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戴上了,怎么还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我们之间有着严重的代沟。”沐恬雪举着自己的手,“看看,这是哪只手,左手!看看,这是哪根手指,无名指!要死了要死了。”沐恬雪一番折腾,手指勒得通红,也未能将戒指取下来,最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乱转。
良久,宫亦箫实在受不了了,抓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停下来。“左手怎样,无名指又怎样?至于急成这样!”
闻言,沐恬雪强迫自己冷静。“呵呵,不怎么样,是我大惊小怪了。”事到如今,也于事无补了,看宫亦箫不解的眼神,应该是这个大陆没有这个习俗,她就当没有这回事吧,也只能当没这回事了,沐恬雪耷拉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样。
宫亦箫安慰似的揉揉她的小脑袋,这么一个娇娇俏俏的女孩儿,合该让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戴上了就戴着,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我还能害你不成。”
“看看,还能摘下来吗?”
“怎么,不想要了吗。”宫亦箫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摘取着,这动作,可比沐恬雪的粗鲁、不拿自己手当手的行为要温柔雅致的多了,不过,不管是粗鲁还是温柔,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依旧摘不下来。“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弃就能弃得了的。”
“我相信你。”沐恬雪瞅着戴得牢牢的戒指,郑重点头,那模样叫一个悲壮,仿似认识到了何等重要的事实。
而,许久之后,二人才会意识到,宫亦箫此时对沐恬雪开导的言语早已为二人的感情埋下伏笔,他的情,她弃不了,她的人,他舍不下。一如这枚由宫亦箫亲手戴上却不能亲手摘下的戒指一般,爱上她属他自愿,但要终止却不是他能决定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至于现在……
“罢了罢了,一枚戒指而已,又不能代表什么,再说了,得此宝贝,我还赚了呢。”沐恬雪其实挺喜欢这戒指的样式的,只是心理上有点过不去,但过不去又不能改变事实,所以何苦自寻烦恼呢?
“咕咕咕。”
“什么声音!”宫亦箫意味不明的瞅向沐恬雪的肚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肚子饿啊。”
“现在见了。”
“哼,我等着你肚子饿的时候。”
“拭目以待。”
“宫亦箫,你是火系灵力?”之前从他为她烘干衣服时便可瞧出一二。
“嗯,你想干嘛?”
很快,宫亦箫就知道沐恬雪的意图了。
一头偌大的麋猪兽被沐恬雪平均分割成了三四十块,除了十块,其他的全部被她用盐巴卤了一番,宫亦箫眼角又在使劲抽搐:出门带着盐巴实属高见!若是沐恬雪知道宫亦箫的想法,一定故作不知他的讽刺,反而得瑟的炫耀一番,哪怕这盐巴不是她带的,在她穿越之前,家族的队伍还没舍弃原主时,整队的伙食都是她负责的,美其名曰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狩猎,她这个不费丝毫力气的人也不能坐享其成不是。而这盐正是一行人中一名弟子给她的。
宫亦箫看着沐恬雪有条不紊的支起一个人高的木架,将一串串麋猪肉跟晾衣服似的晾成一排,还是不解其意,直到沐恬雪叫他用灵力风干麋猪肉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宫大少主,请吧。”沐恬雪极其规矩的屈膝行了个礼,然后做出的请的手势,看似真诚,但脸上的幸灾乐祸之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宫亦箫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他堂堂宫氏少主,竟然沧落成了伙夫,刚想拒绝,可沐恬雪明显知道他的意思,还不等他开口,原本幸灾乐祸的笑脸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副炫然欲泣的模样,明知道她是装的,但拒绝的话还是不忍心出口了。
他宫亦箫何时被人“欺凌”至如斯地步?然,他竟心甘情愿,果然是着魔了!
沐恬雪得意地笑,哼,也不知他为了什么对她这么容忍,她倒想试试他的底线在哪!可直到许多年后,沐恬雪才知道,他对她的宠没有底线,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