
“王员外,我们这儿的姑娘丫头不卖,除非她们自愿跟你走。”秦娘再一次解释
“甭跟我玩儿这套,只要是这种地方的女人不都是为了赚钱嘛,有啥自愿不自愿的。你,跟我走。”王员外怒目圆睁,伸手就要拉泠陌。
“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泠陌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嘿,有个性,我喜欢。”王员外笑了笑,继续向前。
“我的话,不讲第二遍。绾儿,阿离,还愣着做什,走。”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可谁知那王员外就是和厚脸皮,无赖,有一次伸手抓住了泠陌的手,“哈哈,这小手真好看。”
泠陌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哟呵,你以为你是谁,青楼女子而已,这还蹬鼻子上脸了。今天我就要带你走了。”王员外恼羞成怒,一把抓起泠陌就往外走。
这是秦娘她们脸都白了,
泠陌周身发散着冷气,一把甩开他,在他发火转身的一刻,一用内力掌把他拍飞,
“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
继续挥发了冷气,泠陌冷着一张脸,甩了甩衣袖,自顾自上楼回房。
刚刚她那一掌仅仅用了一成,却也足够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姑娘,姑娘。”绾儿跟阿离屁颠屁颠儿的跟在她身后上课楼。
“姑娘,你会武功啊?”阿离凑近问,
“没什么。”
“只是。。。姑娘,你刚刚把王员外打伤,他很有可能会打击报复啊!”绾儿倒是苦着个脸,思谋远虑,“那可怎么办?”
被绾儿这么一说,阿离但也担心起来,“是啊,你刚刚为了我。。。”
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那是为了我自己。没了你,我还得换丫鬟,换了个人我还不习惯,到时候,也不好过。”
两人知道她们家这位姑娘喜欢嘴硬,也就相视一笑不多话。
这一个下午,泠陌都忙着写东西,
吃完晚饭,泠陌将一叠东西递给阿离,“去把这些给这里的那几个奏师,让他们好好练着。”
“绾儿,明天你和阿离去集市帮我买几根丝带回来,顺便再买些许小铃铛。”泠陌有吩咐了些事情给他们做,“还有,今晚你们就不用守在门口了,都会房间去睡吧。”
“啊,这怎么行?万一你要有什么事。。。”绾儿刚想抬头回绝,但一看到泠陌的眼睛就一下子焉了,“好,知道了。”
青夏房间里,万春正报告着房外的一切事情,
“你是说。。。泠陌为了她身边的丫头,出手打伤了王员外,还让人把他扔了出去?”青夏是听的一愣一愣的,“她还真是不知好歹,有人要把她带出去,她还不愿意,更何况那是王员外。”
随即,青夏又皱紧了眉头,“她居然还会武功,那我以后。。。”脸色发白,“那我以后要怎么办?难不成。。。。”有了,可以靠王员外啊!得意的笑了笑,一会会儿的时刻,皱紧的眉毛松了,心情也变好了。这让万春有些奇怪。
深夜,所有人都睡了,泠陌却悄然起身。穿上外套,轻轻打开房门,走进院子的空地上。
半月悬在空中,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低头 转了几圈,轻轻的抬手,摆动着手臂,摇曳着腰肢,脚步轻移,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流畅柔美,加上脸上如泣如诉、柔美的线条,让她简直变了一个人,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这样,泠陌忘我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这样一直跳着,直到精疲力竭,气喘吁吁,衣服被汗水渗透,才停下来,走回房间。
第二天,绾儿来收脏衣服。
“嗯?怎么有两件?”屏风上挂着两件不同颜色的里衣,“奇怪了,难道是前天的?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拿走洗掉了啊!”看着手里的两件衣服,绾儿不禁觉得奇怪。
“怎么了?还不快点那下去?”泠陌看她站在那里发呆,提醒了她一下。
“哦哦,这就拿下去。”猛的抽回心思,急急忙忙揣着衣服走了出去。
隔了一会儿,阿离端水上来给泠陌洗脸,然后又给她梳头。
“那些东西给到了吗?”
“嗯,都给到了。他们刚拿上就练起来了呢。”镜中的阿离专注给泠陌梳头,随意答了一下。
闭了闭眼,算是知道了。
待伺候泠陌吃完早饭,两人便从她那里拿了钱出去买昨日泠陌要她们去买的东西。
“哎,阿离。”走在路上,玩儿越想越奇怪,于是打算告诉阿离,“今早我进姑娘房间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有两件里衣。”
阿离,看着她,突然笑了,“两件?不会吧!你是不是弄错了?两件?怎么可能啊!”
“绝对没弄错,一件是睡前我侍她床上的,那另一件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绾儿一口否决,“而且那件衣服上还有汗渍。会不会是姑娘她出去过?”
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哎呀,你别乱想了,昨晚还是有点热的,我都出汗了,说不定是姑娘出了汗起来有换了一件也说不定啊!”
“会是这样吗?”摸着额头,绾儿还是有些怀疑,
阿离白了她一眼,“随便你怎么想,但是我告诉你,我们要是再这么磨蹭下去,时间就该晚了!”
说起这个,绾儿赶紧拉着阿离就往前走,“你不说我还差点就忘了,赶紧的吧。”
“王爷,皇上身边的邵公公来了。”管家敲响了书房的大门。
“请他进来。”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前厅。
这时候,邵公公正好不紧不慢的走进来,
“奴才见过王爷。”
“邵公公起来说话。”君珞走到椅子上坐下,“是什么事劳烦公公走这一趟?”
毕恭毕敬的站在君珞面前,用太监特有的尖细的声音回答,“回王爷,是这样的。明日,单大将军征战归来,皇上想为单将军洗洗尘,所以于两日后在宫中摆两桌宴席,请王爷务必出席。”
君珞扣了扣桌面,“你回去告诉皇上,那天我有事情要做,没空参加望他谅解。”又是那个单将军,
邵公公急了,“王爷,这皇上说了,不管有什么要紧事都要你暂且放一边,所有什么差错皇上不会追究。”偷偷看了看君珞的脸色,“容奴才再说一句,这次宴席,皇上也是想让你见见单将军的家的千金,若您中意,他可为你俩指婚昭告天下。”
君珞一下就握紧拳头,“知道了,有劳公公走这一趟了。 桐青,送公公出去。”说完转身扑进书房。
“公公,别见怪,我家王爷就这样。”桐青朝邵公公手里塞了一个钱袋,
“我在宫里呆了半辈子了,什么都看得懂。诶,你就好生照顾好你家王爷,时刻盯着他些就行了,”说完把钱袋放进怀里,摇了摇头便独自走出王府。
桐青呆呆的站在原地,
“桐青。”书房门突然打开,君珞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王爷,有什么吩咐。”桐青立刻跑过去,
“明天你去找个大夫过来。”说完这句,就又关上门,只留桐青在那里发愣。
找大夫?找大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