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六皇子呢?”不只是谁,在这一刻突然喊了一声,让众人又是一惊。虽然这五个老头子已经死了,但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没有死掉。所以这一句话惊醒了所有人,宣王爷更是大手一挥,派余下的侍卫呼啦啦的追去了。
柳纤晨此刻也恍然想起,斯少影去追裴丞相了,他的旧伤未愈,又岂会是他的对手。于是放下蓝铭,也随后追了上去。为的就是报仇。
在城南的一处密林之中,斯少影与裴丞相还在苦战之中。此刻他的后背因为伤口裂开而渗出鲜血,几乎已将长衫打透。裴丞相看他出手已然慢了下来,就知道自己出手的机会到了,所以大手一挥,冲着他的面门劈了过来。
斯少影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堪堪躲开这一招,可是还未爬起,裴丞相的掌风已到。这一次斯少影避无可避,着实挨了他一掌。随之一声闷哼,嘴角溢出鲜血。
“六皇子,怪不得几次的追杀居然都让你逃掉,原来你的功夫属实不错,若不是有伤在身,恐怕谁胜谁负还是未定呢。”
“你是逃不掉的!”斯少影咬着牙,缓缓在地上站起。
“是吗,不过只怕你是见不到了!”裴丞相阴笑着,右手凝聚内力,然后一掌拍出,眼看着就要出手拍在斯少影的头上。不过他一掌拍出之后,恍然感觉自己打空了。定睛一看,面前哪里还有斯少影的影子。
人呢?莫不是见鬼了?裴丞相心中一慌,不禁大叫道,“何方鼠辈,居然敢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
裴丞相的话音未落,司青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你是谁,为何挡我去路?”在金銮殿上,裴丞相并没有见到司青。
“我是谁不用你管,但是你可是要在这里等一下的,一会儿有好玩的事情!”司青一脸戏谑的笑道。
“你找死!”裴丞相一怒,真气便在手掌的周围流动。
“不要喊打喊杀的,和和气气的不是很好吗。我只是让你在这里等一下而已,犯不着这样子激动嘛。”司青惊慌失措的摆摆手道。
“去地狱等人吧!”裴丞相说完,身形一动,呼啸的一掌向司青拍动。
“救命啊,杀人啦!”司青离地飞起,站在树上尖叫道。
这是哪里来的疯子!一瞬间,司青就悲催的被规划为疯子的行列了。
就在裴丞相搞不清楚司青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柳纤晨和大批的人马已经从后面追来了。裴丞相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个家伙是在等援军。
“裴丞相,你持兵造反,大逆不道,速束手就禽,随我见圣上领罪!”宣王爷走在前面喊道。
“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是不是老夫那一掌没有打死你!”裴丞相道。
宣王爷老脸一红,退了回去,不再说话了。
“哈哈哈……”裴丞相一声狂笑,看起来对自己那一句话的威力感到十分满意。
“你的笑声真的好难听,没有人告诉过你吗?”柳纤晨站在裴丞相面前,幽幽的说道。
“自是比不上柳姑娘的天籁之音了。说起来还真是怀念啊!”
“好,那我就在唱一曲,算是为你送终!”柳纤晨说完,轻声唱了起来。
一曲终了,众人还陶醉在歌声之中,而这个时候,柳纤晨的杀机以现。
“柳姑娘的歌声还真是让人陶醉啊——”
“是吗,可是你只有去阎王殿在去陶醉了!”柳纤晨说完,施展身形步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移到裴丞相面前,而素手一番,巧妙的打重裴丞相的胸口,让他感觉五内俱焚,立刻呕出一口鲜血。
“这是师父的拂穴穿云手!”陆瑶很是惊讶。
“呃,是啊,虽然用的难看了一点儿,但是好在很管用。”司青道。
“你居然会武功?”裴丞相很是惊讶。
“一招而已,但是足以对付你了——”柳纤晨说罢,又是一招拂穴穿云手向裴丞相袭去,而裴丞相虽然想要阻挡,可是柳纤晨的手总是很奇怪的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次可谓极重,裴丞相摔出五丈之外,口中吐出来的血已将前襟染红。
“老夫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裴丞相仰天长啸,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任谁都没想到,一个做出这种惊天大事的人最后居然会死在一个女子手里,而且她只会一招武功。
宣王爷呆呆的看着柳纤晨,原以为这件事情过后他还可以把柳纤晨抓回去当小妾呢,可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果断的打消了这个想法。他可不想被这小妮子一掌打死。
柳纤晨杀了裴丞相,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喜悦,甚至还被浓浓的悲哀笼罩。因为她即便是杀了裴丞相,蓝铭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想到蓝铭,柳纤晨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下。
裴丞相一死,众人也就松了口气。宣王爷更是走上前对众位抱拳说道:“此次剿灭叛党众位功不可没,待皇上回宫之后,定会论功行赏。所以肯定诸位随我回京。”
“渊堂没了,洛铭尘也死了,我自然还是一个人闯荡江湖的好。再说我本来就是朝廷钦犯,不拉我砍头问斩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封赏是万万不敢奢望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当日月牙关里,銮驾里为何没有皇上?”
“此事说来简单,”宣王爷道,“皇上一早便知裴丞相有反叛之心,只是裴丞相隐藏甚深,所以一直没有对策。而前些日子,南方水患严重,而朝廷派去的赈灾钱粮又被当地官员克扣,导致民不聊生。于是裴丞相就建议皇上亲自前去处理。本来这种事派一个钦差大臣去就可以了,可是裴丞相这么一说,便知他是心怀不轨,所以皇上便将计就计,答应了下来。这样的用意实乃一箭双雕,不仅剿灭了渊堂,而且还会让裴丞相的谋反大计浮出水面。”
“呵呵,”王道冷笑,“真是只老狐狸!”
“身为帝王,每天都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那皇上现在在何处?”
“自然是在本王府中下榻!”
“原来皇上从未离京,这招抛砖引玉,的确巧妙。”王道解开了心中疑惑,便也了无牵挂了。