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洋抬手对我胸口猛刺一刀,啪的一声。刀不偏不倚刚好扎在我胸口的玉上,文洋本来长得就人高马大,再加上刚才那一下使了全力,硬生生给我推了个跟头,虽然刀没扎到肉上,可胸口还是火辣辣的疼,揉了揉勉强站起身。
文洋看见我站起来胸口一点血都没有,十分惊讶紧紧攥着手里的刀,一边往后退一边紧张的说,刀枪不入,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我没管他嘀咕什么,上去对准面门就是一拳,文洋的虽然有些害怕但反应很快一扭头躲开了,在他躲开的同时我的腿也跟着到了,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文洋吃不住疼痛,摔倒在地,手里的刀也随之飞出老远,落在地上发出镗啷啷的响声。
瘦猴看见文洋倒地了,走过来用脚踩在文洋的脸上,吐了口吐沫说,嘿小子还敢不敢和大爷叫板了,文洋的脸被瘦猴踩在脚下支支吾吾的骂着我们。
瘦猴一看笑道行啊臭小子,属鸭子的肉烂嘴不烂,用力踩着文洋的头说,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踩的文洋满嘴是血,牙都掉了好几颗,这才服了软说,瘦猴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瘦猴拿开脚,在文洋的兜里翻出黄色的古玉带在脖子上,还有些不解气的在文洋肚子上踢了几脚才走。
我们不管文洋在地上如何惨叫,走出了胡同,我摘下胸前的玉石看了看,虽然刚才被重重的扎了一刀,但上面却一点划痕也没有。心想这块玉的成色虽然一般,但质量还真是有保证。忽然瘦猴胸口的黄色玉石开始发光,而我胸口的绿色玉石也开始发着淡淡的绿光,两块玉石发出呜呜的鸣叫声,瘦猴把黄玉摘下来,凑近我的玉石,光亮更加明显了,声音也更大了,但没有多长时间就消失了,我问瘦猴,你这玉从哪来的,瘦猴有点得意的说,我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大夫多说我活不过三天,家里人都已经要给我准备后事的时候,门口突然进来一个白衣道长,手里就拿着这块黄玉,把玉放到我面前,没想到我的病还就好了,家人正要感谢白衣道长,可回过身,白衣道长却不见了,我奶奶说我这叫弄璋之喜,将来是要做大大官的,我又问那道长生的什么模样你家里人和你说过吗?
没有,当时他来的很仓促,走的又悄无声息,所以没人注意,不过他来的时候嘱咐我娘,这块玉千万不能离开我,只要玉丢了,我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又是白衣道人,这个白衣道人和我仙岛上见得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瘦猴也问我你那块玉也是白衣道长给你的?我摇摇头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告诉瘦猴说,这块玉很有可能帮我找回以前记忆,我很想知道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
瘦猴肚子忽然咕噜噜一叫说你没吃法吧,咋俩去吃饭吧。
我也感到饿了,就和瘦猴一起去吃了饭然后回到了住的屋子。
屋里的汗味依然很重,其他四个人已经累得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没点蜡烛,有些黑,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小声问瘦猴,你们今天都干什么了,瘦猴叹了口气,还能干什么,我和你说孙立波这个人脑子就是有病,他让我们把缸里的水在倒回水槽,然后从新在装一次,看装满了,又让我们在缸沿上走。
有几个人重心不稳掉到缸里,弄得一身水,还好我灵巧。
在瘦猴对面床上睡觉的高个,头又一次从被子里钻出来,骂道吵什么吵,还睡不睡觉了。
然后翻了个身把头包在被子里继续睡觉。我俩不在敢言语,看着透过窗子照在地上的月光,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瘦猴第一个起来把我们叫醒,吃了早饭瘦猴他们去院子练功,而我又是独自去孙立波屋里练功,屋门开着里面没人,桌子还有一碗鸡汤,上面写了几个很小的字,练功一定要有一个好的身体,鸡汤一定要喝。
提鼻子一闻鸡汤很香,一口气喝完继续练功。
到了中午肚子咕咕的开始叫起来,去了食堂发现人很少,瘦猴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吃饭,桌子上放着包好的四份饭菜,坐过去笑着说,四位烈士又英勇就义了,瘦猴听完笑了笑,嘴里含着饭和我抱怨到,你不知道今天孙立波让我们干什么.
