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关上了房门,现在房间就裴依一个,她坐了下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血腥味儿她闻着好几次都想吐。
“我现在看见你都想吐!”大山把裴依一把推倒在沙发上,旁边一个木质椅子,大山想过一下子把她撞小产,让蓝妃不能生育,最起码也得让你孩子要不成,可是大山最终还是心软了,毕竟,裴依身上怀的是艾君的骨肉,是大山最爱的男人的孩子。
“你说吧!要杀要刮随便你。”裴依毫不畏惧,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品尝。
“我问你,你是怎么做到让蓝妃子宫内长肌瘤的?啊我问你!”
裴依一脸的无辜,“子宫内长肌瘤?哈哈你真搞笑,你笑死我吧!肚子是她的,子宫也是她的,长什么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吗?!我看你就是神经病。”
大山夺过裴依手里的红酒泼洒在她的脸上,“你还给我装!是不是你在蓝妃的生活用品里放上雌性激素了你告诉我?!”
裴依抹了一把脸,鲜血随着红酒一滴滴地朝下流,“我看你还真是神经病!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什么雌性激素什么子宫肌瘤,你在说什么?!没事就赶紧给我滚!我这还忙着呢!”
“好你给我装!”
“看你那神经病的样儿!”裴依不屑地站了起来,“哎呀想想这人生还真是有意思,一个呢,喜欢我老公喜欢得死去活来,可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竹篮打水却一场空,一个呢,看我能生孩子,自己生不了孩子,还把罪怪到我的头上来,哈哈,你们真是可笑啊!我一直以为我挺不幸福的,没想到有你们作对比我感觉自己还是很幸福的,喂,谢谢你啊大山!”
“我!”大山一把拽住裴依的衣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个贱货?!你说这话不嫌害臊吗?你不嫌害臊我听着都为你害臊!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算什么好汉!有种就承认!”
裴依大笑一声,“好啊!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就是我暗中把雌性激素镶嵌到蓝妃打水的玻璃杯里,又怎么样,你来杀了我,来杀了我!你来啊!”
大山气得喘不过气来,原来真的都是裴依干的!把雌性激素镶嵌到玻璃杯上,还真能想得到,好卑鄙,好龌龊,好下流……
大山一把甩开裴依,“你等着!我不杀你!我告诉艾君去,我看你老公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倒要看看艾君是要你还是要蓝妃!你等着,你等着!”大山怒气冲冲地打开门,门口随即倒下一帮人,大家都恐惧地盯着大山,“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汪无声赶紧冲进房间,上下打量一番裴依,心疼地问东问西,“你没事吧,她没拿你怎么样吧!你放心,我帮你解决了这事儿!你放一百个心!”
裴依没有说话,坐下来倒了一杯红酒,她一把把酒摔在桌子上,怎么连酒里都是血腥味儿!
青草一把拽住大山,她觉得应该和大山说点什么,但没等她开口大山就堵上了她的嘴巴,“怎么,你是要庆祝蓝妃不能生育来了吗?你现在高兴了你开心了,你可以睡得着了!”
“大山,我……”
“你什么你?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明白!没什么好说的!给我松开!”大山甩开青草的手,折过来对着脸色苍白的青草说,“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曾经把你当成自己最信任的姐妹!”
“大山……”看着大山远去的背影,青草的内心如同油煎一般,她真的很怀念以前和蓝妃和大山在一起疯狂的日子,可是一切都晚了,错一步,步步错,已经来不及了,她现在离不开裴依了……
出了鸿泰酒楼,夜幕已经降临,满脸鲜血的大山直冲着艾府的方向赶去,她迫不及待地要把那个女人所做的一切都说给艾君听,告诉艾君她是怎么对蓝妃下毒手的,她要让艾君一枪毙了那个不知羞耻的烂女人。贱人就是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