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在道路上行走的路人开始打起伞来。雨声虽大,可那雨滴却又细小,阳光配合着雨滴让四周红花绿叶开始散发各自的光彩,霎是一番美景,行人也缓下脚步细细观赏这难得画面。
却见一名书生,他行脚快速,像是想找什么地方似的。原来是手上的竹子伞样貌有些破旧,要遮掩扛于背后的书本有些无能为力,只能先寻间避雨处来躲过这突如其来的大雨。
此人名为许生,是位读书人,正准备府城赶考。但此地位于那府城却有上千里远,即便搭乘马车也得耗个十来天。但许生适逢守丧,无法提前过去,他家境也不富裕,只能沿途与商队共乘驿站马车。那商队明早必须得出城前往府城,若不在今日宵禁前抵达城门,那必定赶不上会试。
书生终于寻得一间寺庙,此庙看似无人朝拜,香火早已断绝,而里头神像也破败不堪,但对许生来说能找到避雨之地便已知足,可他此时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唉......这雨下的如此之大,看来这次是赶不上了。
许生心中无奈想着。
他虽为举人,在这世代里出身寒门即使中举却仍寻不得一官半职,而许生的父母生前便是希望他们儿子能够当个官老爷让许家光宗耀祖,只可惜那两老等不到那时便已归西。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在欺骗父母亲,随着世家再度壮大,诺大朝廷除了少数几位有着特殊才能的官人外,其余官职皆被世家所垄断,他也为了下葬父母将田地都通通卖去,也不知道自己现今该做什么?
大雨依旧,书生在庙前惆怅,望着偌大雨滴从空中浸入土壤中。突然,他发现道纤弱身影,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儿在与中摇摆着,即便它未来会多么美,那老天却不管这些仍往它身上砸着雨点儿。
没想到这花朵也和我有着相同境遇,即使成长后能绽放光彩,可那老天都不给我们机会来成长茁壮,唉。
看着这花,许生不禁生起恻隐之心,先是用手遮住上头正欺负花朵的雨滴,让它能暂时不受侵害。后来他甚至将寺庙前散落的木板做成花的避难处。
呼......希望这小家伙能成功长大。
看那花顺利随风摆动,书生也感到高兴,至少这与他有着相同遭遇的可怜儿暂时能过的比较好。
唉!人生苦短。
最后,他便在寺庙里头沉沉睡去,也不管自己的将来如何,只觉自己十分的疲累,甚至隐隐流露出寻短念头,但当他睡着时,却做了个诡异的梦。
梦中的他竟是在一片草原当中,四周毫无人迹,但他所在的地方竟有间小屋,里头摆设像是举办喜庆似的。许生赶紧看着自身,便察觉他身上竟穿了新郎倌的红衣服饰,下一刻书生更是看见自己身旁竟还多了位女子,也是一身红衣。这情形简直像两人正准备举行婚礼。
望那女子,除面貌被红纱遮掩,可怎么看都能知道这女子是世间难有的美人,皮肤白里透红,身材姣好,举止间透露出一股清纯风味,给人股圣洁般的感受,看见她生不起任何绮念,只可远观而不能亵玩焉这话简直是为她所创。
“相公,怎么了?”
清脆婉转声调从女子口中说出,这让许生极为讶异,虽说自己心中已有猜测,却仍不敢相信眼前这美人竟会是自己娘子。
“娘子......”
茫然间,许生呢喃着,便轻轻将红纱卸下,只见新娘容貌,彷佛是受上天的青睐般,不拿不要紧,许生看见真容后,整个人呆楞在那,心中则是不断对自己诉说着,这一切只是梦。
可他心中自然希望不是梦,天下任何男人都想得到这女子,他也不例外。
突然,他看见新娘头上有朵花苞作为装饰,但这朵花却让许生极为震撼,此花正是方才他刚才照顾的那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相公?”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眼神,她便好奇询问眼前书生。
“这花......怎么尚未绽放便先摘取呢?”
语气中竟有些愠怒。
“嘻嘻,相公难道你忘了吗?”
“忘了什么?”
“这花啊......可是只为相公你而开呢。”
话一说完,便发现那朵花竟完全绽放,里头蕴藏的万物之美都显露于这片草原中。也许是这花过于美丽,竟给了许生错觉,似乎除了眼前女子外世间再无他物能与它相比。
“此花......只为君开,花君开。”
下意识地,他念出这名字。
“相公,怎么突然念出妾身名字呢?”
