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车站时,已然没有车了。站在路边,看着人头攒动,看着不停过往的车辆,我双手摸头痛苦的蹲了下来,是的,我很无奈,非常的无奈,就如小霞说的,心中有太多的无奈,很苦很苦。
天空中,已然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灰白灰白的,连晚霞都看不见。街上的靡红灯早已亮起,各大店子的招牌也争相辉印着,绽放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在没有星月的夜空下,她们是如此的璀璨。
我看着路上的车辆对面马路的行人发呆,脑袋里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要做些什么?这些天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让我有些疲于面对了,难怪都说爱是一种痛苦,现在才真正体会到。
晚风徐徐吹来,使得我那沉闷的脑袋感到一缓。凝视着对面的我突然心中一动,对方出现了一个身影,只是记不起来她是谁,可是我却有印象。
“不管那么多了。”我站起了身子,朝她走去,因为她正往她的摩托车上坐去,这可能是我的机会,如果晚了,让她骑摩托车走人,那我还要等一晚上才能去小霞家,这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
刘玲刚坐好身,正准备开摩托车,一只手却搭在了前面,接着一个人站在了面前。她抬头一看,却是一脸黯然的齐思杰,不解问道:“齐思杰,你想干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我记起来了,她是刘玲,牛金刚的妹妹,曾被我用篮球打到脸的女孩,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车子借我,我有急事。”
“不行,我现在要回家。”听到我说的,刘玲二话不说就拒绝了。
“借我。”我斩钉截铁道。
“不——行!”刘玲说着就想拿开我放在她车前的头。
我没有让她得呈,而是早一步把手拿开,她显然有点不解,因为我的态度是如此坚定。我在她一脸疑惑之中走到了边前,她的摩托车是女式摩托,我毫不在意坐了上去,就坐到她腿上,双手搭上了扶手。刘玲本来一只手搭在扶手上的,一只手在空中,经我这么一坐,等于是抱住了我。
我回头,凝视着刘玲,轻轻道:“对不起。”说完就把摩托车开上了公路,刘玲的车已经发动了引擎,所以她阻止不了我,除非她想死,因为她一动我,势必会导致夜晚一起交通事故的发生。
其实当事时,也是我把心一切放小霞家里了,如果是必发他们在,定会当场昏倒,我居然就那样坐在刘玲的腿上,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感,而且刘玲几乎身子是贴着我的,可我却没有丝毫感觉,他们铁定会说我是生理有无能,因为刘玲是一个论姿色丝毫不逊于林若兰和唐娜那种级别的女孩,可我他丫就把她当一男的使唤了。
刘玲也是想不到,她想不到齐思杰会这么霸道的上了她的车,而且开往的方向是省市外,内心于是开始担心了起来,因为现在是夜晚,她毕竟是一个弱质女流,不害怕是鬼扯,可是她看着齐思杰俯着头一门心思盯着前方,脸上满是焦虑,心里宽心了不少,忍不住开口道:“你倒底想干什么,小心我叫我哥到时……到时……”威胁人还是她头一次,所以她也说不上来。
我听后并没有回头,开口道:“对不起,我现在要去省市外的一个小村,真的,事很急。”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好吗?我听我哥说你前面被人谋杀,差点死去了,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经过一开口,刘玲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不关你的事。”我没有理她。
风在身边呼啸,我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小霞,等我。你在信中说不要让你所拥有的从你手中流失,可你要知道,你就是我所拥有的。”
在行了一阵路程后,我在加油站把油加满,刘玲还算老实,没什么脾气,像她这种女孩,谁娶了就是谁的福气,当我叫她自个回去时,她却用手指头指了指已是漆黑一片的天空和只能看见树枝不停摇晃的四周道:“你说我敢回吗?我现在回去的危险性比现在和你坐车一起去你要去的地方的危险性还可能要高上一倍。”
听她所说的,我也只能抱以歉意的一笑,然后和她一起上车开车走人。
我把速度加到满,全力奔驰着。
凭着记忆,在晚上十点左右,我就到了小霞她们村,农村里面的人不比城市里面的人,睡得很早,十点多的时候,大部份人都睡着了,只有零落的几家还开着灯。对于他们来说,日出而做,日落而归早就成了生活的一部份了。
当来到小霞家时,我看到小霞家大门紧闭,敲了半天门后,也没有个吱声,于是又去那晚小霞和我住的房子,结果还是一样。“你家住这里?”一直紧紧跟在我身后的刘玲小心问道。
“你说呢?”我朝最近的一家有灯光的人家走去,唯今之计,我也只能向当地的人打听了。“你好,请问一下,怎么小霞他们家没有人在吗?”我站在门边,往里看去,屋里面只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娘,她正在往灶里放煤呢,估计也是准备要睡觉了。
“小霞家?”那人看着我,不解道。
“哦,就是村口的小霞家啊,她爸叫张老汉呢。”我尽可能的多提供点线索,使她能够了解我说的小霞是谁。
“哦,是她们家啊。”大娘听到我说的,把手上的夹子放下,然后道:“你是谁,问小霞的事干嘛。”
“我是她的未婚夫。”我道。
“哦,小霞家搬走了。”
“那她们家搬到那去了?”
“这个我不知道。好了,我要睡觉了。”大娘说完就来关门了,毫不在意我和刘玲站在外面,简直是世道败落,我原本以为只有在省市里面才会出现这种现象,谁想连农村都有了,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朝小霞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