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丝自韩叶的肩膀溢出,红得刺眼而妖冶。
韩叶只觉得时间瞬间流转得很慢,肩上的疼痛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细细地传达至自己的脑中。
可她只有刚开始闷哼了一声,尔后便咬紧了唇瓣一声不吭。连带着水眸中的痛意,都被她刻意发散开来,一片空茫。
她整个人,仿佛灵魂都被放了空。
不知过了多久,衡渊的唇齿终于离开韩叶的肩头,他看着一脸面无波澜的韩叶,心愈发痛,怒火也更旺。衡渊轻舔了舔唇角的血渍,一掌将韩叶的纤腰按向了自己,令一只手将韩叶的衣裳瞬间撕得粉碎。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打转,韩叶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衡渊,你一定要这么做?”
雪白的酮体,在烛光下泛着迷人而诱惑的光泽。衡渊一双本是怒火的眸子,此刻已经愈发深暗与发红。
粗重的气息,带着滚烫的温度打在韩叶的颈侧,韩叶努力用双手推拒着,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根本不敌衡渊强悍的力量。
“你逃不掉了,叶儿。我不会放过你。”衡渊唇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声音更为低沉。他一手使劲,将韩叶的两只手捏在掌中,沿着韩叶修长的脖颈,灼热的唇一直往下。他肖想许久的一切,就这么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对衡渊而言,韩叶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根发丝,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衡渊,我不会原谅你!”韩叶颤声道。男女力量的悬殊带来的无力感,还有溢满四肢百骸的悲愤,让韩叶突然感到极度无助。
“没关系,叶儿,我只要得到你。”衡渊的心中明明是痛的,却心口不一说着话。此刻的他,是真的气昏了头。
衡渊的大掌收紧,手下的柔软让他极度痴迷。深浅不一的力道让韩叶终于难忍地叫出声来,大大刺激了他的感官,令他愈发地兴奋,愈发地沉迷,甚至彻底忽略掉了韩叶叫声中的痛楚和绝望。
“衡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恨你,呜呜,我恨你!”韩叶难以承受衡渊粗暴的对待,先前的叫声已转为放声大哭,抽抽噎噎仿佛根本停不下来。
一个恨字,让衡渊更觉万箭穿心。他不想再听到这字字句句伤人的话,更不想看到韩叶充满恨意的眼神。轻笑两声,唇角带起一抹残忍而冰凉的弧度,“我不仅这样对你。”衡渊突然将韩叶整个人翻了个身,以更加霸道的姿势压在韩叶身上,接着说道,”我还会这样对你……记住我今天对你做的一切,最好,一辈子也别忘记!”
韩叶前胸贴在冰凉的石墙上,冷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身后是衡渊灼热的身躯,如火一般烙在她的身上。此刻的她,如在冰与火的夹缝之中,呼吸都变得困难且微弱,她感觉自己快要哭不动了,连意识都有些昏沉。却在下一刻被衡渊贯穿,巨大的疼痛感袭来,瞬间将她生生刺激得清醒了许多。
她多希望自己能晕过去,这样就能短暂逃离现在绝望的境地;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之后,面前的还是曾经那个温柔俊朗的男子,要携手与她一生一世,悲欢患难与共。
可疼痛感一波接一波,一丝不落地传达至她的每一个感官,身后的男人就像是无止无休般,让她在哭喊之中,渐渐崩溃。
韩叶如波涛汹涌之中的小舟,飘飘摇摇,时刻面临着倾覆。
终于,在某一刻,她受不住身体和精神的巨大刺激,昏了过去。
食髓知味。
这一夜的衡渊,为韩叶彻底疯狂,他不知做了多少回,终于在天亮之前,放过了早就昏厥过去的女人。
似是泄了火,浑身畅快。衡渊的理智重新回笼,细细打量着面前一身爱痕的韩叶,他心疼和懊恼到了极点,于是赶紧唤来随行而来的吴月,吩咐她打水拿药膏,亲自为韩叶清理一番,为她盖好薄被,才准备出门去部署夏盈逃跑的后续事宜。
这边衡渊刚踏出石门,吴风便带着一脸凝重来报,说是天不见亮,凤城侍卫军便包围了大将军府,又说皇上下了旨,传大将军衡渊早晨入宫觐见。
衡渊一张脸瞬间冷凝。
他本快要步出暗牢,却脚步顿了顿,又折身返回了韩叶所在的石室。
心口处,藏着他对韩叶的全部心意。衡渊将那串早就该送给韩叶的红珊瑚手串取出,为韩叶戴在了右手,认真将手串的接线处,打了个死结。
面露疲态,脸色苍白的韩叶,此时还躺在床上没有要醒来的样子。衡渊眼眸沉沉,没人能看清那一团过于复杂的情绪。他俯下身子,轻轻在韩叶额上印下一吻。
起身时,看向吴月道,“务必,照顾好她。”
他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不忍离去。接着便毅然转身,脚下生风,快步离开。
走出暗牢,外面的天还未明。衡渊带着吴风,二人上马,准备回城。
吴擎站在马侧,神色晦暗地说,“主子,此去凶多吉少。”
衡渊面色沉沉,“此处也不安全,如果我午时不能从宫中走出来……你安排所有人撤离。一定要保住韩叶,若我出事……”
衡渊顿了片刻,心中挣扎而疼痛,继而咬牙说道,“若我出事,送韩叶,去云阁,找云翌臣。”
吴风与吴擎,均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