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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秦余,秦余

(简单走背运,受伤了,干活时一个不注意狠拧了脖子,头都抬不起、转不正,整个都快斜到一边儿了!去了医院,问题还真不小,一住就是五天,睡觉都不能带躺的。现在脖子上,还圈着一层固定夹,给坑的厉害。本来医生还让再住两天看看,可简单实在住不下去了,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甚至不能胡乱翻身的日子,简单真的撑不住了。经过强烈的要求,简单顺利回家了,但码字还是不成,因而本章也是简单口述,拜请表妹代打代发的..抱歉了!)

从疯狂中清醒,秦断空眼神极为复杂的凝视了余儿的头颅一眼后,又扭头凝视着周魇之首,良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以后不要叫我老叔了,就叫爷爷吧。名挺好的,也不用改了,往后你就是秦余,我秦断空的亲孙子。”

做出承诺后的秦断空,感受着秦余充满喜悦的精神波动,凝望着周魇之首永不曾闭合的精亮双眼,心中不由感慨“那欠下的,总归是要还的。”

而他欠周魇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他记不清,也不愿意去想起。

“还有,既然你认了我这个爷爷,有些麻烦我就必须提前和你说个清楚,给你最后一个反悔的机会。”秦断空回首凝视秦余,神情格外严肃。

“不,无论会有怎样的麻烦,我都绝不反悔!”秦余的精神波动很强烈,所散发出的意念很坚定。

“别说太满,有些真相的残酷,不是下点决心就一定能接受的。”秦断空轻叹着,右手轻托着周魇之首入怀,与秦余直面而对。“对他,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有。”秦余的回应非常快。“有一种很奇特的熟悉感,总觉得他和我的关系,似乎应该很相近,很亲切一般。”

秦余的回应,让秦断空的双眼突然暴亮,绽放出实质般的耀眼神光,仰头无视一切阻隔,虚望无尽时空背后的无穷黑暗,发出嘶哑的厉笑声。

惊喜,秦余果然给了他一个宛如奢望般的惊喜。

与周魇之首拥有高度亲和的感应,本不应该是现在这般状态下的秦余能做到的。

但失去了身体和血脉,只剩残魂寄托的秦余,却真的做到了。

这就意味着,秦余的不朽之血,源头是流淌在灵魂之内的,并在那灵魂深处,也有着命运九眼的存在。

源血!秦余就像当初的周魇一般,拥有着不会被死亡和毁灭所剥夺的老周最强不朽源血,那开启和掌控命运九眼唯一的钥匙。

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森寒,秦断空觉得有些话,现在必须立刻给秦余说个明白了。

轻轻的将周魇之首托起到与秦余视线相平的高度,秦断空压着声音道:“他,周魇,是你这一世的父亲周皓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太爷爷。”

话不多,其中的意思却很多,秦余虽然不太成熟,但这话里所蕴含的意思和味道,他还是能品的明白的。

而秦断空和周魇的关系,听秦断空发泄过那么多以后,秦余的心里不要太明白了。

今世的他是周皓的儿子,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尽管周皓作为父亲非常不合格,但终究是他的父亲,这是抹不掉的真实。

“周余已经死了,不是吗?”秦余的精神波动微荡,散发淡淡的苦涩。“我现在是秦余,是您的孙子。”

秦余的回答,也是非常笼统不够明白,但在秦断空心中,这样的回答已经足够了,无需再进一步的详细多说什么。

从秦余承认周余已死,而他只是秦余的那一刻起,秦断空便可以确信,从今往后真的不会再有周余了。

即使,复活后的秦余,依然将流淌着老周不朽之血,蕴养着老周命运九眼,甚至还有可能顶着一颗周魇之首,但这些真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余的心,有着怎样的认为和坚持。

死而复生,觉醒前世的秦余,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那种自灵魂最深处生出的坚毅和执着,这也意味着,一旦有些东西被他所认定,就将永远不再有改变的可能性。

确认了秦余心中所想后,秦断空需要进一步说明了。“老周家,是人族至尊豪族,却也仅仅是我无数仇家之中,最厉害的那个。你当我的孙子,我的仇家就一定会是你的仇家,还要继续吗?”

秦余的精神波动快速回应:“仇恨的味道,我还从未体会过,希望它们的滋味,不会太让人失望了!”

如此干脆的回应,让秦断空颇为满意的笑了。毕竟,秦余的本质善良真纯,这样的人也往往颇具同情心和正义感,但现在..

要知道,他秦断空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而他的仇家却大多数都是好人,这样的一个潜在事实,秦余绝不会没有任何的注意和预感。

所以,当秦余可以做到因为他而忘记自身良善的一面后,便足够了,足够让他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

接下来,是更进一步的时候了。要做秦断空的孙子,骄傲是不可缺少的必须品。

秦断空随即微笑道:“事实上,在离开这里之后,无论你去到哪里,遇见什么人和事,只要不曾大声直接的喊出你是我秦断空的孙子,就绝不会有我的仇家找上你,老周家更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危险。相反,老周家将是你最大的助力和后盾。”

“嗬嗬”秦余笑了,是的,他用精神波动完美模拟出真实的笑声,尖锐而冷酷。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您这样的试探,尽管您有您必须的理由。但既然我做了您的孙子,就没有不承认的道理,纵使狂妄嚣张的公然宣布又如何?大不了,杀更多的人,结更多的仇罢了。再危险艰难,也有一死足矣。”

“哈哈哈!”秦断空满意的大笑着,笑声中蕴含着前所未有的豪迈无双。“好,傲骨深藏,全然不显;冷意自寒,不形于外。好!好!好!”

