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比武前,赵云又道:“刀剑无眼,到时万一出现了伤亡可不大好吧。若圣上怪罪起来,只怕……”
蔡邕想了想,也点头说道:“贤婿说的有理,我看这比试还是不要了吧。”
何进插嘴道:“无妨,比武不是生死相拼,各位点到为止便是。”
袁绍身后的许攸嘿嘿一笑,阴恻恻地说道:“既然是比武,点到为止怎么能分出胜负,伤亡是难免的,若怕圣上怪罪,各位立下生死状便是。”
许攸此言正和赵云心意,这样自己杀了那个自大的淳于琼袁绍等人也不能说什么,当下赵云便表示同意。双方签下生死状后,众人来到府中的演武厅,袁绍那家将一言不发,径直提枪走到中央站定,等待赵云这方的人上场。
赵云叫来刁寒,悄声吩咐道:“狠狠的给我教训袁绍的家将一顿,能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最好把他弄残废,弄死也无所谓。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成病猫啊!”
刁寒点点头,来到演武厅中间,狠狠的盯一眼那个家将,嘴边露出嗜血的微笑。那家将打个冷战,奇怪的摇摇头,不亢不卑的向刁寒行个礼说道:“在下河北高览,特来请教兄台武艺。”
刁寒一楞,不自大、不骄傲、谦卑有礼、冷静沉稳,是个好对手,心里顿时对高览有了些好感,不过主公发话了,只好委屈你了,为高览默哀一秒钟先……刁寒也行个礼,冷冷地说道:“在下刁寒。刀剑无眼,阁下小心了!”说完提鞭向高览砸去。
高览无视刁寒的单鞭挺枪向前一刺,刁寒暗赞,攻敌之必救!继续砸下去的话高览会不会死不清楚,但是刁寒他自己死定了是肯定的。刁寒收回单鞭,顺势一扫,荡开长枪。两人枪来鞭往斗个不亦乐乎,刁寒越打对高览越是佩服,早没了把他弄残废的心思,完全沉浸在比武的兴奋之中。近百回合后,还是刁寒技高一酬,抓住高览的一个破绽,一鞭震掉高览手中的枪,在高览脖子间轻点一下,随即后退两步站定,向高览遥遥行一个礼道:“阁下承让了。”
高览脸色不大好地说道:“哪里,兄台武艺高强,高某佩服!”说完转身走向袁绍。
袁绍在一旁黑着个脸,骂了一句“废物!”高览身子一晃,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走到袁绍身后,脸色有些黯然。
刁寒走过来向赵云行个礼说道:“末将对对方心存敬佩,没能完成主公吩咐,还望主公恕罪!”
赵云嘿嘿一笑,安慰刁寒道:“无妨,你做得很不错了。虽然刁寒没有废掉高览,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更好,袁绍这个笨蛋,那句“废物”帮了自己不少忙啊,看看,袁绍身后其余人对于那句“废物”也有些不满,都用责怪的眼光看着袁绍。
袁绍也感觉出了众人的不满,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不过表面上还是得装一番,连忙对高览安抚一番,高览唯唯诺诺的表示自己不会在意,然而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离开花结果还会远吗?
赵云冷冷一笑,高览能与刁寒斗上近百回合,看来还是个人才,放他一马也不无不可。不过淳于琼嘛,哼哼,就冲你进门时对自己不屑一顾,就不能让你活下去!
赵云赴宴时没有带枪,只好提着配剑大踏步走进演武厅中央,把剑一摆,对着淳于琼伸出左手握成拳头,立着中指,做了一个全球通用手势。可惜那时还没有人看得懂……不过配上赵云极度轻蔑的神色,傻瓜也知道那个动作不是什么夸奖的意思。
淳于琼大怒,提着刀走上前,大大咧咧地对赵云说道:“我看你还是认输的好,本大爷的刀可是不认人的!”
