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沈然走前。
“走啦走啦!和离书这种东西可以等你回来在签嘛,打仗至少也要个几个月,那个时候夏至的手伤肯定已经好了!”
大病初愈,从文治帝那儿毫不费力就要来了圣旨的李清秋,此时正背着包袱不知廉耻的怂恿已婚妇女沈然私,哦不,是相约战场。
开玩笑!本来就已经对夏至动了情,现在还在这呆下去还了得?他才不会这么蠢呢!
沈然听了李清秋的话已经有些犹豫,自己又左右一思量,觉得自己也不想在这看夏至和林婉甜甜蜜蜜的秀恩爱了,憋屈!还不如上战场好好地打一场呢!
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包袱,又留下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和离书,就决定和李清秋一起共赴沙场了。
呵呵,同生共死,患难与共,多么的美好啊!
李清秋骑在马上傻傻的笑。
而另一边,已经收拾好包袱的沈然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夏至留张字条,但她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提笔豪迈的写下了六个字。
我不喜欢你了!
李清秋瞄到了,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你要是把这个了字去掉该多好。”
“什么?”沈然没有听懂李清秋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走吧!”李清秋拍了拍沈然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偷偷地走向了夏府的后门,骑上了李清秋准备好的马,沈然回头看了一眼,就转身驾马走了,背影潇洒洒脱。
“喂,等等我啊,我还没准备好啊!”
被遗忘在原地的李清秋艰难的爬上马叫道。
好了,回到现在。
夏至刚奔进房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家垂头丧气坐在桌边,哭丧着脸的老爹。
“儿啊!咱们夏家还是……唉!”
夏致远忧愁的叹了一口气,听的夏至狠狠一哆嗦。
夏至拿过夏致远手上捏着的纸,六个写的极丑的字印入他的眼中。
“阿至啊,你爹我当年拼命都没有追到你岳母,没想到你跟爹也是一样的命啊!苦啊苦啊苦啊!……呜呜呜!”
夏致远絮絮叨叨的话夹着几声委屈的呜咽,正回忆着往事念叨着,被忽然转身的夏至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拉住了夏至的袖子!
“儿啊!你可不能想不开自寻短见啊,爹当年只是醉了一个月也就想开了,你你可不能比爹还没用啊!呜呜呜……”
“爹啊,麻烦你放开好不好,我要去找她啊!”夏至无奈的说道。
“儿啊!你可不能不如爹啊!人家都说了不喜欢你,你怎么能在死乞白赖的赖上人家呢?”夏致远大惊。
那是您好吧。夏至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随手把手里的纸扔给了夏致远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扔下了一句话。
“您没看到吗?她在后面加了一个了,那就是说明她的的确确是喜欢过我了,既然喜欢过了,那死灰复燃也不是不可以!”
夏致远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纸,又看了一遍后,心酸的发现原来是他自己不如儿子,简直就要落泪了。
而此时的夏至快乐的简直要飞起了,准备再次打包行李千里追妻,当然,这次是自愿的!
沈然啊沈然,你当时还嘴硬的说不喜欢我,现在一个字就把你暴露了吧,所以说你一介武夫文化水平不高就是没办法啊,就是为夫好好的教教你吧!
夏至骑在马上嘚瑟的差点儿叉腰哈哈大笑。
但只注意着沈然喜欢自己的夏至,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他根本就不知道!沈然去了哪里!
千里追妻,恐怕是会比他的回门之旅要更加的艰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