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顶的矿灯摘下来,握在手里,小心谨慎的靠近这道门,感觉没什么异样,便壮着胆子走进去。一瞬间,我觉得灯光有些变暗,不过很快我就知道,灯光是有些被放散,而不是电量不足,显然我是进入了非常宽阔的地带。
我咽了一口唾沫,借着灯光看向周围,惊讶的自语道:“我滴天,这是古墓吗?”
灯光照向远处墓墙,感觉有些模糊,看来是有一定距离,我往前走了几步,才看见离我不远的地方,立有粗大的石柱,走近石柱,发现上面有燃灯台,接着我又往左右照了照,石柱是成排的,而且还是相对应的,也就是说,有两排大石柱,我快步走向其它的石柱察看,确认每个石柱上面都有灯台,逐渐的,我开始发挥我的想象和猜测能力。
“如果石柱上的燃灯台不是摆设,那么,以这个规模,这绝对不是普通诸侯或大夫的古墓,若不是诸侯和大夫,那就是……我靠,王室的!!!”我几乎都要叫出来。
此时的我,既有些兴奋,又有些胆怯,兴奋的是让我撞见这么牛X的古墓,胆怯的是与老鬼他们走散,一个人没了安全感。
我拍拍脸,深吸了一口气,拿着矿灯往正前方走,一边走,一边照向左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除了两旁的石柱,在没有别的摆设,这多少显的有些空旷。
走了大约四五十步,我停住了,前面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奇景,把我惊的够呛,本以为自己的位置应该是宫殿,前方会有华丽的王位宝座,可是没想到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棺椁。
短暂过度,我恢复了理智,其实古墓里有棺椁,在正常不过,有什么好惊讶的。可是话又说回来,有棺椁是正常,可是这么大的棺材,是不是夸张了点。
我举着矿灯,小心翼翼的靠近巨棺,眼睛不眨的盯着,当我走近巨棺,才发现,这棺椁的料竟然是用玉石做的,而且是碧玉。
我围着玉棺绕了一圈,初步目测,高3米,宽3米,长大约有7米。
“我的玛呀!这么大的玉棺,里面躺的会是什么人?”我惊叹道。
我把矿灯带在头上,从兜里拿出我常用的强光手电和放大镜,准备看看这副玉棺的成色,强光倾斜的打在玉棺表面,我凑近刚要仔细验看,忽然感觉身后有动静,我立刻回头,啥也没有。
“咋回事,难道是自己吓自己?”我扭回头,想继续观察玉棺。
“吼…!”
这次我听的真真的,急忙转过身,收起手电和放大镜,卸下背包,翻出手枪打开保险,看向发出声音的位置,那是一间耳室,耳室门口出现两个红光。
“我靠,什么玩意儿???”吓的我腿肚子转筋,头皮发麻。紧接着,那两个红光飘出耳室,我才渐渐看清,出来的是一头我从未见过的猛兽,乍一看像是虎,可是脑袋上顶的不是王子纹,而是一只角,目露血光,金色毛发,前胸有些泛红,身后居然有五条尾巴。
容不得我多想,本能的举起枪,哆嗦的扣动扳机,“砰…!砰…!”就是两枪,那家伙儿动作极快,再加上我的烂枪法,连根毛也没打着,去它奶奶的,撂(跑)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个门口我就往里跑,左转右拐,顶着矿灯玩命的跑,累的我都要吐血了,实在是跑不动了,靠着一个墙角,我大口喘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位置,有没有甩掉那头怪物。
脸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浸透,我喘了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借着灯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艾我滴玛呀!这是啥地方?”我面前居然都是棺材,而且每副棺材都是石棺,看来这个宗族地位很高,否则怎么会都用石棺下葬,尤其是在大殿正位放的那口玉棺,那可真不是一般的主所能享受的。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棺材,心里的恐惧逐渐上升,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脑袋里不停的出现一些恐怖画面。
“嘶…嘶…!”
好像又有什么声,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心里开始打鼓:“不会是那个家伙儿追上来了吧?”
“嘶…嘶…!”声音貌似越来越近,可是我啥都没看见:“难道…难道会隐身?我真的撞到鬼了?”