赵云冷冷一笑道:“笨蛋一个,竟说废话,尽管放马过来,你赵爷爷都接着。”
淳于琼怒极,大喝一声:“找死!”说着高举着刀冲过来。赵云鄙视了他一下,这么快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手中剑法一展,身形一晃,两道人影交叉而过,厅里鸦雀无声,只听见“滴、滴”的水滴声。赵云依旧一副酷酷的表情,只是剑尖上正慢慢的向下滴着血,一滴,两滴,渐渐的,地上出现了一滩血迹。
而淳于琼争大的双眼,眼里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的神色。喉间出现了一个血洞,鲜红的血正顺着脖子缓缓往下流。淳于琼张了张嘴,魁梧的躯体轰然倒地。
袁绍的脸色变得更差,连蔡邕也面露不忍之色,只有卢植、朱隽等上过战场的人一副欣赏的表情。还是袁隗老奸巨滑,笑呵呵地拍手鼓掌道:“赵校尉果然武艺高强啊,一招便杀死淳于校尉,我看武艺天下第一之名非赵校尉莫数了。”
赵云暗恨,武艺天下第一?这不是明显找麻烦么?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怕这名头传出去后,以后自己没有空闲了,虽说自己不怕,不过麻烦还是越少越好。另外什么叫杀死淳于校尉?说的好象自己故意似的,虽然自己就是故意的,但也不能这么说啊,到时候追究下来,这生死状只怕没什么用处。赵云连忙推辞道:“淳于校尉之死乃云失手所至,对此,云深表遗憾。另外武艺天下第一之称云可不敢当,太尉大人太抬举云了。”
卢植在一旁帮腔道:“淳于校尉之死乃意外,再说已签了生死状,生死由命,怪不得赵贤侄。”
袁隗嘿嘿一笑,并不答话。袁绍则责怪地瞪了许攸一眼,许攸大感冤枉,自己也没有料到赵云的武艺高强至斯,甚至赵云一家将也有如此实力。不过现在许攸也知道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了,只好把打涞难莱葑约和塘恕?
何进和稀泥道:“既然比武完了,诸位还是回去继续宴席吧。”转身又对管家何钱说道:“你去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何钱应了一声,吩咐下人把淳于琼的尸体抬出去,又把演武厅打扫干净。而众人则回到了大厅继续宴席,对于淳于琼的尸体,袁绍看也不再看一眼,在他眼中淳于琼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死了便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懒得关心。看见袁绍这副表现,不禁是赵云,连袁绍身后的许攸、高览等也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
张让府上。
“什么?赵云去了何府赴宴?”张让有些失控地对一旁的小黄门吼道。
小黄门瞟了张让一眼,战战兢兢地说道:“回侯爷,卢植、朱隽、皇甫嵩、蔡邕等人也去了。”
张让闻言猛地站了起来,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吩咐道:“快去,把赵忠、郭胜等人请来,说有要事相商!”
“是。小的这就去。”小黄门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很快,赵忠等人走进来。赵忠问道:“张侯爷何事这么紧急?”
张让请众人就坐后,说道:“赵云去何府赴宴了,蔡邕等人也去了。”
“什么?”郭胜刚坐下,闻言惊讶地站了起来。
赵忠不悦地说道:“这么慌张干什么?坐下!”
郭胜依言坐下,心中却对赵忠有些不满,自己不过是动作快了些,其他人还不是一样,怎么就说我。
高望见赵忠一脸的平静,好奇地问道:“看赵侯爷的表情,好似一点也不惊奇,莫非赵侯爷已经料到这个情况?”
赵忠冷冷一笑道:“料到了一点而已,那个赵云看来也是对我等不满之人。”
张恭狠声道:“既然是敌人,那就……”
张让略一摇头,说道:“不妥,那个赵云现在是大儒蔡邕的女婿,如果动他的话,回彻底将士林派逼到对立方。”
郭胜问道:“可如今士林已明显偏向何进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赵忠略一沉吟,说道:“无妨,我等优势在于宫内,只要讨好了圣上、皇后,我等无忧矣。”
高望有些发愁地说道:“可如今圣上和娘娘越来越难伺候了,我等得加紧捞钱啊。”
郭胜微微一笑,说道:“这倒是简单,前些时日不是刚平了黄巾之乱么。听说黄巾大军过处是寸草不留,那群贱民可收集了不少钱啊,这黄巾一破,那些钱还不落到了那些平黄巾的有功之臣身上?只要我等张口,这钱还不是……嘿嘿嘿……”
高望问道:“若不给怎么办?”
张让冷笑道:“若是不给,自然是对我等有意见,干脆借机弄一批人下去,顺便削弱何进一党!”
赵忠嘿嘿一笑道:“既削弱了何进一党,又可捞钱,嘿嘿,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众人纷纷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