“嘿”秦余又笑了,这一次他的笑声蕴含着欣喜的欢快。他喜欢被夸奖,喜欢被肯定,这是他在前世今生都极少得到的珍贵。

前世,他只是一个傻子,一个常常会让父母伤心难过的傻子,虽然也会有一些夸奖,但那些夸奖的背后,是父母极度伤痛的心扉。

今生作为周余的二十年,他只是一个被困锁的可怜虫,平日里查理曼又是个十分尽责的生活管家,从来不需要他做什么,也就几乎没有被夸奖和肯定的时候。

直到今天,终于有一个真正需要他,愿意相信着他的人,真心实意的夸奖他,肯定他,这种感觉在秦余感受中,是那么的充实而温暖。

付出是相互的,秦断空的夸奖和肯定,直让秦余此刻想要将自己最真实的感动展现出来,但他也清楚,秦断空无需他展现,就能感受到一切最真实的东西。

而秦余的感动和满足,秦断空也确实感受到了,心中更不由再次感概轻叹,秦余终究是最像周魇的老周直系后裔,总是喜欢如此轻易的付出全部的真诚。

对此,秦断空也只能寄希望于日后他对秦余的改造,希望能在生命的最后,让秦余做到起码的不再习惯那么轻易的去付出。

他秦断空的孙子,不去主动的祸害人,外加造孽,就已经不合格了。

如果再像周魇那般的老好人一样傻,可就是彻彻底底的抹黑了!还不如直接掐死,来的干净省心。

强大恐怖的意志,同样给秦余带来了敏锐的感触,秦断空心中的担忧和无奈,秦余也多多少少的立刻感受到了,精神波动自然而然的模拟出一声苦笑干涩。

“爷爷,我的确不是个坏人的好胚子,但这不代表我就做不得坏人。况且,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让我对付出的。最起码,也要他愿意为我,先心甘情愿的去死一次才行!”

秦余精神波动的振动强劲有力,带出的是坚定的意志,表明的是决然的坚持。

“好!好!”感受到秦余那无比的坚定,秦断空发现自己除了称好之外,居然再也无法找到任何的表达方式。

秦断空此刻只希望,秦余在接下来,最后那关于他母亲的问题上,能给出一个更好的答卷。

“余儿,有关你那位查理曼爷爷的背叛,暗里有仔细的想过吗?有没有怀疑过你那绝世妖娆的母亲呢?”秦断空眼神精亮的凝视着秦余,缓慢而有力的说道。

“有,都有。”秦余对这样的问题,似乎早有准备,精神波动仅是微微颤动一下,便恢复了正常,而后平静自然的回应。

“今世,我从很小就记事了,我也一直都清楚的记着,我那位母亲,第一次出现在那栋别墅内,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时,她那梦幻充满无尽诱惑的眼瞳中,闪烁着怎样炽烈的精光。直到我长大了,我才明白那是欲望的贪婪眼神。而我,就像一道美食..”

关于小时候的记忆,秦余一直都在刻意的封存并遗忘,因为那时的他,是那么的想要母亲,希望母亲能稍微多一点时间来看他,哪怕是她的双眼中还在绽放那种可怕的贪婪。

只因,从不曾见过真正的阳光,从不曾看到夜色星光,整日都生活在一间完全封闭的别墅内的秦余,每个日日夜夜都在无法言语的煎熬中难受时,最渴望的便是来自母亲完美而绝世无双的微笑。

“你的母亲名叫安娜塔西雅·茉伊拉·耶和华,是光明那混蛋的第十七女,是当代信仰大神国联盟的至尊女皇,也是第十七代女皇。在她前面的十六个姐姐,都在卸任女皇之位后死了,而她离卸任女皇之位的时间,只剩下了不足百万年。”

凝视秦余灵魂之火所化的金睛,秦断空看到了最真诚的向往,没有丝毫的杂质和怨恨。所以,有些事情就必须完完全全的说出来,说明白了。

“光明确实是个混蛋,该死的混蛋!”秦余的精神波动,第一次清晰的散发开明显的恨意,十足十足的。“我母亲,安娜塔西雅,是希望从爷爷你这里得到什么呢?”

“我也想了很久,我现在可以确认,她并没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秦断空颇有意味的笑了。“她只知道,我一定会复活一个人,不论是你还是周魇,最终都能给她带去她最需要的‘东西’。”

“果然,需要和被需要,才是人和人之间,无法断开的联系纽带与牵挂。我是对的,我就应该变成,一个被所有我需要的人都需要的人。”

秦余的精神波动,突然变的柔和欢快,也给秦断空阴霾的心里,带去了丝丝温暖和润。

并在随后,形成一种奇特的错觉,让他恍惚的感觉到,面前正站立一位面色苍白的青年,很腼腆略带羞涩的笑着,笑的是那么的爽朗自信,让人心头阳光明媚。

“该死的,我想要的,是一个被发掘了阴暗面的,黑暗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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