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我也喜欢你--”
轻轻柔柔的声音像清泉,滋润着韩枭的心。
他再也忍不住,飞扑向她。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就怕这是一场梦,他一松手,她就飞走了。
“嫁给我,末末!”他在她耳边,喃喃细语。
“好。”白末回抱住他,清澈的眼睛里水光一片。
韩枭犹如从地狱堕入天堂。他朝思暮想了三年,又日夜忍耐了这么久,如今得偿所愿,自然是什么都顾不上,只恨不得死在白末身上。
白末死咬着唇,紧闭双眼承受着他给予她的痛苦。痛,真的好痛!她觉得自己快要裂开了,身体僵硬,指甲都要掐进厚厚的床垫里。“你……走,不要……了……”白末痛得厉害了,嘤嘤地带了哭腔。哪知听在韩枭耳朵里就跟小猫叫一样,绕得他越发心痒难耐。什么温柔,什么体贴,立马丢到九霄云外,只想痛痛快快快活了再说。
“末末……唔……末末……”
白末又羞又恼又痛,眼前发白,就觉得自己像是大海里的一条小鱼,被浪卷着抛上抛下,很快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海水里。
这两人,一个食髓知味,不愿放手,一个有心无力,被迫承受,自是不分日夜,睡了个昏天黑地。
MAY将外卖装了盘子放在房间门口,转悠了两圈后还是忍住没有敲门,明媚的五官写满不忍。她深知男人在床上是个什么德性,更别说发了狂的男人。末末那个样子……她是不是助纣为虐,把末末给坑了?
“况子哥,大哥大嫂已经在里面呆了三天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小虎这个单纯的孩子,已经急得跳脚了。要不是有萧况拦着,他怕是已经破门而入了。
萧况挑了挑眉,浑不在意的样子。“没事儿,昨天放在门口的饭菜不是吃完了吗?你守着就行。”
“那大哥大嫂什么时候出来?”
“做腻了就会出来了。”
做……腻……
这下小虎的脸红了个透。他转了个身,佯装观察另一个方向。MAY也受不了萧况这副小贱样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有萧况,一派淡然地盯着房门,心里却恨不能扒在房门上听听墙角。
“嗯……”
白末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眼皮掀了又掀,还是没能张开。全身的骨头散了架,疼得一点知觉也没。那个地方也……她头疼得厉害,哼哼唧唧的扭着,亚麻灰的床单滑下去,露出大片蝴蝶骨。
韩枭已经醒了许久。他慵懒的靠在床头,颇为享受的看着如猫般往枕头里拱的白末,一只手早就控制不住顺着纤细的肩头慢慢摩挲……
白末打了个激灵,突然就醒了。小脸鼓着,朦胧睡眼含嗔带发怒,连带着一身雪白也唰得变成粉红色。
韩枭他竟然……她羞耻地拉了床单蒙住头,滚到一边。
韩枭的手被夹了一下,当即厚着脸皮压过来,“还害羞呢。”他三两下将她从床单里解救出来,手指绕着她的发丝,“我给你抹了药,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白末羞愤欲死,把头埋进枕头当鸵鸟。难怪她觉得凉丝丝的,原来是上了药。不过,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卧室里黑乎乎的,厚重的窗帘将光线全挡在外面,连白天和黑夜也分不清。
“不管它。”
韩枭蠢蠢欲动,将白末捞进怀里。两具光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说不出的契合。他又想要了,灵活的手指四处点火,在她的敏感地带徘徊。指尖滑腻的触感带给他说不出的满足感。
“韩枭,”白末躲闪不过,突然攀住他的脖子,头抵着他的胸口,“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你不要再找……”
“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韩枭哑然失笑,紧紧地搂住她,“没有其他人!永远都不会有!”
白末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软弱的一面。突然就在意起他和郭苗苗,和露露,或者还有其他女人的关系。她眼睛眨了眨,居然有点湿湿的。
“你又骗我。郭苗苗,还有露露……”
韩枭察觉胸前的湿意,心疼地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眼睛。
“我没有碰过郭苗苗。我只是给她下了迷药,是梁凡……那个孩子也是梁凡的。我利用了她,爬到这个位置。可是末末,我没办法。我太想你了。我只有爬上这个位置,才能得到你……”
白末怔住,突然想起当年自己拒绝韩枭的话。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原来是她!要不是她,他还是当初那个干净的小助理,过着平凡安定的生活。是她让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他、厌恶他!
“对不起……对不起……”她哽咽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滴在他身上,滚烫滚烫的。
“不要哭,”韩枭的心都要化了,“梁凡收买了露露,我接近她,只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这样,他就不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又是为了她……
白末再也忍不住,缩在他怀里,痛哭出声。
她的哥哥,不仅杀了乔伊,还杀了最疼他们的爸爸。爸爸全身是血倒在她身上,哀求她,“答……应……爸爸,不要恨他。他,其实……是你……的亲哥哥。他只……是……不、不知道。不……不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