突然,我觉得脚下有东西在动,一低头:“我嘞个去!”黑乎乎的一片,不对,是一堆,他玛的,也不是一堆,是很多,成群的蜈蚣向我爬过来,有的已经爬到我的裤子上,甚至钻进裤腿里,我像是在跳踢踏舞一样跺脚,想把钻进裤腿里的蜈蚣抖出来。
“小怪,接着!”我抬头一看,是老鬼,恐慌的我,顿时看见了曙光,他向扔了一个火把,我伸手接住,将火把烧向地面的蜈蚣,这该死的虫子瞬间退回去,我紧忙哈腰用手拍打裤腿,将里面的蜈蚣打出来。
老鬼也随即跑到我身边:“兄弟,你没事吧?”
我起身看向他,带着哭腔道:“你说呢?你要是再晚来一会,我就变成虫子粪了!”
老鬼拍拍我的肩膀:“难为你了,见你突然掉下去,我比谁都着急,生怕你出事!”
我有点生气道:“得了吧!那你咋没跟我跳下来?”
老鬼叹口气:“哎!我想跳也没机会啊!这座古墓很邪门儿,不只是你一脚登空,我们都走散了,现在还不知道那哥俩儿怎么样呢?”
我想想也是,我们走下石阶后就没有路了,老鬼能在这,显然是和我一样滚下来的,只是位置不同而已,二皮和娄六也不知道滚到哪去了。
“兄弟,赶紧跟我走,这地方不能久待!”老鬼道。
我点头答应,紧跟在老鬼后面,老鬼在前面走的很快,似乎有点轻车熟路,我跟的有些吃力:“老哥,你慢点!”
老鬼回头看看我:“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如果再被那些蜈蚣围住,可就很难脱身了!”
我喘着气问:“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蜈蚣?”
老鬼边走边说:“这只能说明这古墓里有足够的食物供养它们,蜈蚣属于肉食动物,它不仅捕杀弱小昆虫,就是遇到比它大几倍的,也不会轻易放过,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些蜈蚣可能是以尸蟞为食,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里可能会有超大的蜈蚣!”
“啥?超大蜈蚣,会有多大?”我问道。
“说不好,别废话了,快点走!”老鬼有点不耐烦道。
我和他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每到一个墓室,都会看见很多石棺,似乎感觉在原地打转儿。
老鬼停下来,皱着眉头:“不对啊!”
我也察觉到:“我们好像在转圈,总会回到这间摆放石棺的墓室!”
老鬼用矿灯四处照照:“咱俩是一直走的,每转一次,都是不同方向,不可能会绕回原地!”
我在他身后道:“可是我们确实又回到了这!”
“他玛的,难道是鬼打墙!”老鬼咬牙道。
我听到老鬼说鬼打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什么,鬼打墙?”
老鬼仔细观察身边的石棺,拿出手枪,眼睛里充满杀气,我感觉到不妙,于是也举起手枪,一时间,静的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嘶…嘶…!”
“又来了,快跑!”老鬼大喊一声,转身便往回跑,此时我只想跟紧他,顾不上到底啥又来了,可是没跑两步,他就不招呼的停住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头撞在他身上:“哎我滴玛呀!”
老鬼被我撞的一栽歪:“我靠,你小子要撞死我啊!”
我捂着头:“哥哥,你光说跑,不喊停,懂不懂交通规则啊!”
老鬼刚要张嘴训我,就听见刺耳的嘶嘶声,我俩立刻看向墓室门道口,这一看不要紧,吓的我都要尿裤子了,老鬼也看傻了眼。
无数的蜈蚣爬进来,速度很快的向我们围上来,老鬼迅速打开背包,拿出一些油纸点燃,扔过去,蜈蚣群见火,便集体的往后退了退,等火光渐暗,这该死的虫子又围上来。
“小怪,老哥对不住你,没想到带你下这么凶的斗!”老鬼自责道。
我虽然很害怕,可是嘴够硬:“哥哥,别这么说,小小的虫子,伤不了我们!”
我刚说完,老鬼就指向门口:“那个家伙儿还小?”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我嘞个去,那是啥玩意儿?”
“那就是我说的大蜈蚣!”老鬼狠道。
我慌张的举起手枪,对准那个大虫子就想开枪,老鬼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要开枪,要是惊到这些虫子,咱俩死的更快!”
我着急道:“那咋办,总不能不反抗,就被吃掉吧!”
