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等待下,良久,“荥”没有转过头,只是给他一句“我答应放了你,你说。”
语毕,他的话令全场人震惊,都没想到至尊这么好说话,包括黑衣人,呆呆地仰望“荥”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荥”没有听到他的答复,终于回头看他,问:“怎么?不愿意说?”
黑衣人急忙摇头,过于激烈的反应让他接触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接着说:“其实,这一切都是‘荃’让我干的。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触犯至尊的规定,但她以我亲弟弟的性命威胁我,我只好服从。”
“你亲弟弟人现在在哪儿?你不知道作为一个杀手是不能被感情所羁绊的吗?感情,是杀手的致命死穴,包括亲情。哪怕再冷血无情的杀手,终究会死在‘感情’这两个字上。”“久”缓缓道。
“他就在帮里,没有来。他对一切都不知情。虽然我知道杀手不能有感情。可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们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多亏帮主收留和培养,一直找不到报答的机会,帮主之命不敢不从,可我又不能害了我亲弟弟,所以只能这样做。我想,如果是我弟弟面临这样的选择,他应该会和我一样做至尊,求求你,饶过我吧!想杀‘幽’帮主并非属下本意。求至尊放属下一条生路”黑衣人跪在“荥”脚下,头磕在地上,冰凉的感觉从额头传至全身,冷得他打颤。
“闭嘴。”米雪柔突然插嘴打断他的话,此刻的语气如千年寒冰,完全没有平日活泼俏皮的模样,“依我看,你那帮主应该没有教你什么本事,只教你如何演戏,怎么耍嘴皮子吧?”
“幽”立刻接话:“不就是你们吗?”
米雪柔侧过身白他一眼,心平气和地回答他:“到底是谁在搞鬼,应该只有你心里最清楚。”
林浅忧无意瞟过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道微弱的灯光打在黑衣人身上,淡淡的光芒正好落入林浅忧的星眸里,突然明白了什么,林浅忧的的嘴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幽。”林浅忧淡淡地问,“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人戴着的耳钉是哪个帮派的。”
“幽”猛然抬头,朝黑衣人看去,当他看见那熟悉的耳钉时,讶然睁大了眼睛,还好有墨镜遮着,心惊,怎么会这样?
众人纷纷也看向黑衣人,都明白那确实是“血幽帮”的,不言而喻,这场意外实际上是个被人精心策划的阴谋。同样具有标志性的物证同时出现在黑衣人身上,也正因为这样,降低了黑衣人口供的真实性。
不少人也无奈地摇摇头,每年总有某些不自觉的帮派来演一出戏,累不累啊?他们演的不累,他们都看累了。
米雪柔得意地看着“幽”,“哈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那么傻的人谋划精明的局竟然还把他自己也计算进去的。真可笑。”
“你!”“幽”停止了反驳,琢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林浅忧满意地看着他愕然的反应,转过头问:“至尊,你怎么说?”余光瞥见一手下在“久”的耳边低语,刻意压低的声音使她都听不到,又将一样东西放在“久”的手上。
本以为“久”会帮少言的“荥”回答,结果出乎林浅忧的意料,“荥”亲自答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