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到达了云周的宫门外。
此时,清婉已三日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虚弱至极。“来人,先去准备一些清淡的粥菜送到朕的寝宫内,要快!”随即便有人去准备了。夏侯陵瀚拦腰抱起了清婉,下了马车。
感受到自己被他抱起,她终于睁开了眼,“放开我!”夏侯陵瀚不予理会,径直走进宫门。清婉手脚并用,用力想要挣脱,无奈力气太小,无论如何都不能撼动他半分。一路上,宫人纷纷行礼,夏侯陵瀚视而不见,只是怀中紧抱着清婉,疾步向自己寝宫走去,只留一路目瞪口呆的宫人:天啊,我看到了什么?一项冰冷的陛下竟然抱着一个女子,而且那个女子好像还很不乐意?
迎面而来,刘皇后与郑贵妃。“臣妾参见陛下。”这次他止步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爱妃免礼。”刘皇后眼瞧皇帝紧抱一女子,那女子——竟咬破了陛下的手臂!原是清婉见手脚无力,直接用嘴咬上了他的手臂,现在已咬破,流了许多血。“陛下,您的手臂。。。。。。”刘皇后担忧的问道。夏侯陵瀚看了一眼怀中女子,清婉已住口,怔怔的盯着夏侯陵瀚,眼神之中爱恨交加,看不出其他情绪,嘴角还带有夏侯陵瀚的血,显得如此凄美。
“你若觉得如此解恨,你便咬吧。”此话一出,刘皇后与郑贵妃的惊呆了。果然,清婉再次咬上了他的手臂,只是这次,多了两行热泪。郑贵妃试着问道:“陛下,这女子?”“湘兰公主。”说完,潇洒离去,抱着挣扎不已的清婉。
刘皇后冷冷的说:“妹妹,这湘兰公主当真是绝代佳人啊,难怪陛下也因此失了心神,你我二人可要小心点呢!”郑贵妃十分聪慧,又怎会听不出刘皇后的意思呢?她附和道:“姐姐,她再绝色也只是一亡国公主,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若她真有他心,妹妹替姐姐除了便是,姐姐不必因此动怒。”刘皇后满意的点点头:“算你懂事。”然后离去。郑贵妃望着她的背影冷笑,心道:若不是你身为皇后,我怎会在你面前如此卑躬屈膝?没脑子的东西!若不是你家世强大,皇后之位你何德何能坐上?陛下对所有人都拒之千里之外,唯独这个女子例外,你居然想除掉她?好,你想死,我成全你。。。。。。
在看这边,夏侯陵瀚的寝宫养心殿内,夏侯陵瀚正在劝清婉进食。“清婉,乖,听话,喝点粥。你三日不曾进食了,这样下去,你身子受不了。”他一边舀起一勺清粥,一边像哄孩子一样哄清婉。清婉冷冷开口:“夏侯陵瀚,你真对得起我!我救你,爱你,你却带兵亡了我国,杀了我家人,你这样做,不怕遭到天打雷劈吗?你良心过得去吗?”夏侯陵瀚似不曾听到,自顾自的说:“你很不听话,让你吃东西你不吃,非要我采取特殊手段。”然后,他自己喝了一口粥,在清婉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
清婉试图推开他,可终究是徒劳。他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将粥度入了她的口中。就这样,清婉吃下了她三日多第一口饭。当他离开她的唇时,她反手一巴掌扇到了夏侯陵瀚的脸上:“混蛋!我警告你别再碰我!不然我死给你看!”那一掌打在夏侯陵瀚的脸上,似是抚了一下,毕竟,清婉力气太小。夏侯陵瀚轻笑:“好,只要你好好活着,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我便不碰你,若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你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说着,轻舔了一下红唇,显得十分诱人 。
面对这样的夏侯陵瀚,清婉无法招架。无奈只好拿起那碗粥,一鼓作气,喝了下去。“我喝完了,你走吧,我想休息。”“好。”他起身便要走,却又扭头说了一句话:“不要试图在我不在的时候做些什么,不然冰儿那丫头的性命,我就不负责了。”说完,笑着离去,身后传来了一阵碗勺破碎的声音,还有一句:“夏侯陵瀚,你个混蛋 !”
上书房,夏侯陵瀚认认真真的写着一份诏书,浑然不知,他的刘皇后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放下笔,一抬头,这才发现皇后在这儿。“参见陛下。臣妾刚刚见陛下您正认真书写,不敢打扰,故在一旁静候,望陛下莫要怪罪。”“皇后平身。小正子,将这份圣旨宣下去,并吩咐六司抓紧准备册封所用的东西,朕希望五日之后可以正式举行册封大典。”他将圣旨递到太监小正子手上。
“册封?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刘皇后大惊,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夏侯陵瀚轻飘飘一句话,将刘皇后的心打入谷底。“朕要册封湘兰公主清婉为贵妃,皇后可要恭喜朕?”“那个亡国公主?她怎能担得贵妃之位?皇上若喜欢她,封个婉仪便好了,贵妃,这位分,太高了吧。”她一时心急竟出言顶撞皇帝。夏侯陵瀚一皱眉,“皇后这是质疑朕的决定吗?”刘皇后这才知自己犯了大忌,连忙跪下:“陛下恕罪,臣妾一时失言,臣妾知错了,陛下恕罪。”一甩长袖:“罢了,你且回去待在自己的凤和宫,禁足五日,待册封大典之时再出来吧。”“谢陛下。”她立刻起身离开了上书房,出来时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清婉贱人,本宫要你不得好死!”心头暗自发誓。
养心殿中,一大批宫女正端着凤冠霞披,珠宝首饰恭恭敬敬的放在清婉面前,齐齐行礼:“奴婢参见贵妃娘娘。”清婉看着眼前齐刷刷一排宫女,不禁疑惑:“什么贵妃?”领头宫女上前答道:“奴婢名为昭云,以后便是娘娘的掌事宫女了。就在昨日,陛下下了道圣旨,封娘娘为贵妃,封号为‘清’,再过四日便要举行册封大典,这几日您先住在养心殿,册封过后便移居未央宫。”清婉猛地站了起来,“贵妃?谁要做他的贵妃!把夏侯陵瀚叫来,我要问他是何意思!”宫女们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贵妃娘娘,都吃了一惊,因为她居然不同意,还敢直呼皇帝的名讳!
