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著放到桌上,牵起奴柒的手,南宫玺煜冷睨着在座的葛生、葛如一、桃花一眼。“此宴作罢。”
估摸也只有南宫玺煜这样的贵公子才能将一个乡村家肴说成“宴”了。
牵着奴柒的手,将她牵离这是非地,南宫玺煜冷声哼出,“随影、随行。”
随着南宫玺煜话音落地,早已拿好小木盒宝箱的随影踏步进屋,将宝箱盒打开,里面的金光闪亮了葛如一的眼。
“承蒙葛先生的救助,”随影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很是有礼,“我家主子就此谢过。”
将小木盒宝箱放在餐桌上,立马跟上南宫玺煜牵着奴柒远去的步伐;暗位马车夫已经驾出马车,随行等暗卫都已站立在骏马旁就位,随时准备上路了。
“走罢。”南宫玺煜侧身进入马车,奴柒却很是开心的对着屋内的桃花拌个鬼脸,“啊,还好就要离开了,真开心。”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跟随在南宫玺煜身后兴高采烈的进了马车。
“唉,唉。”看着妻子疯狂的抓着珠宝,葛生长叹一气。
桃花瞪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浑然不觉自己的错误,“都怪娘,公子都走了。”
“哼。哈哈。”拿着珠宝,势力的葛如一哪有不高兴的道理,也就不理会桃花目无尊长的责备。还一个劲儿的把首饰往自己身上比划着。
“桃花你看,这镯子,呸呸呸,好翠哦。”
“来来来,你看这耳坠适合娘不?”
“哎哟,还有鸭蛋那么大的一颗珍珠诶!”
“真的吗?!娘。”桃花也按捺不住珠宝与葛如一的诱惑,伸手去触摸光滑冰凉却又能让人心情舒畅的珠宝首饰了。
“娘,你看这簪子。”
“戴上,戴上娘看看……”
葛如一和桃花一起佩戴着首饰娇笑连连。生性老实憨厚的葛生连连摇头无声的长叹。“作孽啊作孽。”
突如其来的财富,究竟是幸还是祸,孰知?谁晓?
而福祸总是相依。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奴柒看着脸色阴沉得发寒的南宫玺煜,端上一碟糕点,“二公子,先吃吃罢,等会儿到了小镇咱们再吃好的。”
奴柒豪气十足的“咱们”二字,让南宫玺煜拿起糕点,咬了一口,却将奴柒抱进怀相濡以沫着。
“啊。”奴柒轻呼,却被南宫玺煜悉数吐进了嘴里。
清脆的鸟鸣,微风吹过乡间竹林带动竹叶簌簌簌声,似乎都在远去,也似乎都在耳畔鸣奏。
奴柒的全世界,只有这个因为她不受礼遇而替她生着闷气亲吻着她的南宫玺煜。
“认真点儿。”南宫玺煜轻拍奴柒的后脑勺,原本沉闷的声音带着沙哑与笑意。
“诺。”奴柒笑眯着眼,用额头抵着南宫玺煜的额头。“夫君。”
柔柔脆脆的两字,甜腻温雅的笑音,还有那剪水的秋眸,无须欢笑,就像漫天的星光都在她眼底荡漾。
而他就是在她那如星星的眼里迷了路啊。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早起的鸟儿在庭院里初夏的树叶间唱着婉转的歌儿,赶了两天路,南宫玺煜他们总算到达永安镇了,奴柒知道,她又要和她的二公子分开了。
这也是她一路闹别扭的原因,她不想和南宫玺煜分开,也不愿南宫玺煜从军。
可问他为什么,南宫玺煜总是闷不做声,只是神情冷冽得吓人,就连欢爱时也不会漏嘴告诉奴柒他此次从军的缘由。
“不从军不可以吗?”奴柒抓着南宫玺煜的手臂,越是到达永安镇,奴柒越是难以心安。“柒柒不想和二公子分开啊。”
尽管,尽管此番回燕国、一路游玩到永安,奴柒已经快乐得近乎以为可以就这样陪伴南宫玺煜执手到老了。
南宫玺煜难得沉默得不知如何作答,却还是神情笃定的颔首着。
奴柒只觉得玉皇大帝是骗人的,“明明就许愿和二公子不分开啊,玉皇大帝是骗子。骗子。”
奴柒敲打着南宫玺煜的胸膛,她的性子也越来越随心所欲的任性了。
“该怎么告诉你,我的柒儿?”
南宫玺煜包含情绪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奴柒,黝黑得深沉的眸子直盯盯的看着奴柒,可任凭千万眼,依旧选择独自隐瞒——
“我们的孩子,第一个孩子,竟被燕玄嬴丧心病狂的虐杀了去,不见尸首不见人影!”
南宫玺煜的眼,森寒得仿若冥界的阴风在他眼眶里肆虐,奴柒被这样森寒的眼神吓住了,也忘记了哭闹。
“那,那就奴柒也从军,扮男装好了。”奴柒很是满意自己能想出如此堪称完美的计策。
“不行。”南宫玺煜厉声制止,“从军之路艰辛,稍有不慎……”
南宫玺煜没有再说下去,奴柒也嘟着嘴不满的点头嗯哼着。“反正我就是要留在永安,留在二公子身边,奴柒不要去什么皓沣。”
“这倒也行。”南宫玺煜爽快的应答,让奴柒的小脸又灿笑了起来。
最近奴柒的喜怒实在太无常了,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南宫玺煜终究是一个大男子,也想不明白奴柒喜怒无常的缘由。
“我就知道二公子最好了。”奴柒笑意盈盈的伸手环抱着南宫玺煜。
“柒儿不是想读书识字儿?”南宫玺煜也琢磨着怎样更好的保护奴柒,“就扮男儿装去学堂吧,让贡井陪你去。”
扮成男儿生,这样就免得有后顾之忧了。
南宫玺煜满意的笑着,笑容隐隐带着些得逞的贼笑。
他不是对自己无信心也不是不信任柒儿,他只是不想外人将他的柒儿偷觑了去。
“贡大哥要陪嫣姊姊啊。”奴柒自己不愿和南宫玺煜分开,将心比心的认为水嫣一定也不想和贡井分开。“让贡渠陪奴柒好了,谁教他总是凶我,就叫他来伺候我!”
奴柒将“伺候”二字说得极为洋洋得意,远在皓沣的贡渠揉揉痒酥酥的鼻尖,“啊啊,阿嚏……哥,我要看郎中啦啊,啊,阿嚏……”
“你这丫头。”南宫玺煜捏捏奴柒的鼻尖,两人也算愉快的达成协议了——
南宫玺煜回军营继续从军之路;奴柒则在永安镇的学堂里坐等良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