老鬼翻了一下背包,没有再能烧的东西了,抬头看向我:“你的背包呢?快给我!”
我伸手往后摸了摸,才想起来,刚才在主墓室里翻出手枪,随手就把背包扔在一边,然后就只顾逃命。
“丢了!”我傻道。
老鬼拍下大腿:“唉!完了!”
他开启打火机,将背包点着,转圈的驱赶爬上来的蜈蚣,背包烧完,就脱衣服烧,他的脱完就脱我的,他奶奶的,直到脱到咱俩不能再脱了。
老鬼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指了指我身上仅存的内裤,我摇摇头:“老哥,我小怪怎么说也是个老板,总不能死后连个内裤都没有吧?”
其实老鬼一件一件烧衣服,只是想拖延时间,希望二皮或娄六能够找到这救我们,可惜,我们没运气,只能喂虫子了,一想到要被一堆虫子撕咬而死,心里就有种特别遭罪的痛感。
火光渐渐暗下来,蜈蚣也开始向我们靠近,这种死法,太特么煎熬了,老鬼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我也颤抖的举起枪。
“兄弟,哥哥对不住你,不该带你下斗!”老鬼眼眶湿润,后悔道。
“哥哥,别这么说,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不怪你,能和哥哥一起上路,不孤单!”我继续嘴硬。
“轰!!!”一声巨响,震的墓室直晃。
我和老鬼也被震的本能下蹲,不过老鬼很快就反应过来:“我们有救了,快上石棺!”
我急忙跟着老鬼蹬上最近的石棺,每个石棺的间距都不是很远,我和他很没礼貌的在上面练跨栏,跑向巨响的位置,那是墓室顶被炸药炸了洞。
我和老鬼刚跑过来,就从上面落下一条登山绳,老鬼抓住绳子,绑在我的腰上,大吼一声:“往上拉!”
同时,那只特大号的蜈蚣也冲了过来,而它的千子万孙,好像潮水般涌上来,老鬼用手枪抵挡,可是数量太多,再加上那只大家伙特别凶,老鬼的手枪显得很无力。
一些小蜈蚣已经爬上石棺,叮咬老鬼的脚和腿,疼的他乱蹦,蜈蚣越聚越多,老鬼的反抗也越来越弱,我眼睁睁的看着老鬼躺在虫子堆里,我咬紧牙,向下伸手,哭喊着……
“啪…!”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
“啊…!”吓我一跳。
“你干嘛呢?”一个甜甜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出来。
“呼!呼!”我捂着胸口,一身的冷汗,缓了缓神儿看向旁边,一张俊俏的粉脸冲我微笑。
“白画,你咋来了?”我轻声问道。
白画翘起二郎腿:“本来是想去逛街的,可是自己去没意思,所以就跑来找你啊!你刚才怎么了,眼睛直勾勾的,满头是汗,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什么!”我有些闪烁其词。
白画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没什么,瞧你刚才那损色(shai),就像中邪一样,还说没事!”
我用纸巾擦了擦脑门儿的汗:“天气太热,有点中暑!”
白画不给面子道:“滚犊子,这店里头开着空调,你还中暑,你以为自己是北极熊啊!零度以上就迷糊!”
我长出了口气,没心情和她斗嘴,起身走到台前:“菲儿,今晚我就准备去云南,可能要多去几天,店里就交给你打理!”
“溪哥,这恐怕不行啊!”菲儿有些不自信道。
菲儿到我这里工作不久,她大学刚毕业,社会经验不多,有过几次工作经历,都不是很顺心,又不甘心回老家,再一次应聘失败后,正好路过我的店面,看见店门上贴有招店员,她就进来问问,我见她挺文静,语言能力也不错,就答应让她试试,每个月给她开3000元的工资,说实话,这个工资金额算高的,尤其是对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
“有啥不行的,有啥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的语气有点冷。
说完就转身回到接待间,对白画道:“我有急事,今晚就准备动身,要不这次你就别跟我去了,等下回再说!”
白画噘着嘴指着我:“下回再说,穆云溪,你少来,本公主这次去定了!”
我看她横眉立目的,又实在不想和她争执,只好应允:“好好好,去去去,你赶紧回家和你老爸打声招呼,然后到我家取行李!”
白画见我答应,小脸一转:“嘿嘿,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