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蒙蒙亮,一阵脚步声在死寂无声的环境下显得那么突兀。
由远及近,然后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那时别墅的所有人还在睡梦中,又恰巧快是林佑轩起床的点,迅速穿衣整理,打开门,一惊。
门口竟围着一大堆黑衣保镖,门打开的那个瞬间,所有冷冽的目光透过墨镜直直地聚集在他两的身上,令人不禁打个寒颤。
林佑轩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问:“请问……你们……有事吗?”
然而良久,那些保镖只是看着盯着他们,却什么话都不说。
林佑轩再次开口:“你们有事吗?”
还是一片死寂。
林佑轩恼了,本来正是初春时节,寒气还未完全褪去,大清早地被他们急促的敲门声叫醒,开了门问有没有事却又不说话,顿时暴躁:“你们有没有病啊?!没事敲什么门,走走走,赶紧走,再不走我报警告你们扰民啊?!”
依旧没有人回答。
林佑轩白了一眼,低咒:“神经病。”拉过门想要关上,哪知最先面的黑衣人抬手抵住门板,林佑轩使劲想要关上,奈何力气根本比不过,而保镖站在原地毫无费力的样子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嘭!”的一摔门,林佑轩扯着嗓子吼道:“你们到底想干嘛?!莫名其妙!”
保镖退后一步,还是不说话。
正好宇文泽从楼上下来,疑惑地走过来,问:“轩,怎么了?”
林佑轩这才将事情简略地讲了一遍,明白了大致过程,宇文泽转过身问那些保镖:“如果你们没事的话,请离开可以吗?我想你们可能找错人了……”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小兄弟不要着急,我要找的就是你们。”
宇文泽上下打量那男人,一身合适的西装,衬得他成熟稳重,却毁在了那张布满虚伪的笑脸上,“你来干什么?”
林佑轩看了眼,问:“泽,他是……”
宇文泽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没有转移,回答:“他是我父亲在商业上竞争对手的头儿。你可能不知道,最近经济不稳定,一些企业为了不负亏都在找上层企业依附,所以现在的企业分成两股,一股就是他左杰领头,另一股领头人就是我父亲。”
听懂了他的话,宇文泽侧身问道:“原来如此。那么你今天来不会是想通过说服泽来让叔叔归顺的吧?”
左杰神秘莫测地突然大笑,说道:“那倒不至于。我今天来只是想来看看这套别墅的风水怎么样,看样子还挺和我意的。”
林佑轩嗤笑:“难怪你带着那么多保镖到门口却不见你人影,留下一批哑巴什么话都不说。你别做梦了,这别墅是我们的,你如果想要还得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早晚有一天会是我的。”语气颇为轻松,甚至含着知足的把握。
但宇文泽似乎更像是听出了什么,略微紧张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左杰奸诈地笑笑:“听不懂?那就算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那么我先走了,期待和你们下次的见面。”语毕,他又扬起那张令人恶寒的笑脸,转身离开时,目光还意味深长地掠过紧蹙眉间的宇文泽,有意无意地打量他们身后的那栋精美豪华的别墅。
“啊呸!”林佑轩对着左杰离开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以表嫌弃,右手抹过嘴角,转过身才发现宇文泽还站在原地如有所思,疑惑地问,“泽,你怎么了?”
宇文泽抬头,缓缓道:“我觉得烨……”
他的话最终因为另一个嘹亮的女声打断:“刚刚是不是有人来敲门啊?”
林佑轩宇文泽双双回头,原来是米雪柔慕容若寒扶着林浅忧走了下来。
手术无疑进行地很成功,又因眼睛还太过脆弱,见不得强光,必须用黑布遮着,医师嘱咐一个星期后才能摘下,她依旧还得在黑暗的世界中度过、等待。
林佑轩:“有是有,不过就是几个莫名其妙的人,不用管他们。”
宇文泽看着林浅忧,许久才问道:“小语,烨……可能出事了。”
林浅忧慢慢抬起头,淡淡道:“关我什么事。”
“烨不见踪影,听夜父夜母说玖玖也失踪了,我打算联系伊飒,可是他也不见了,也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伊飒的下落,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烨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自己,不需要为他担心。”
宇文泽不再说话,眸光却黯淡了下去。
手术之后,林浅忧又回去了原来那个清冷沉默的林浅忧,哪怕那段时间她的关心、不舍和依赖也荡然无存。一开始只以为她因为夜羽烨决绝离开而表现得漠不关心,而有意无意地提及时她的反应,却更像是从未在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