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趴在撒了玫瑰花瓣的浴缸里,MAY帮她洗头。她肉肉的手指头按得她的头皮又酥又麻,很舒服。十来天没睡好觉,这会儿有些昏昏欲睡。她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又记挂着萧况还在等她吃饭,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两小时之后,总算是收拾妥当。
一袭淡紫色的吊带连衣裙,腰间的蝴蝶结下,烟纱的裙摆垂到膝盖。白末很满意这样的长度。她提了提裙摆,里面有一层紫色的里衬,罩着烟纱,飘渺,但不会透。腿上的那些伤已经全好了,看不出痕迹,不过,白生生的小腿上还是有淡淡的瘀青。想到韩枭对她干的那些粗暴事,她又噘起了嘴。粉嘟嘟的唇瓣上擦了唇彩,闪闪的泛着水光。
“迷死人了!”MAY眉开眼笑地将她海藻般的头发拔到前面一点,垂在骨感的肩膀上。黑与白的鲜明对比,又带来不同寻常的视觉冲击。
白末没精打采地走出去,压根儿没注意到韩枭看她的眼睛都直了。她现在真的很困,很想睡觉。
“配上这双鞋子,完美!”MAY拎出一双满钻的高跟鞋,献宝似的递到韩枭跟前,又朝白末那边努了努嘴:“韩哥,看来,你还得努努力。”
白末都歪到沙发上靠着了。她的头向后仰着,胸部微微挺起,黑发下,优美的颈线若隐若现。
韩枭舔了舔唇,喉结滚动几下,他一直隐忍的火被她给勾起来,一股燥热升腾,瞬间传遍全身。
“呀--韩枭,你做什么--”白末正闭眼养神,突然身子一空,一阵眩晕。韩枭正抱了她大步朝门外走,经过笑得像只狐狸的MAY时,还不忘用手指勾住那双鞋的鞋带。
白末那点瞌睡全被他给吓跑了。她望着他那黑沉黑沉的脸,不明白自己又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门口,又是排成长龙的小轿车等着他们。黑色的劳斯莱斯后车门开着,司机在一边弯着腰。白末很不习惯这排场,刚才来的时候都没有带人,他这又是唱的哪出?
“韩枭,你--”白末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枭按到了宽敞的后座上。白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韩枭全身像着了火一样,白末不动不挣扎,更像是火上浇油。他伸出一只手盖住她睁得大大的眼,另一只手拂下她细细的肩带。他的眸色加深,俊美的脸上染上浓浓的情欲。
一股电流传遍白末全身,她止不住颤抖起来,那酥酥麻麻的陌生感觉更让她不安、难耐。
娇娇软软的声音让韩枭仅存的那点理智荡然无存。他越发急切,眉心、眼角、鼻尖、耳后,再到精致的锁骨,辗转反侧,流连忘返。灵活的手指上下翻飞,如剥笋般露出她光滑细腻的后背。 “末末,我想要你……”
韩枭沙哑的声音染上情欲,蛊惑性感,狭长的眼眸里是满满的焦灼与渴求。他拔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吻上她迷离的双眼。
“啊--”
突如其来的异样触感让白末打了个激灵,她回过神,尖叫着去推他。
“别怕!末末……末末……”韩枭温柔地哄着她,手下却越发用力。
白末被他压得气儿都喘不过来,只有两只胳膊可以活动。她慌乱地挥着小拳头打他、推他,他还纹丝不动,像吸盘一样牢牢吸着她。
“我不要!我不要--”她大声地叫,竟然放弃抵抗,唔唔地哭起来。她委屈,她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明明在跟他走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她是不在乎的。她白末,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做不到躺在这里任他予取予求。
韩枭吻上那片冰凉的水渍,身体僵住。他恼恨、不甘,想不顾一切地将她占有,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可是又不忍心强迫她。她哭得这么伤心,她不愿意,他做不到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