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兀自不信的摇头道:“刁子……我们……真的脱险了?”
“哼哼!”我得意的点点头。
福九儿瞅了眼我手中的灵犀,摸着下巴道:“真是怪胎,不过没理由啊!莫非是翠姑提前出关了?”
张平立刻就问:“翠姑?”
我赶紧瞪了福九儿一眼,对张平说:“没什么……哎呀!老子肚子好饿,先找些吃的!”说完也不顾身后仍在怀疑的张平,立刻翻箱子倒柜起来。
于铜屋里家什不多,我在他衣服里面找到那“逼良为娼烟”的细竹筒,细看之下,发现一端空心,另一端却有个小按钮,设计的十分巧妙,我估猜按下这按钮之后就能喷吐毒烟,而松开便停止毒烟。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得到这宝贝!欣喜之下,赶紧将它收进怀中。
翻遍了罗诨和程奎的卧室,也没再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走出罗诨的卧室,而张平和福九儿却没跟出来,他们正翻出几件太监服,似乎想换上。我心念一动,若是换上太监服,那便很容易混出皇宫,可这屋里除了罗诨身材较小些,张平和福九儿勉强能穿上,但我却不成了,穿上后仿佛是挂在身上。
一想后摇头钻进另一间屋,这屋里摆放着几张陈列柜,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瓷瓶儿,每个瓷瓶儿上都贴着张纸,只是上面的蝇头小字我根本不识。不过这定是些药粉药丸之类的东西,说不准这绝世三淫的一些妙药都在里头,譬如于铜曾吹牛的那啥子治疗阳凸不举的神药。这么多药,我也不知道哪个瓷瓶儿里装着对我有用的东西,还是全部带走比较好……可是这么多,我怎么带的走啊?
这时,翠翠忽然感应:“笨蛋,装铜瓶里!”我立刻大惊,这些玩意也可以被铜瓶儿吸收么?我还以为它只能收妖或者法宝呢!
心念一动,那些药瓶尽数被吸进我胸口铜瓶里去。不过这些俗物被吸入后,铜瓶儿却没能告诉我是些什么。我也不以为意,继续探寻,整间屋里再也没找到什么好东西之后,我忽然想起之前待着的那间杂物室里似乎还有几个皮箱子,不知里面都放着些什么,好奇心起,我立刻赶到那间杂物室。
打开最上面的皮箱子之后,发现里面放着若干精巧的小工具。而我放在怀中的细竹管这里间竟然也有几个,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管身上刻着些符号,大概是用来分辨这些细竹管的毒烟,看来这些看似一样的细竹管,功能却各不相同,想要窥得全貌,以后得找个机会实验一下。皮箱子内还有些古怪工具,都是小巧而精致,无暇细看,我尽数吸入铜瓶。
而放在下面的几个箱子打开后,里面装的却都是些书籍,或薄或厚,我也不识写着什么,不过我猜测定是些秘籍或是些妙方子。反正这绝世三淫收藏的书册,定不可能是什么治世良言,不是********便是****秘方!以后找个机会让张平慢慢去研究。
全部搜集进了铜瓶之后,忽然听到张平小声呼叫。我奔到张平之处,这家伙和福九儿手中正拿着几张薄如皮纸的东西。
我凑过去一看,那皮纸颜色近似于人的肤色,中间挖了几个窟窿,有大有小。细看之下,却似人的五官,犹如双眼的窟窿之上还绣着细软的毛发,匝看和眉毛无异。这绝世三淫怎么收藏这些东西?我不解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福九儿微有些惊喜道:“我曾听师兄们说过,易容术学的精巧,便可以通过某些药浆研制成面具,戴上面孔之后便完全改变本来面貌。只是会易容之术可以任意改变容貌,若是心术不正之徒学去,做出栽赃嫁祸之事,后果定是不堪设想。所以易容术通常不被正道所接受,而大肆排挤,而且多年来,世上鲜有修习易容术者,而眼前这种面具,极有可能就是易容术所制造的——人皮面具!”他说着便将手中的那张皮纸蒙上脸去。这一蒙上之后,福九儿容貌大变,竟然成了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听到福九儿所说,我脸隐隐有些发烫,“心术不正”一词,不会是说我吧?不过这些人皮面具的确让我心动,留着大有用处。
张平看到福九儿变了模样,便也要将手中的人皮面具蒙上脸去,我拉住他道:“等等!这绝世三淫不愧是成名的采花大盗,竟然有这么些人皮面具,若是他们现在的相貌也不是真的,那……”我话还未说完,张平和福九儿对视一眼,立刻明白过来。
我仔细瞅着已经死去的罗诨面部,伸手就去抠他额角,一抠之下,却真的带起一层皮肤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三个死太监确实带着人皮面具!
这时福九儿和张平已经抠下程奎和于铜的面具,带上之后,福九儿摇身一变成了程奎,张平成了于铜,我自然将罗诨的人皮面具蒙上面去。
“好象有股尿臊味……”张平蒙着那于铜的面具兀自在嘀咕着。
我耸耸肩,将张平另外找到的十多张人皮面具全部收入怀中,以防备用。
又四下翻腾了一遍,实在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福九儿抚着肚皮道:“呸!狗太监屋里连个馒头都没有!”
张平盯了眼床上的尸体,沉思道:“我们先将这三个太监的尸体搬到那间内室去,若是我们离开时遇到麻烦,也好狡辩。”
我点点头,这绝世三淫下了人皮面具之后,真实相貌竟然都还不错,特别是那个于铜,甚至还比较俊秀。实在搞不清楚他们为何将自己弄的这般丑陋,莫非采花时看到女子厌恶自己表情会兴奋?
我们三人合力将绝世三淫的尸体搬到内室,我想了想之后又用匕首划花了他们的脸,这才放下心来。福九儿见怪不怪,只是张平似乎不忍,别过面去。
趁着夜色,我们离开绝世三淫的寝室。
偌大的皇宫,道路颇多,仅是八王子这片地儿就比费府大上许多。手上又没有皇宫地图,没走一阵,我就发觉自己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张平和福九儿也是如此,后者似乎急着想回去见书彤,支招道:“不如抓个小太监领路出皇宫?”
我还未答话,突然听到不远处发出蹊蹊声来。我们赶紧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了几步,却又听到一阵淅沥哗啦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