话说着,清秀笑容便显露世间。这一笑,彷佛时间都定在剎那,却让许生了解到这女子的真实身分。花君开,许生的妻子,也是他恰巧在寺庙前遇见的那朵小花。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今生有缘与妳相遇,只望两人再无来世,从此永结连理。不求江山,不念逆天,只望佳人伴身旁,便是万劫不复也笑然面对。
接着......许生醒来了。
正当蒋振沉浸于许生的人生时,一处大陆上,有个帝国名为望生,亿万人生存于此地,他们都被望生帝国所控制着。虽说控制,却只负责制定法条以及执行,让此地人民不再以力量为尊,而是奉公守法,努力维持秩序。
此时,皇宫,望天殿内的王座上,这本该是帝王所待的位置,此时却被块紫色异石给替代掉。它四周布满各种符文,众生对皇族的感激化为意念之力,全都灌注于石头里。却发现四周还存在着极为深刻的诅咒怨念缠绕在它上头,让人看了也不知此物究竟是善是恶。
此时,一位老者被一群人搀扶着,他们正往那紫色奇石走去,此时有位身着将袍的中年男子询问老者,语中带着急促。
“国师,您确定吾王已归?”
“天命啊......天命......”
老者却不理此人,仍拖动残躯前往石头那。
突然,他竟转向后方,看着将领问道。
“我要你从人民中找寻吾王的载体,这事办得如何?”
“国师,臣已找寻整个望天帝国,耗费了千年光阴,终于在一处位处帝国边陲的小村庄中找到符合圣旨上所述体质。”
“此事吾王离去前便已得知,只怕那贼天道出现变量,不过王上他技高一筹,能找寻那有着特殊体质的小孩作为载体,人呢?把他带过来。”
“是!”
男子赶紧要士兵将人带到奇异石头上,而国师则是在石头旁微微低头,彷佛是表现对那奇石的敬畏,其他人更是直接半跪于石头两旁。
此时,士兵带着一个棺材进入望天殿里头,里头正有位小男孩沈睡着,但他似乎早已失去生机。看到这棺材国师却眼露精芒,也不理会里头人是死是活,便拿起手中一枚造型奇特的硬币放入他嘴里头。
突然,硬币闪烁数次后便融入男孩嘴中,随后具遗体竟开始发出尖锐笑声。这情景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颤,即便他们都为修士,看到这古怪情形却也不禁生起惧意。
然而国师却毫不害怕,反而跟着开怀大笑,这一老一小的笑声在皇宫内不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在一年中阳气最为兴盛的时辰内诞生,却死于一年中阴气最重的时刻,就是这人!就是这人!吾王即将复活!”
这话说出时,他状似癫狂,彷佛老者心中只为此事而活,如今便已完成十之八九,只差那关键一步便能功成,这怎能不让他高兴?
“时机!”
突然,他想到个重要事情,便赶紧掐指一算。
“错不了,现在便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阴阳虚无之时,此刻天道阴阳同逝,就算咱们行逆天之举那苍天也只能袖手旁观。”
说着,他赶紧将尸骸放在紫色石头旁,此时石头竟张开大嘴将男孩吞噬。
这时,国师察觉不对,便对中年将领吩咐。
“怨念不够深,赶紧把关压于天牢的囚犯给处以极刑,然后将他们的后代放入鼠窟里头,那些人都得全程看见。”
毫无人性的话在他口中却轻松讲出,彷佛这一切对他来讲只是小事。
“是!”
将领不敢怠慢,赶紧跑去吩咐天牢的卫兵执行命令。
没多久,皇城四周竟隐隐发出阵阵哀号及怨毒声,甚至地面下还酝酿着滔天杀意。除了国师之外的所有人竟开始流着眼泪,彷佛这些不可饶恕的罪孽是降临在他们身上。但下一刻,这股异样感却消失不见,而紫色奇石周围又多出更多黑色气息。
“吾皇即将归来,就在此时,此刻!”
看到一切布置都已完成,国师便放声高喊着。
突然,望天皇城外竟被一大片乌云笼罩,里头透露出劫难的气息,让所有即将度劫的修士都赶紧找地方躲避,深怕自己被那团东西给盯上。而那天劫目标正是皇城,它分别劈下两道雷劫,一黑一白,如同阴阳太极般让所有人都为之一窒。
可就在此时,一道冷漠的声音在比天更加遥远处发出。
“某选在这时便是要偷天换日,在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
说完这宣言后,这声音竟消失不见,下一刻同样声响再度出现,却是由皇城内所发出。
“无聊。”
一位孩童从皇城内走到外头,便是直面天劫,连抵挡都不做,任凭雷劫加之他身。
“轰隆!”
雷声撼动大地,却奈何不了这位孩童,彷佛这道雷劫是专门帮助他的,最后这天上劫云竟主动消散,彷佛是知晓自己所做的只是无用功。
可这小孩此时却发生异变,阴阳相聚演绎混沌的情况竟在他眼眸里头发生,随后却又归于平常。
“果然只是半调子,无妨,现在一切皆在我算计之中,只需等那可怜小儿为我成长便可。”
说完,他便飘然离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