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落日就如铜壶,把整个岛上染成橙色,万道金光穿梭在眼前,越发耀眼。
千军万马拥入山峡,正在相中堂肆无忌惮的仰天狂笑时。忽地头顶响起轰隆隆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
这太阳刚刚西下,再说正是春天时分,总不会打雷下雨吧?待各人向头顶一看,吓得六魂出窍,魂不附体。
只见山顶上无数的巨石向下面滚滚扑来,最要命的却是他们这些入山峡之人无路可逃,向后倒退的是巨石滚落而下,向前走又无数可进,就睁着双眼惊恐的看着石头轰顶而下,砸成肉饼。
接着是人压人,人挤人,一阵山石过后。迅速退出山峡,再清点人数,本以为可以缓过一口气,未想又紧跟着一阵箭雨,丢下一片尸体后。又仓皇退后一里路,终退出令他们恐怖的山峡。再清点人数时,已死伤过半。现在只余三千多人。
每个士兵恐慌犹存,相中堂此时两眼发呆,心中就如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当他看到每个士兵在注视着他,等着他一句话时,他忽地想去燕云飞,如果要回去,必定受到他的责罚,就是不责罚也从此得不到重用。
他咬着牙狠下心来,对着三千衣衫不整的士兵道:“你们想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吗?”
“想!”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想到那些刚刚死去的兄弟,立即血液沸腾起来,心中愤怒也越发膨胀。
“那就给我冲上山去,杀光他们。”这是相中堂第三次下的格杀令。他的眉心紧揍,那丝丝皱纹里,条纹变成了暗红色的线条,犹如蚯蚓在爬动,他大声的呼喊道:“兄弟们,现在大家就捡山上的路走,遇到森林咱就避开,他们躲在森林里,咱就放火。”
相中堂已到灭决惨绝人寰的地步,不灭对方,誓不罢休。
一支怀着强烈复仇,带着愤怒的心情再次选择艰劳的道路冲上山去。这次终于在半山腰遇到了对方的部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对方还想抽出刀来,一决雌雄,可这些红了眼的狂人,还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嘛。直接举枪点杀,后面的抱着冲峰枪的直接冲上去,朝着对方的人群一阵猛扫。二十分钟,面对面的厮杀便宣告结束,留下七八百具死尸,相中堂部队继续前行。在越过山岭时,又遭遇到闻风而来几处合围。四周围上了五千多人,手中拿着弓箭、长矛和长刀,威风凜凜的看着相中堂的这支残余部队。意欲灭了这支队伍看来毫不费力的扯高气昂的模样。
“给我分为背对背三排掩杀,一个不留。”还未待对方做出冲峰的决定,相中堂立即下达了命令。背对背三排掩杀是相中堂在实战中得出的经验,特别是对付这些不善使枪的岛民杀伤力特别厉害。就是一共分为六排,相对而立,最前方一排卧倒在地,第二排跪立而射,第三排站立。
悬崖岛士兵看到这些奇怪姿势,立即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些窝囊废,向我们讨饶了,英勇的兄弟们,杀了这些侵略者,有奖。”一个小领狂妄的带着士兵冲了上来。
就在双方接近时,一阵呼啸的枪声响了,六排枪孔中喷射火龙,无情的射在这些岛民的身上,这无全是一边倒的杀戮。
在经历五分钟的厮杀后,岛民终于落荒而逃,留下的一千具死伤的人,也就是全部归纳于死者,那些未死的也被野狼团的士兵们拔出军刀当场解决,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追杀而去。
终于在点灯时分,野狼团在这些落荒逃走的带领下,追到了悬崖岛的中心地带大王府汤显光的府宅。
岛主汤显光有点不相信这是事实,不是前二次战场都先后报来捷报吗?怎么半小时间就变成了被人家追到家门了呢?
“弓箭手,全部给我冲,全城男女老少,拿起武器,誓死保卫我们的岛土。”汤显光仍是那样的傲慢与不屑。
但根本不容他有反映,那阵令跑回来的士兵们闻风伤胆的枪声又响起来了。
野狼团的士兵杀到这里,已是两眼通红,认不清谁是士兵,谁是老人,谁是孩子,冲进这个岛屿的政治中心,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就是新一轮的发射愤怒。这些住在这个政治中心的人们,本以住在这里为荣,未想到竟有此劫,此时只恨爹妈少给了一双腿。
这些士兵从外杀到里面,然后又从里面杀到外面,就这样来来回回端着枪扫射,等到战事结束,地上的血腥扑鼻,喷的墙上,地上,到处皆是。
一幢刚盖不久的小屋内,汤显光定定地瘫在椅子上,目光游离,他看着外面无数条倒在血泊中的属下,恐惧已渐渐远去,麻木感系上心头。
相中堂一手提枪,一手提着一个悬崖岛岛民。
“你就是汤显光吧?”
“是的!”
“那你可以死了!”
“是的!”汤显光说完,忽地拔出身上的短刀,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已的胸膛,嘴角流出少许的鲜血,向着相中堂笑道:“失败者,下场就是死,你也一样!”
这是一个鲜花与杀戮并存的年代,这是一个崇尚强者的时代,在这个年代,有血雨腥风的战争,有狡诈狠毒的阴谋,有坚韧执着的信念,还有催人泪下的爱情,荡气回肠的决战,有为了理想而奋斗的故事,一切精彩即将开始。
相中堂听不懂汤显光话中的含义,此时,他也不想去弄懂,他仰天长笑。
突然手指野狼团的士兵们和刚刚征服的悬崖岛岛民:“你们以后都得叫我王,我就是你们的大王,这个岛属于我的,我就是这个岛的主人。”
“大王吉祥,大王万岁!”这些人岛民想着活命,齐齐的跪了下去,野狼团的士兵们看到这种情况,也知道了团长的意图,跟着跪了下去。
“相团长,这是何意?你现在向皇上送信报上我们战胜的消息还来得及,别一意孤行。”副团长付长军躬身作揖道。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我是大王,这个岛是我的,我凭什么要给他送消息?”相中堂两眼刀剑般的射向付长军。
“可是。”
“没有可是了,来人呀,给我将付团长囚禁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任何人放他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