哎!也不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大石头足有一个人那么高,让每个人一块儿徒手往前推。
没推动一米不许吃饭,我推得最快先来吃饭了,估计他们四个推完了,食堂都关门了。
我夹了一口菜问,文洋怎么样,他没告状吧,瘦猴依然满嘴饭含含糊糊的说,没有他想来着,我瞪了他一眼,他把嘴又闭上了。
哦那就好我回答道。
瘦猴终于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说,今天再道观门口来了一个怪人,也是十二三岁的小男孩,长长的黑头发扎了个马尾辫,就跪在台阶上,用血写着我要学仙术,然后谁和他说话他也不知声。
我刚好也吃完了,拿起桌上用荷叶包好的饭问,那道长没去看看吗。
瘦猴也站起身,一边往出走一边说,开始让在门口扫地的道员看见了,报告给了正好在门口的孙立波,孙立波走过去那顿藤条抽的,哎呀。瘦猴说完不禁咧了咧嘴。
藤条都抽折了,可马尾辫小男孩,只说了一句我要学仙术,然后就任由孙立波的藤条来回抽,一个字也不说,连疼都不叫。
后来把孙立波都打的累了,请来了一个五十多岁胡子花白的老大爷,估计是这里的小头,可无论老大爷怎么解释今年已经招完生了。你明年再来,之类的话,长发小男孩就是只说我要求仙术,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像个闷葫芦。
瘦猴一路说完,我们走到训练的地方,离着老远看见大个子似乎刚刚达到要求,砰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黑孩还在旁边咬着牙一脸痛苦的用力向前推着,可巨石却纹丝未动,我一想他们这么累如果看见我悠闲自在,心里一定不好受就没往前去,摆摆手回了孙立波的屋子,瘦猴也明白,没留我给四个人送饭去了。
就这样一晃三天过去了,我刚在从孙立波的屋子里出来,发现天已经黑了,漫天的繁星一眨一眨的布满天空。空气十分新鲜。
进了食堂,又看见了瘦猴,不过这次他旁边还坐着一个扎着辫子的男子,额头上的头发紧紧的贴着头皮背到后面,瘦猴看见我很高兴,对我招了招手说,来这个是杨礼,回过身一指坐在椅子上吃饭的男子,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就叫他闷葫芦。
我伸出手想要和闷葫芦握握手,闷葫芦看见我先愣了一下,然后只是略微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接着吃饭,我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看了看瘦猴。
瘦猴一摆手杨礼你别管他,他就是一个闷葫芦进来一句话都没说过,要不是他在门口说过几次话,我还真以为是个哑巴呢。
我看了看闷葫芦,他只是低头吃着碗里的饭,一个字也不说,长得虽然十分俊美但估计脑子有点问题。
瘦猴接着说,哎杨礼我是真没想到,这个闷葫芦竟然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一动不动。后来青玄道长都出来了。
那青玄道长怎么说的?我问
青玄道长看了看闷葫芦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让他进来了。
不过他的命可不太好,被分到了孙立波这里。全道观就数孙立波的管教最严,我听说他去年光藤条就打断了一百多根,你说这里每年招收上千的道员,被分到他那只有十分之一的几率,怎么这倒霉事就让我们谈上了呢。
我们吃完了饭回到了住的地方,在此期间闷葫芦一句话也没说过,回到屋里本来空着的两张床正好腾出来给他一个。
屋里的人因为疲惫已经打着呼噜进入了梦香,瘦猴也因为太累,很快就睡着了。闷葫芦还是保持了他一管的良好作风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我一个人无趣,也睡着了。
天还没亮我又一次被吵醒了,只不过这次不是瘦猴,而是一言不发的闷葫芦。我心想这可真新鲜,一言不发的闷葫芦竟然开口了,他正站在床边嘴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我仔细听了听完全听不懂,好像是外语,心想这家伙难不成是在学外语。突然一惊,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里,他该不会是会什么奇怪的巫术吧。
没敢出声,依然装作睡觉的样子,眯着眼睛看闷葫芦,他还是站在那里嘀嘀咕咕小声的说着话,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闷葫芦闭上了嘴,在屋子里做着奇怪的动作,一会儿像老鹰,一会想狗熊。
又是好一番折腾,停了下来,走出了房间。这一切闷葫芦做的都很轻,没发出一点的声音。
我也轻轻的穿上衣服,跟着闷葫芦走出了房间,走了很远,闷葫芦突然停下来,我赶紧找个墙躲到后面,只露出一只眼睛往闷葫芦的方向看,闷葫芦对着天上的月亮双手合十,小声嘀咕着,声音很小,距离又很远。听不清说的什什么。
闷葫芦过了有一会,忽然回过身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墙后面,我看已经被发现了就没有必要躲了,站出来走向闷葫芦。
闷葫芦的身体站在阴影处,月光只找到了他半张脸,看见我微微一笑说别来无恙啊杨礼。我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回答什么好,闷葫芦表情有些疑惑,问道你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