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军的主力也随着赵云来到了凭祥城下的大营里,滕陵羞愧的诉说了战事,受到了师兄赵云的处罚,但是一切等战事结束后在实行,现在准许滕陵带罪立功。
凭祥城的县尉朱臣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日前一战,虽然卫滔临机决断放箭射退了交州军,但是衣霸关的援军也已损失了七停,如今这凭祥城兵力仅剩3000余人了,守城难度增加了不少。而回城的士宽眼见着卫滔下令的弓手门也射杀了不少自家的宗兵,对于他的敌视情绪更高了,连带着把凭祥县令朱臣也恨上了,毕竟那些弓手中有一半是他的手下。
可是眼前大军压境了,三人只好放下私怨共同商量对策了,朱臣作为主人首先说道:“两位将军,如今交州军主力已然开到了,想来不出数日对方即将攻打城池了,如今我凭祥之军仅有3000余人,如何拒敌?不知两位将军有何办法?”
卫滔沉默无语,仔细思索对策。士宽扫了他一眼,轻蔑的冷哼了一声道:“朱大人勿忧,我已派亲兵回衣霸关面见我堂兄去了,如今我兄长士徽已率领宗兵20000进驻了衣霸关。得到我的消息必定挥军赶来,到时必将城外之军斩尽杀绝,以泄我心头之恨。”说完这翻话后,还恶狠狠的盯着卫滔,潜台词明显就是到时你这小子也得不了好。
卫滔此时的心境也有所改变了,这个士家子弟给他的印象极其恶劣,用脚丫想也知道,若他得了势自然不会和自己善罢甘休。所以此时士宽之语立刻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份潜台词也就很容易的顺势想到了。此时不由的犹豫了起来。
士宽仍然步步进逼的说道:“援军到来之前不如卫将军率众坚守城池吧,不知卫大人意下如何?”
卫滔冷言道:“末将自当为出力守城了,不劳士大人提点了。”
朱臣眼见二人关系越来越僵也没有办法,一场会议没拿出多少办法就不欢而散了。
次日天明,城外的赵云西路军,准备了一次试探性攻城,此次一共出动了3000名士兵,分三个波次想凭祥城的东门发动了攻击。每波士兵分为数个小队,冲向城枪,树立起攀城云梯,随后奋力向上攀登。同时1000名弓手也在斗剑士的保护下接近了城墙,对城上守军进行压制式打击,为登城部队分担压力。
城头的守军大致有2000人左右,其中有1500名士兵是本城朱臣的麾下,另外500人就是卫滔麾下的乡勇了。士宽带来的援军根本就没有守卫在城墙上,他借口自己麾下损失惨重,需要休整为由,将部队撤到了后方,眼看着朱臣与卫滔站在城头指挥着士兵奋力防守,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交州军为了攻城,特意在原有的藤编橡胶甲外套上了一种特有的攻城铁甲。这种铁甲是交州军特有的,当然也是由赵天设计制作出的了。部队在攀登城墙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城上的矢石,所以此甲的设计就像是一件连帽的斗篷,只不过是由钢铁制作而成的。甲与头盔是整体结构的。两肩部加宽加厚,完全可以抵挡弓矢的穿透力。此甲穿戴时也极为简单,和穿斗篷差不多,只要提起铠甲从后往身上一披即可。这种盔甲可以完全抵挡从上方后方的攻击,但是对于前身却没有丝毫防御能力。
如今卫滔第一次见到这种护具,根本就想不出对策,自军的箭矢对攻城的士兵根本构不成威胁,只有投掷下去的石块才有可能将士兵凿下去。难道对方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就可以让城墙易手吗?想到这里卫滔不由的暗骂了声娘,随后吩咐属下停止放箭,改用木石凿打攻城士兵,还下令准备火油,打算烧毁云梯。
双方各显其能在城上城下展开了激战,交州军阵营中的统帅赵云微笑着看着即将登上城墙的士兵,心里不禁想道:‘主公这重钢铁斗篷对于攻城还真是有用,士兵趴在云梯上只有头上和后备可以被对方攻击到,而如今有了这件攻城利器我军死伤必然减轻不少。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的。’
卫滔指挥着士兵打退了几路攻城兵,但是其他地方却有部分城垛失守了,卫滔看到后大惊失色,连忙带着亲卫充当了救火队的角色,向那里冲去。
攻上城头的士兵奋勇杀向周围的防守士兵,而此时城下那些先前压制射箭的弓手门,则向这个突破点覆盖起了稠密的箭雨,这些身穿铁斗篷的交州军,后方的防护相当结实,所以根本不莫会被误伤,而城上守军就郁闷了。不但要防备对方手中的斗剑,还要防备稠密的箭雨。一时间此地立刻被清理出一片空场,周围的守城士卒全都被迫退开了。城下的弓手部队,覆盖箭雨射了两个波次,就立刻停了下来,转身支援另外一波登上城头的小队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卫滔,郁闷不宜。但是他立刻就发现这种盔甲只适合防备身后,身前却没有丝毫防御力,连忙吆喝着叫弓手们将目标转到这些登城者身上。可是还没能弓手开弓放箭,这些登上城头的敌人却又做出了奇怪的动作。登上城楼的斗剑士一起转身背对着敌人,蹲了下去。钢铁斗篷戳在地上立刻变成了一面盾牌,而盾牌后的人卸下了斗篷立刻猫着腰,扶着斗篷盾牌就地展开了防守,等待更多的兄弟登上城墙。与此同时,还从腰间掏出了大量铁蒺藜抛洒在周围地面上,布置成一个简易的雷区,阻挡附近士兵增援的脚步。
这些举措气的卫滔只骂娘,这算什么啊?无奈之下只能指挥着自己的班底硬冲了上去,在付出了重大的伤亡后,终于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将对方赶下了城头。而此时城下的赵云也得到了实现了,试探的效果,眼见着攻城士兵被赶下了城头立刻鸣金收兵了。
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不急不缓的逐步退后,根本不给对方追击的机会。临走时竟然还抬走了几具登城用的云梯,气的卫滔极度郁闷,可是人家背对着自己,穿着铁斗篷,自家的弓箭根本伤不了对方,人家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自家的石头也凿不了那么远,只能无奈的看着对方徐徐后退而去。
战后统计战果的时候让卫滔更是郁闷了,从来攻城战都是进攻方死伤人数大大高于防守方,可是今天一战却完全改变了这种情况,对方凭借着铁斗篷这一利器,硬是在攀爬城墙的时候没太大伤亡,双方混战的时候这东西又变成了盾墙,外加对方配合娴熟战力强于己方不少,所以此次防守方死亡300余人轻伤无数,大多数都是踩在了铁蒺藜上扎破了脚。而对方也只是付出了200余人死亡1000余人负伤的轻微代价。
卫滔此时的心情又是难过又是郁闷,最终只说出了两个字就是——“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