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京站,乔桥随着人流。最后被揽客的旅店车拉走了。住在并不优踔的环境里,乔桥觉得便宜就好。
夜晚,给家里打过电话,乔桥已经很累了想睡觉了。就把隔壁的交谈当做催眠曲:这店这么破不该给他们那么多钱。——算了吧,旁边的小姑娘比咱们的贵多了。
——那是她自己不争取,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乔桥的脸色变了好几次:‘没关系’,就不要讨论我了,神烦。乔桥用被子蒙住脑袋。
第二天
乔桥起个早收拾一下,吃个早饭。向老板问了路,拎着小包出去了。
在老板指定的公交站点等着公交,公交来得很慢,期间乔桥拿出备好的糖吃了两颗。
终于,开过来的那个好像是我要等的公交。它开的很快,好像这里总也不会有要乘坐的人,乔桥就那么认真的看着它一点点接近,然后离开,才想起自己忘记了挥手。
“小姑娘,你一直在这等着,你等哪一班公交啊?”一个和蔼的大妈和乔桥搭话。
“我等的车已经过去了,而我忘记了挥手。”乔桥咬牙切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狰狞。
“小姑娘,你等的是不是那一班车啊?这个车很难等的啊!”乔桥顺着大妈手指的方向。你妹又错过了一班车。
乔桥脸上的神色接连变换了几次,只能接受这惨不忍睹的事实。好久才会再来的车。嗷嗷。
而原本站在旁边的大妈也小心地往外挪了几步。这孩子看着唇红齿白的,怎么就有点不正常呢。果然社会是个大染缸啊!
错过的,那就不是我的。我的或许来得晚,但一定会来,然后带我去我要去的地方。
抱着坚定的信念,乔桥好不容易乘上公交到达了要面试的地方。
如今坐在面试办公室的乔桥,觉得血槽要清空了。我明明要面试是翻译岗位,一个人却要一直说业务岗位的好,另一个人还要讲翻译和业务的区别,做翻译就不能做业务。我想做翻译,他们诱惑我做业务。得得得,实在乱的不行。乔桥有了最后的结论:我可以做业务,但是先从翻译入手熟悉业务。
然后就回去等信了。
之后就没有信了。
很多事情,是人们不去想它会变成那个样子,结果它就变成那个样子。不过是人不敢去想,不敢去洞察。结果变成那样后,除了抱怨再想想,却早已呈现端倪。
“其实一开始就应该坚定的选择翻译的。”
面试结束的乔桥在大街上游荡。去了解这个城市,遇到公交就随便坐,不去特意等哪个车。
乔桥悠闲的漫步,路过一个偏僻小角落。依稀听到了拳打脚踢的声音,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下,哇,是一群人在揍人。
乔桥惊慌,赶紧翻手机,警铃声不断响起,那帮打人的人赶紧停手,向四处瞄了瞄,然后一人挥手“撤”那些人连忙窜逃,很快就没影了。
乔桥小心的往角落里瞄,感觉那些人已经走远。那个大孩子踉跄的爬起来。乔桥赶紧跑到他身边,扶起他。
“快走,警察没来。”也不管那人的反应,拽着人就逃。
直到跑了好远,安全了之后,乔桥停下来弯腰大口大口的喘气。等到平复差不多也不见那人吭声。该不会打坏了吧!
乔桥连回头看向那人,那人也直直的看着乔桥。还是个十五六岁俊秀青少年,那孩子虽然眼角,嘴角有伤。衣服有点脏乱。但从他的气质来看,并不该会落到这步田地。
两人就这么对看着,直到对面的人,一阵眼角抽搐。
小样,对视什么的我最拿手了。
吸,注意到那个孩子一直捂着眼睛。乔桥想起来,这还有伤呢。
“赶紧奔过去,别乱动。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那人拽住了乔桥。不让去医院。
“可是你这一身伤呢。”乔桥捉急,怎么就这么固执。
“没事,我都习惯了。随便包扎一下就好。”那孩子满不在乎的说。
听到这,乔桥母老虎本性外露,吼道:这怎么能习惯呢?
那孩子倔强的看着乔桥。
“好吧,不去医院也行。”乔桥甜甜的笑了。而对面的人也被这风华迷了眼。
“那我们去诊所吧,我刚乱逛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古色古香的地方有一个诊所,还奇怪呢,原来在这等着呢。”桥桥拽着人往诊所去,很满意后面的孩子的配合,至少不难拽吗。而被拉着的人也悄悄欢乐着。
到了诊所,无视别人异样的眼光。乔桥领着大男孩看了病,包了伤。知道没有什么大碍后,乔桥释然一笑。
而那一笑,却永远珍藏在少年青葱的岁月里,再也不能忘怀。
“你怎么会在手机里下载警铃?”少年好奇。
“好像是谁和我说过这样比较安全,不过不记得了。”试图搜寻模糊的记忆。
“那一定是你重要的人,才会这样担心你的安全,为你着想这么多。”
乔桥幸福的傻笑:我也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