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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与蒙面人的打斗中毫无惧色,但是在虎啸摧残的档儿,被凤凰的巨爪抓到虚空之中蹂躏了一遭。
当两人被丢在白剑行面前,又在虎视眈眈的逼视之下,那如花似玉的姣好容颜就完全变了模样。
呈现在白剑行面前的两张脸,已经是蜂蜡一样的焦黄色。
而且,两个人张嘴挢舌、畏畏缩缩,瘫坐在地。
仅仅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那么清新爽利的两个人,就沦落到这般憔悴的地步,真是暴殄天物!
白剑行看着已经有些精神萎靡、神情恍惚的两个少年,他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白剑行喝问一声,犹如当头霹雳。
直把两个刚刚落到地上的浑噩少年吓得心惊肉跳,颤抖不已。
两个人立刻爬了起来,嗫嗫嚅嚅地回应说:“我们……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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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两个人嗫嚅哆嗦了一通,却不曾说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两人心虚气弱的样子,白剑行微微一笑,安慰说:“你们不要怕,白虎不吃人,我们可以做朋友。”
“谢谢大哥!救救我们。”两个少年激动不已,齐声呐喊。
刚刚还是小绵羊一样虚弱猥琐的两个人,眨眼之间就是这么夸张起来了。
白剑行见此情形,微笑说:“不要客气!虽然救了你们,但是,我还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听了白剑行的问话,两个少年面现凄苦,顿时安静了下来。
原来——
现任的隆兴城主姓章,名光辉,已经是一个七十岁高龄的老人。
他的任期早已过去了三分之二。
五年前,他便将自己剩余十年任期的职权,转交给了手下的大总管公孙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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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在兴隆邦城便由公孙奇代理行使城主权力。
这位城主,少年发愤,年轻志遊,壮年结得良缘,并得以出任隆兴城主一职。
可谓是人生得意、命运顺遂。
只是他婚后多年,一直没有子嗣。
直到他任职城主十年,得到异人献药。
终于,让夫人生育了一对双胞胎的宝贝儿子,取名章功成、章德献。
此时,他已经55岁,可谓是老来得子,不知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那个异人因为献药有功,不仅得到城主的信任而任宠,而且还被一步步地提拔重用。
不到三年的时间,异人就做到了城主府的大总管。
时光荏苒,在不知不觉间,异人就做了七年的城主府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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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老城主已经65岁,两位小公子也都已经长到了十岁。
在一年一度的阖家欢乐、举府同庆的除夕之夜,老城主突然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
对于这个决定,按照老城主的说法,他本人年事已高、幼子暗弱,必须修福积德,为子添福、为己延寿。
而异人公孙奇担任城主府大总管七年,处理大小事务不计其数,大多都能秉承城主意旨,因而深得信任。
城主的传位决定虽然令人意外,但是,异人公孙奇的上位却也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这件出乎意料之外而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就这样一帆风顺地落实下来了。
公孙奇代理城主视事五年,其间也没有什么重大事故发生,一切看似都顺顺当当地过去了。
此时,老城主已经虚度七十岁,而两位小公子却只有十五六岁。
老城主是真的年事已高,垂垂老矣。
两位小公子虽然少不更事,但是他们生长在城主府,比起外面的孩子却是显得更有出息,而且日渐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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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城主夫人便想让他们重走老城主年轻时候的路,于是她便鼓动老城主,放两位小公子出府游历。
一来城主夫妇年事已高,毕竟羽翼之下没有雏鹰翱翔的天空。
放他们出去,才能让他们拥有自己的未来。
二来老城主卸任之后,举家就要离开城主府了,在考虑小公子前程的同时,他也要安排自己的退养之所。
如此,老城主便安亲卫十人,在今天早上护送两位小公子出府离城。
没曾想,他们离城不久便遭到追击。
白剑行感觉到这件事情,隐隐地透着某种蹊跷,便询问面前两个少年一个当务之急的问题。
“你们是要继续离开呢?还是要跟着我一道进城呢?”
站在白剑行面前的这两个少年,正是隆兴城主府的小公子章功成和章德献。
他们兄弟二人感激白剑行的救助之情,立即表态:“一切愿意听从大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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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行闻言,心中暗道:这两兄弟,还真是乖!
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好说。但是,难道你们就愿意这么跟着我走吗?”
章功成、章德献二人听出白剑行的言下之意,似乎并没有拒绝他们兄弟跟随的意思,便感激涕零。
要知道,在目前情况下,能够得到一个不嫌麻烦而愿意招揽他们的人,这是多么地幸运的事情啊!
萍水相逢,出手相助,而且,情况未明,即不计繁难地招揽他们……
这样,兄弟二人更是备受感激,虽然表面上涕泪交流,但是,在内心处却是非常高兴。
这样的好人,能够会让他们兄弟遇上,谁还能说他们是不幸的呢?
“父母给我们生命,我们自然要听命于父母;如今大哥救了我们,我们自然就要跟着大哥走。”
章功成止住那激动的泪水,诚诚恳恳地说。
“可是,我还有一些不明白,那些追击你们的蒙面人,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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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白剑行明显还是不放心的话中意思,章德献便抢先回答说:“这个事情,我们也不是太明白。”
章德献的这个回答,明显不能让白剑行满意。
于是,他说:“既然不太明白,那么,我们就要先弄清楚他们是谁派来的?这个问题出在哪里?”
“这个问题肯定是出在城主府里。”章功成抢先回答说。
“何以见得呢?”章德献不解地问。
“因为外人是不可能知道我们要离府出城的,即使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得那么具体的出城时间。”
白剑行觉得章功成说的有道理,便说:“你们要回城主府去彻查此事吗?”
“此事不能回城主府核查!因为,既然父母已经决定让我们出来历练了,便再没有打道回府的道理。”
这章功成的思路,明显地比他兄弟成熟老练。
白剑行甚是喜欢,便对章功成说:“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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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没有什么打算,只是我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出在哪里?就是死,也要明白是咋死的。”
章功成的这句话说得很坚决,这就更加让他被白剑行所看重了。
白剑行非常赞成地说:“是的!这件事情一定要搞搞清楚,不然,一定会遗留隐患。”
“那要怎么搞呢?”章德献急切地问。
他还真是个急性子的人!这白剑行才刚说要搞清楚这件事,他便亟不可待地想要知道怎么去搞了。
“你行吗?”白剑行心中暗说,毕竟这句话他不能说出口。
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这两个兄弟还真的不一样,这个事情也还真的急不得。”
面对从小在城主府长大的两个少年,白剑行只能给他们提供一个思路,而不能越俎代庖。
“这个先不忙,你们先想想:到底是谁不希望你们离开?他有什么目的?或者你们的离开会对谁不利?”
“这个……一时倒是还真的猜不透。”章德献开始挠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