“爱妃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见朕吗?”夏侯陵瀚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宫女们立刻跪下行礼。清婉走到夏侯陵瀚面前,咬唇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到底想怎样?这般折麽我你很开心是么?把一个恨你入骨的女人留在身边,你不怕我半夜拿着匕首刺死你吗?”夏侯陵瀚将她揽在怀中,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我很爱你,这一点你不用质疑。至于我怕不怕你刺死我,呵呵,你做不出来的,因为你心中——有我。”清婉瘫软了下去 ,低喃道:“许是我前生是十恶不赦之人,今生才让我遇见你······”
册封典礼当日。清婉身着亮黄华服,从头至尾面无表情,甚至是咬牙切齿。与之相同的是皇后刘氏,与之相反的,是夏侯陵瀚,始终眼角含笑,面色柔和。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新婚之夜,他们二人将发生什么。
当晚,夏侯陵瀚喝了很多酒,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却不知是开心还是忧愁。拿着玉壶,晃晃悠悠的便走进了未央宫。未央宫,本是皇后的宫殿,由于新建了凤和宫,皇后便住进了凤和宫,未央宫一直空着,如今,却成为了清贵妃的寝宫。
听到门外来人,清婉立刻警惕起来,她不想嫁于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而且是亡了她国的敌人。夏侯陵瀚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了一脸防备的清婉,突然失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还真厉害,像你这般纯洁善良之人都对我恨之入骨,我也不枉为人。至少,我亡了湘兰,是对的。”他笑出了眼泪,泪中掺杂着许许多多的无奈与悲凉,眼底透漏出死一般的寂寞。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才使他产生如此这般情绪。不过此时,清婉可不会去注意这些,他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地刺激到了她。
“夏侯陵瀚,你为什么要亡了我国?我实在不明白,权利当真如此重要吗?午夜梦回,你也梦见过无数冤魂来找你算账吗?”她紧紧抓住了衣角,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冤魂?是有很多来找过我,那又怎样?我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若想活,必须牺牲他们,你懂吗?”他靠近她,试图将她抱进怀中。可她躲开了,想受惊的鸟儿,“不要碰我!”
许是醉酒的缘故,他没有了那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孔,恢复了那个张狂霸道的帝王之相。“不碰你?爱妃,你如今是朕的贵妃,朕怎可不碰你,怎会不碰你?”说着,一把抓住了清婉的手,稍一用劲儿,将她抱了个满怀,深吸了一口气,在她的颈肩之间。“还是同昔日一般那么香,香的令我为之心醉。”温热的呼吸吞吐在她的玉颈之上,令她一个激灵,随之一阵奇异的感觉充斥全身,她心底十分排斥这种感觉。
“夏侯陵瀚,不要将我对你仅存的一丝好感磨掉。”她急促开口。夏侯陵瀚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喃道:“我没想到,你居然还对我有一丝好感。”刚想开口反驳,却被他的嘴唇堵住,挣扎,却似没动一般,在他面前,她只是个弱不经风的弱女子。
他的吻,十分霸道,一如既往他的人,霸道至极。他轻咬着她的唇瓣,然后加重力道,直到整个口腔都充满了血腥味,才依依不舍得离开了那唇瓣。
清婉大口的呼吸着,面色绯红,风姿卓越。刚才,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多年来她第一次情绪失控。应是不满足,夏侯陵瀚开始扯着她的衣服。“不要!”她惊呼,可他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了她!
泪水止不住的流,却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接下来更为过激的行为。昔日温柔似水的他,如今像个发疯的野兽,狂躁,兴奋,一点儿也不顾身-下人的感受。
终于,清婉昏了过去,而他依旧不停地索要······
近凌晨,夏侯陵瀚静静地看着昏睡中的清婉,恢复了温柔似水的样子。看了一眼那刺眼的鲜红,又注意到清婉浑身上下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淤痕,心头“咯噔”一下。“清儿,对不起······原谅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他轻吻着她身上的伤痕,似是十分心疼。“不要怪我,这一切,都不能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想活,可我生于帝王家,若要活,便要有至高无上的权位。我的皇位,是踩着千万人的尸体才得来的,可历代帝王谁不是这样?为了巩固实权,我必须将湘兰占据,你能体谅我的对不对?”
月色,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一体无完肤的绝美女子皱着眉头,双目紧闭,一温柔似水的绝美男子时不时轻吻女子,一直不停的诉说着什么,像是自言自语般。就这样,一直到五更,夏侯陵瀚穿好了衣服,又为清婉穿好了衣服,然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