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白虹贯日,谁错了
姜晨阳是成广的徒弟,那自己确实应该称呼他为师弟。至于衣服嘛,成广在天山派地位太高,如果不是发生当年那件事,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坚持不受掌门之位,这才有姜空清继任掌门。如果他想穿墨紫色衣服,那绝对不会有人反对,实际上当年也确实为他准备了和掌门一样的衣服,但他以尊卑有序为由推辞了。
今天,姜晨阳作为他的弟子穿紫色衣衫,而且还是姜青黛亲自做的,谁敢说不可以啊。
白益明重新施一礼,说道:“原来是姜师弟,为兄刚才失礼了,师弟莫怪。”不论他年纪多大,即使是襁褓之中的婴儿,其辈分在哪,确实是当以师弟称之,那就该如此,礼不可废。
其他人都傻了,尤其是商陆,这是什么情况啊,他还真是天山派弟子,还是自己的师叔一辈的人,真是见鬼了。
这也难怪,姜晨阳从小就在后山练功生活,本就不常来前面山门,上次与魔门谈判虽然在大殿上露了面,但是那个场面一般的弟子哪有资格参加,都在山下防范魔门突然动手。白益明作为姜空清的嫡传弟子虽然可以参加,但当时他正带领弟子守山,就与姜晨阳错过了,所以今天才会不认识。
白益明转身对众弟子说道:“这位是成广成师伯的弟子姜晨阳,你们还不见礼。”
经过刚才一番,姜晨阳的身份已经确定了,那几个墨色衣服的弟子,客气道:“姜师弟啊,我等之前早就听说过成师伯收了一个小徒弟,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至于那些白衣弟子,虽然不情愿称呼一个少年师叔,但在自己师傅面前还不能放肆,只能乖乖行礼,叫到:“师叔。”
姜晨阳到时不见外,有模有样的点点头,算是回应。
白益明可没有忘记刚才姜晨阳说自己教错了的事,现在身份确定了,礼也施过了,那.....
“姜师弟,你刚才说那招白虹贯日使错了,还请师弟不吝赐教。”
其他弟子本就是不情愿的称他师叔,此刻都起哄起来,要他指出哪错了。虽然是师叔,不过是拜了个地位高的师傅而已,这么年轻武功修为能有多高,这下还不出丑。
姜晨阳来在广场上,宝剑出鞘,脚下一蹬高高跃起,宝剑一挑划出一个弧线,翻身一转猛然刺出,气势突变,如朝阳初升之时,气势磅礴;又如如日中天,不可一世。极平常的一招却有如此惊人的气势,看着威力也是极大。
落地收剑,姜晨阳面不改色,其他弟子却是惊叹不已。
白益明也暗道,这位小师弟虽然年纪不大,武功却不同凡响,只是这似乎不是白虹贯日那一招啊。
“姜师弟,你的武功修为确实令人惊叹,不愧是成师伯的高徒,可这似乎不是白虹贯日吧。”白益明说道。其他几个墨衣弟子也反应过来,纷纷点头,“这确实不是白虹贯日。”
“不是?”姜晨阳疑惑道,“师傅就是这样教给我的啊。怎么可能不是呢?”
白益明从弟子手中接过一把剑,反身一挑长剑指天,然后一个回环向前一个俯冲,气势一凛,一股杀气冲出,长剑由下往上刺出,转身收剑。
明显两人不一样,姜晨阳是跃起从上刺下,白益明却是俯冲从下向上刺出,很明显的差别。白益明练完,其他人都点头称赞,很明显他们学的是一样的。
“这招白虹贯日虽然简单,但却是充分展现了我天山剑法的柔和与刚劲,乃是十分基础的一招。”白益明解释道。
“姜师弟,掌门和其他各位师叔都是这样教给我们的,我天山剑法的剑谱上也是如此,不会出错的。”白益明对姜晨阳说道。
其他几位墨衣弟子也开口赞同:“是啊,这是天山剑法的基础招式,可能是姜师弟记错了吧。”
姜晨阳尴尬的挠挠头,说道:“我记得师傅就是这样教给我的啊。”
其他弟子心中暗笑,白益明微微一笑,对着众弟子说道:“好了,大家继续练吧。”
姜晨阳脸红如火,还给人家纠正呢,自己都没练对,真是羞死人了,还是师叔呢,哎呀。不行,我得向师傅问问,是我真的记错了吗。姜晨阳丢下两个小姑娘径自向后山跑去。
来到后山,成广依旧未归,四处寻不到人,姜晨阳又想到北筑小院想向姜青黛问一下,还未走到就被第五子衣和滢萱瞳截住了,“哎,你怎么自己跑了,还这么急,是见到那么多人害羞了?”第五子衣眉毛一挑,笑道。
“什么呀,是你们跑得慢,所以才跟不上我。我要去找师傅,可是他还没有回来,正想去找青姨问问呢。”姜晨阳辩解道,说着停也不停直奔北筑小院。
姜晨阳向姜青黛打听成广在哪儿,可她也不知道,看他一脸急切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就询问缘由。
姜晨阳把事情从头到尾一说,姜青黛轻笑一声,“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件事啊。这个不是你记错了,也不是他们练错了,天山剑法中的白虹贯日确实是由下向上刺出,拟如虹气穿日之象。不过师伯对此却不是这么认为,他说白虹贯日当以烈日悬空之时锐利虹气之剑刺之,要有无穷的气势凌越与烈日之上,所以将原先的由下往上改为由上往下,改柔和巧力为刚强气势压迫。
整个天山派,只有师伯和你是如此练的,其他人包括我都是练的原来的剑法。所以不是你记错了,而是你练的和他们练的本就不是一样的。”
姜晨阳听了明了道:“原来是师傅篡改了天山剑法,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呢,看来我还是很聪慧的。”
旁边两个小姑娘听到他这么得意,开口嘲讽道:“哪有自己夸自己的,不害羞。”说完呵呵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